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真是见长, 以前那么一个温和的性子,现在动不动就会发两句火。
在她发呆的时候,外面敲了敲门。
彭意赶紧把手上的烟掐了,说了句:“进来。”
彭年翰才推了门。
彭父性子慢,就是开个门,花的时间都比别人长,可他进来的时候还是闻到了若有若无飘来的烟味。
“怎么,你妈说你几句就生气了?”
彭年翰问,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
“没有吧。”
“那就去见见,我也说不动她,哎。”彭年翰叹了口气,“她也是为你好,你一直没定下来,之前还遇到了那样的事,担心也不奇怪。”
彭意想跟她爸说江肆的事,但是总觉得还不是时候,就没做声,默认了。
约好的时间是在这周日下午三点。
彭意记下了见面的地点,在家里又把她母亲哄高兴了,快九点才离开。
是江肆来接她的。
把她一直送到家门口,他才将车停下来。
彭意觉得这件事得和她说一声,在下车前,老实交代:“江肆,我得和你说件事。”
说实话,乍一听到这句话的江肆,是高兴的,重逢后,她太冷静,即使她们跟很多亲密的情侣一样,亲.吻,做.爱,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周末我可能要去相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肆原本心情还挺好,听到这话,面部渐渐冷了下来,始终不相信。
“我说这周末我可能要去相亲。”
“在哪儿?”
“在市中心中山路那家咖啡厅。”
江肆一开始以为她是在骗他,到了这一刻,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彻底怒了:“下车。”
彭意看着他。
“下车!”
他又重复了一遍。
彭意照做,看着前面车子底下的排气管发出“轰轰”的声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接下来江肆一个星期都没来找过她。
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自己上下班,挤公交,地铁。少年宫的老师都纳闷,怎么彭老师的男朋友只来接了几天,就不来了。
大伙儿还纷纷起哄:“彭老师,这个男朋友还得多考察考察,就坚持这么几次,就想抱得美人归,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彭意只能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周末,她如期去赴约。
对方来得比她早。
原本坐在那里看了看手表,好像有些着急和不悦,见着彭意本人,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彭意坐在他对面,听他问:“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吧。”
那人点了点头,像是在找话题:“我听说你是学舞蹈的,怪不得这么瘦,其实难得喝一些没什么。”
彭意摇了摇头,说谢谢,白开水已经够了。
“对了,你今年多少岁了?”
“还有几个月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