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猜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是那个男生吗?和你一起上学的那个。”
“不是他。”陈暖冬怕顾望误会她和林季川的关系,又解释了一句,“他是我邻居,顺路才一起上学的。”
“恩。”顾望没再多问,一言不发地开车。
陈暖冬也没再多说什么,微微侧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却的风景看,不一会儿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车已经开进西辅市区了,睁开眼睛一看到熟悉的街道,种种烦恼和压力再次接踵而至,丝毫没有了今天上午离开时的轻松和愉悦,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碧蓝如洗了,甚至还有些泛灰。
叹了口气,陈暖冬闷声问道:“几点了?”
顾望回道:“四点。”
陈暖冬沉默片刻,扭头看着顾望,像是在寻求帮助似的问:“我还是不想去上学怎么办?”
顾望对她很是纵容,既然今天是带她出来解压的,就要放松个够:“那就不去,你现在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陈暖冬想了想,道:“要不你带我回家吧,回你家,我现在只想躺床上看电影,看到八点再去学校。”
“行。”顾望接着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陈暖冬回道:“都行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说完还不忘了自夸一句,“我可好养了。”
顾望笑了,别有用意地说道:“养过才能知道好不好养。”
陈暖冬看着他问:“你想不想试试?”
他虽然是一个什么都没的穷小子,但是心中那股对公主的渴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自卑,所以笃定而又认真地回答:“想。”
陈暖冬笑了:“行,那我就等着你养我。”
……
回到家之后,陈暖冬就没犹豫,进了门就朝着顾望的房间走了过去,把书包放在他的书桌上后直接坐到了床边,两脚互相一蹬就把鞋脱了,然后身体往后一蹿,两腿灵巧一盘,稳当当地坐到了顾望的床上。
顾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陈暖冬看出来了他在紧张,坏笑着问:“你是不是害羞了?”
顾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双唇莫名有些发干,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离她远点好,于是回道:“我去做饭。”
“才四点你做什么饭啊。”陈暖冬伸手拍着床板说,“过来坐一会儿呗,我想抱着你。”
顾望的呼吸一顿,嗓子突然干的发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没抵得住心里的那股渴望,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按照她的要求坐到了床边。
陈暖冬向前倾了一下身体,同时由盘腿的坐姿变成了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他,将下巴抵在了他的右肩上,带着笑意问:“以前有没有女孩这么抱过你?”
现在将近五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臃肿厚实的棉衣已经被春衫短袖取代了,顾望身上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短袖,陈暖冬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布料轻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曲线和柔软,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淡淡的香气,房间拥挤,安静,温度好像突然间升高了,他的呼吸无法自控地短促了起来。
陈暖冬只是单纯的想抱着他,因为她太想他了,而且过了今天之后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想到这儿,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启唇,几乎是掏心掏肺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她倚在他的肩头,唇就在他的耳畔,说话时呼出的柔柔气流如风吹一样撩过了他的耳廓,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与此同时,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公主就在他身后,只对他一个人说,我好喜欢你。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望强压下了心头的那股躁动,听似平静地开口:“松开吧,不嫌热么?”
“不嫌热,我就想抱着你。”陈暖冬微微一侧头,这才发现他的耳朵红了,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了那天在九里巷他咬她耳朵的事儿,狡黠地说,“我也想咬你的耳朵。”
顾望的呼吸一窒,惊慌制止:“不行!”但是没用,陈暖冬就没听他的,向上一挺身就咬住了他的耳朵。
刹那间,顾望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与此同时一股火热集聚小腹,瞬间让他起了反应,欲.望崩盘,理智差点也跟着崩盘了,当即厉声喝道:“陈暖冬!”
陈暖冬一愣,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即松开了他,迅速朝着离他最远的那个床脚爬了过去,然后就抱着腿缩在墙角不动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张兮兮地盯着他,感觉自己好像犯下了什么滔天大错。
顾望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迅速离开了卧室,走的时候还把卧室的门用力的关上了。
陈暖冬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但又不敢去找他,最其起码现在不敢,只好一个人待在卧室里等他回来,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忐忑,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面对顾望,但是几分钟后她就习惯了,甚至还在自我安慰:他有反应才是正常的,没反应更可怕。然后就有点无聊了,手机在书包里放着,她下了床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书包拿手机的时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