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南沂堂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亲自帮一个姑娘穿衣服,好在其他师兄弟还有几个女徒弟,能帮把手。
说起这衣服,陈可可倒是喜欢的很。白底,银边,灰蓝色图腾纹案,看着就仙气飘飘。而且那么多长泽弟子都穿的一样,包括南沂堂,这么整整齐齐的看着都舒服。
“你闲着没事儿出去溜达溜达,为师要开始背书了。”南沂堂看她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没事还打扰他,干脆给她撵出去,清净。
陈可可不用练功,不用温书,就自己一个人在后山溜达。
走着走着,陈可可好像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低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又向前走出一段距离,林子里突然窜出来一只白虎。
“嗷!!!”
“啊!!!”
老虎一声吼,陈可可吓得腿抖。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白虎张着嘴,哈口气,尖利的牙齿如同匕首,一点一点靠近陈可可。
“妈呀,救命啊,这仙山上怎么还有老虎啊。”陈可可慢慢的挪脚往后退,后背直冒冷汗,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虎兄,我不是故意闯进你地盘的,你别吃我啊。”陈可可小心翼翼的对大白虎说话,同时瞄着身后,准备找到机会撒腿就跑。
白虎又嗷呜一声,眨眨眼睛,慢慢悠悠的走向陈可可。白虎向前一步,陈可可就后退一步。
然后一不小心,陈可可被个破树桩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白虎走近,呼出的气打在陈可可脸上。
“啊!救命!”陈可可脸一捂,放声大叫,像极了鸵鸟。
白虎的气息就在面前,陈可可甚至能闻到它口腔里的腥味,心想着:完了完了,我这才刚刚过上安生日子,又要死了!
“旺财!别闹。”就在陈可可以为自己死定了,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南沂堂出现在了白虎身后,走过来就揪住了白虎的耳朵。
“旺财,她是我徒弟,不准欺负她。”南沂堂把陈可可拽起来,折了根树枝递给她。“呐,拿着,师父看着,你揍它。”
陈可可从指缝里露出眼睛,低头,看见刚才凶神恶煞的白虎正趴在南沂堂脚边撒娇卖萌。“师父,你,你让我揍它?这么大个老虎?”
“嗯。”南沂堂点点头。“没事儿,旺财是我师父的坐骑,不凶的。”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虎头。
“旺财?”陈可可才注意到,这只大猫竟然有一个如此别致的名字。“气质真……独特。”
其实白虎那里是真的叫旺财,人家大名叫玄羲,旺财只是南沂堂给人家取得小名。溟海真人至今都不知道,他威武的坐骑让他的四徒弟唤的像只狗狗。
玄羲刚才也没想攻击陈可可,毕竟它认得长泽的修行服,它只是想逗逗这个面生的小姑娘,谁知道还没怎么样就被南沂堂揍了一顿。
“还不都怪你自己啊,走出后山结界了。”南沂堂揉揉陈可可的脑袋,就跟刚才摸玄羲一样。
所以陈可可刚才踩到的东西是结界边缘,难怪一低头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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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棠池。
“大师兄……梦星阑……你起来呗?”衍泽帝君的七徒弟已经在这儿陪了梦星阑一整天了,嘴皮子磨破了也没把梦星阑劝起来。
至于为什么梦星阑会跪在棠池……
那日宴会结束后,梦星阑回来一直追着衍泽帝君问他当年去人间历劫的事情,但是衍泽帝君绝口不提,一个字都不告诉他。
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徒俩大吵一架,梦星阑被师父扔出门外,然后他就一直在那跪着。
过了一天,师父气消了,就让小七去叫梦星阑起来。然而,梦星阑还在怄气,不肯起来。
“师兄啊,你就起来吧,你不起来师父不让我进兰斋的门啊。”小七好可怜的,夹在师兄和师父中间,进退两难。
兰斋,说白了就是衍泽帝君的弟子们上课的教室。小七入门晚,不让他上课那修炼肯定跟不上,所以这个惩罚对他来说还是挺严重的。
“……”梦星阑不为所动,“栩蔺,你先休息去吧。”跟师父生气归一码,梦星阑还是很心疼师弟们的。
小七郁闷,想站起来走,可是刚站起来又蹲回原地。“师兄,我觉得吧,你也别跟师父较真了,他老人家不肯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该说的都说了,小七也确实累了。师父不让他进兰斋,反正时间不早了,今日的课反正也是错过了,那他干脆回房间睡觉。
最后还是老的没犟过小的,帝君亲自把梦星阑喊起来,让他进了兰斋。
“你个倔小子,上辈子可能就是头牛。”帝君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我告诉你,啊,这事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再追究,你只要此后做事无愧于心就行。”帝君是真没办法,生怕这个傻徒弟知道真相之后会做傻事。
南沂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垂着眼帘,静静地听师父说完话。“请师父给我一个理由。”
“……”帝君表示头疼,自己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一个死脑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