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还是如旧起床,送彭意去上班,送完她后,才去了公司。
到公司,刚坐下就接到何巍的电话。
“最近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江肆问。
“你跟彭意姐啊?”
他不说话,何巍就知道肯定没成,“不会还老样子吧,不过说真的,你到底这么着急结婚干什么?”
江肆嗤笑一声:“你懂什么?”
这一声让何巍有些尴尬。
他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前几年他跟徐静晨谈得好好的,徐静晨虽然偶尔会闹点小脾气,可总体还是个大方的姑娘。文静,懂事,不太爱说话。
这点在五六年前被叶丹缠得头昏脑涨的何巍那里是最吸引人的优点,可几年过去,当初的新鲜变成生活里的一件极其细微的事情,他又开始觉得像她这样的性格太过平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再遇见叶丹,两个人又燃起了火花,徐静晨自然得退位。
“哥们儿,不带这样埋汰我的吧?”
江肆烦躁:“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对啊,不是在和你说彭意姐嘛,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说过来说过去,就是那几句老生常谈的话,江肆听都听烦了,觉得办公室里有些闷,扯了扯领带,将电话给挂了。
他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依旧要去少年宫接彭意。
彭意其实已经下课了,可在半路遇到了陈主任,将她拦了下来,说是有事和她说。带着她去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陈素珍让她坐,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语重心长地问:“小彭啊,你跟夏甜父亲是怎么回事啊?”
彭意还以为她又要说关于男朋友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先是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回答:“什么事都没有。”
“那怎么有传你要给夏甜当母亲的事情?”
彭意不愿意解释,觉得多费口舌。
陈主任只好又开口:“也不是说你不好,反正多注意一点就好了,会有家长反应。”
当老师,不管是在哪儿,做了什么,一言一举都会被放大,碰到善解人意,通情理的家长可能还能理解,但是碰到胡搅蛮缠的家长只能自认倒霉了。
就比如这件事情,夏甜虽然才五六岁,可毕竟现在孩子早熟,一不小心跟几个小朋友聊天的时候,说了出来,说彭老师可能要给自己当妈妈,小孩子一传十,十传百就落到了家长的耳中。
加上彭意又长得漂亮,闲言碎语自然就来了。
“就这事,没其他的了,既然没什么,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彭意点了点头。
“那陈主任我先走了。”
“行,你回去吧。”
彭意又跟她道了声别,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有几个老师还没离开,看见彭意出来,拉着她说:“别在意了,就是胡笛那个小女孩妈妈告的妆,我听说她丈夫在外面找了一个小三,要跟她离婚,现在逮着谁都乱咬,谁让你撞上枪口了?”
那几个都跟着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忿。
往门口走,准备回家,却在少年宫大门口碰到了胡笛的母亲,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还伸出手和四个人挥了挥:“老师再见。”
“再见。”
她们都和和气气,哪想胡笛的母亲却在转过头之前,小声骂了句:“狐狸精。”
彭意虽然脾气好,但也不能这样被辱骂,上前问道:“你说什么呢?”
胡笛母亲脸上写着一幅“你来啊,我不怕”,转头大声吼道:“谁在乎,就说的谁。”
少年宫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周围是居民小楼,因此站在四边的人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可即使这样彭意还是觉得难堪。
那几个老师比当事人冷静多了:“胡笛母亲,都说童言无忌,你不能因为孩子乱说几句话,就诬赖好人吧,成年人该有判别是非的能力是不是?况且就算彭老师和夏甜父亲真有什么,男未娶女未嫁,也没犯法吧。”
事实被这么摆在台面上,胡笛母亲脸上也说不过去,她知道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情,跟丈夫发不了火,只能撒在别人身上,知道理亏,她也找不出更正经的理由。
恰好这个时候,江肆在远处看到了这里的动静,走到了彭意的面前,问:“怎么了?”
“没什么。”
彭意拉着他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
家长们都当看热闹散了,只是彭意到了车上,还没缓过来,看着江肆放在扶手箱里的香烟,微颤着,想要拿出一根,可还没碰到,江肆在半空中,就握住了她:“这烟太呛,女人抽不惯。”
彭意甩开他。
这一举动,倒是让江肆吃了不小的一惊,他跟她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了,很少见她像这样孩子气的乱发火。
“怎么了?”
江肆笑着,又重新握着了她的手。
“凭什么男人做出来的事情要女人承担?”
江肆以为她说的是今天的事,俯过身捧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耳根处,亲了亲:“因为女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