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
“回头叫你爸把墙上这幅画给带上。”
陆家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古画,是很有名的画家作品,不过应该是仿的,毕竟这画要是真的话,堪比一套房子钱,以家里这情况,怎么可能买那么贵的画。
文素兰又搬了个箱子出来。
“妈,这是什么?”
“我把房产证找出来。”
陆弥应了声,回房写作业去了,她进去后,陆士忠出来,跟文素兰商量拆迁的事。
其实这一带拆迁已经喊了很多年了,只是一直没有拆成,别看这里是城郊,近两年通地铁,加上市区的学校迁出来,这边的房价涨了许多,加上人口密度大,根本拆不起。最近,这块地终于挂出拆迁告示,陆士忠对拆迁没意见,只是这小区里他个人拥有两幢楼,拆迁部知道后,特地来跟他接洽,陆士忠要求对方保密,对方也乐于答应,可对方也知道,一家就有两幢楼是什么概念,如果陆士忠对拆迁补偿不满意,那真的很难搞。
对方态度很不错,一直跟陆士忠协商。
“房产证找出来了吗?”
“没呢。”文素兰打开55l的收纳箱,对着里面一水的红本本犯愁了,从这么多房产证里找出这个小区所有房子的证,可真让人头疼的,真是甜蜜的负担啊。“这本不是,这本也不是,唔,这都40本了还没找到1本,你是不是放别的箱子里了?”
陆士忠嘟囔:“不会吧?我去找找。”
陆弥正看着书,门铃忽然响了,门打开,一对陌生老人家站在门外,其中有一个正是前几天打听陆姓老板的。
“你是陆弥?”陆世缘一双眼睛在陆弥身上滴溜几圈,充满防备,“你爸呢?”
“你们是谁?”
周吉香推开她,背着手进屋,就跟宫里的老妈子似的,横冲直撞,“士忠,士忠!”
陆士忠和文素兰对视一眼,赶紧把箱子推进床底下,再把盒子的值钱首饰名贵手表,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都塞进床下去,把床板放下才各套上一件朴素的衣服出去。
再开门,陆士忠和文素兰都变了模样,尤其是陆士忠,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蓝布衫,活像修理工人,文素兰更是夸张,毛衣竟然还补了块布,拜托,毛衣不是可以用毛线修补吗?怎么搞得跟乞丐服似的?
他们虽然平常也穿的朴素,却也没有这样,陆弥看的眼都直了。
“爸妈?”陆士忠一脸欣喜,“爸妈你们这么多年没上门,怎么忽然想起来来我这了?”
文素兰也恭敬地站在门口,小媳妇一样,“爸妈,您怎么不再说要来?我也好去菜场买点好的,招待你们。”
周吉香不满地哼了声,这个文素兰就是个小婊砸,还是个爱魅惑男人的小婊砸,在陆士忠没结婚之前,对她这个妈言听计从,赚的钱都往家里送,自从结了婚,就再也不容易要了。
“我还缺你们这点吃的?你们平心而论,这些年你们一分钱没往家里寄,我跟你爸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你们狠心把我们这俩孤寡老人放在老家不闻不问?”
“妈分家时不是把财产都给了弟弟,还说不要我养老的吗?”陆士忠笑笑。
周吉香表情一滞,差点挂不住,“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养你这么大,法律都规定要给父母养老,你对我不闻不问,我都可以去告你的知道吗?”
她的钱和房子爱给谁给谁,陆士忠管不着,但陆士忠这个做儿子的必须给她养老。
文素兰好意提醒,“妈,当初我们做生意欠了几百万的债,不是您把我们撵出家门,说不要把债带给你,不要连累弟弟的吗?您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我记性不好!”周吉香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更不知害臊是何物。
陆弥在一旁听得直愣神,原来家里还有这一茬破事?难怪她从叶梦君那换回来时,家里都没有个亲戚过来。
周吉香在沙发上坐下,环视着这房子,眼直放光,“我听说你们这要拆迁了,这房子能赔不少钱吧?”
“没多少,几十平方而已。”
“现在城里房子贵,几十平方已经够之前了,不像你弟,在乡下就盖了个楼房,还不够买你这一个厕所,你日子过得好,要学会感恩,别总记着你弟弟的不好,人要往前看。”
陆士忠笑得跟二百五似的。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周吉香气急,“我听说你又做生意了?而且还赚了不少钱,当了陆老板,有这事?”
陆士忠笑得无奈,“你问问陆弥,我们家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平时省吃俭用,现在连陆弥学费都交不起,我一年赚的钱还不够吃饭呢,我那车都20年了,我要是大老板还能开那破车?”
周吉香难免怀疑,却又想不通,可她明明听人说陆士忠在附近开了个工厂,说是生意做的不错,说陆士忠日子其实过得很好,几百万资产肯定是有的,是个大老板呢。
“我……”
“就是啊,你看我们家里,这些年就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跟士忠多少年舍不得买一件衣服,人家孩子穿名牌,我们家闺女穿地摊货。”文素兰低头,像是在擦眼泪。
周吉香最烦她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