只有宫羽,昏迷在床,单独与石天临相处了不知多久,还有一条不知哪里来的,据说是她送给他约他见面的帕子。
宫羽白着脸恳求,“母亲,有人想毁我清白,您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江氏双眼露出淬毒似的厉光,从陆心颜和宫柔身上扫过,“羽儿,你放心,阿娘一定帮你找出真凶!”
宫羽的丫鬟白翠恨恨道:“二小姐,少夫人院子里的青桐姐姐当场抓到了梦玉,真凶就在眼前,绝不能轻易放过!”
宫柔面色惨白,惊呼道:“梦玉?怎么可能?”
白翠哼了一声,“都人赃并获了,这里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三小姐,你想狡辩都没用!”
她话音一落,一些当时在场的丫鬟仆妇们,纷纷将眼光移向宫柔。
当着江氏的面,没人敢乱说什么,但那眼神说明了一切,梦玉是宫柔的贴身丫鬟,幕后主使肯定是她!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想陷害二姐姐?”宫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随即委屈的泪水珠子似的往下掉,“母亲,柔儿没有!柔儿为何要害二姐姐?同是侯府女儿,如果二姐姐名声没了,柔儿一样会受到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柔儿怎么不明白?而且柔儿如果要害二姐姐,为何要将自己和四姑也迷晕?请母亲明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柔儿!”
江氏冷笑两声,“你放心,谁是谁非,我心里清楚得很!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宫柔轻轻低下头,柔声道:“一切请母亲作主。”
陆心颜含笑而立,遗世而绝美。
江氏大喝一声,“来人,将梦玉弄醒!本夫人要亲自审问!”
梦玉直接被冷水淋醒。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江氏端坐梳背椅,手端茶盏,居高而下,厉声问道。
被突然淋醒的梦玉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那气势一震,吓得一个激灵,“夫人饶命!”
“想我饶命很简单,只要说出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羽儿,为什么要害我羽儿,我便饶你一命!”
梦玉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奴婢…奴婢…”
“梦玉,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宫柔弱弱出声道。
梦玉听到宫柔的声音,猛然间似有了力量,“回夫人,三小姐,奴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江氏一碗热茶用力砸过去,白玉茶盏在梦玉身边的青石地板上砰地炸响,溅起的水花淋了她一身,碎掉的瓷片划过她苍白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海棠院顿时安静异常。
梦玉脸上露出痛苦神情,却根本不敢呼痛,用力磕头,“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当时被七小姐打翻的茶弄湿了衣裳,便命奴婢前往马车处拿备用的衣裳,谁知奴婢刚去,便碰到…碰到…”
“碰到谁!?”
“碰到少夫人身边的青桐,奴婢笑着跟她打招呼,可奴婢不知哪里得罪过她,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朝奴婢动手。她伸手了得,奴婢不是她对手,很快就被打晕,醒来便在此处了。”梦玉哀声道:“夫人,奴婢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夫人明察。”
青桐站出来喝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拿着迷药偷偷藏在我们小姐的车上,又对小姐的夜明珠起了歹念,被我抓到后,你为自保对我动手,被我不小心打晕的!”
梦玉咬着唇,“府里谁人不知你功夫了得,谁敢跟你动手自寻死路?”
青桐冷笑道:“平时自然是不敢,但若作贼心虚的时候,另当别论!”
梦玉对着江氏磕了一个头,“夫人,奴婢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污蔑奴婢,但奴婢发誓,奴婢所言字字皆属实!”
“你不知道,我知道!”江氏抬头对着陆心颜冷笑连连,“珠珠,我平日里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罢了,为何要将对我的怨恨转移到羽儿身上?羽儿哪里对不起你?”
陆心颜扯起嘴角,一抹讥笑迅速闪过,“夫人,您何以做出这等判断,认为是我想害二妹妹?”
“不是你还有谁?梦玉对此根本不知情,反倒是你的丫鬟青桐鬼话连篇,打晕梦玉,想将此事栽赃到梦玉身上!”江氏冷哼道:“我掌管内宅多年,岂会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穿?”
“是吗?”陆心颜唇边笑容缓缓绽开,漫不经心道:“青桐,你刚刚所言可有半句弄虚作假?”
青桐道:“回小姐,青桐刚刚所言字字属实,若有半点作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夫人,您听到了?我的丫鬟已立下毒誓,她绝对没有半点谎言,这下您该信了吧?”
“夫人,奴婢也可以发毒誓!”梦玉连忙道:“奴婢绝对没有撒谎!”
陆心颜微一挑眉,邪气自眉间闪过,“哦,那你先发誓吧。”
梦玉脸一白,随即咬牙道:“奴婢刚刚所言字字属实,若有半点作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加上你的名字!”以前的陆心颜不信鬼神,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一番,不信也得信了,“光说奴婢奴婢,谁知道这个奴婢指的是谁?”
梦玉身子猛地一颤,却骑虎难下,“奴婢梦玉刚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