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要走,何巍就去前面付了钱,也没多待。
出了茶餐厅,天渐渐地黑了,送走了人,江肆没进学校,在大马路边抽了根烟,何巍就站在他身旁,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有人喜欢。”
第七章
江肆抬起头看了看他,把手里的烟灭掉,起身离开。
校庆过后,就是国庆节,高三学生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年的冲刺阶段,六中虽然是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愿意比别人少上一节课,
只放了4天假,后面又偷偷摸摸地补起了课来。
何巍坐在教室里,听到这个消息,直嚷着说要去教育局举报,不过他这也是瞎嚷嚷,真要让他这么干,也不可能。
林译成问他们放假去不去打球,何巍转过头去问江肆:“你去吗?”
江肆还没说什么,就有人起哄:“何巍,肆哥吃屎,你也去吃屎?”
“你他妈才吃屎。”
他又转头看江肆,等着他的回答。
江肆只淡淡了说了一句:“不去,我要回去一趟。”
他这个回去一趟,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何巍和林译成是知道的,就是回家。
江肆的具体情况,有些连跟他玩得最好的何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父亲很有钱,父子俩关系不是很好,倒是家里以前一直给他烧饭的阿姨说的话,他还能听上两句。
何巍猜想,肯定是放假,让他回去吃饭。
江肆当天下午一放学就回了家,他到家门口的时候,陈姨正在外面摘菜。
江栋彬不怎么回来,江肆又住在了外面,虽说有照顾十多年的情谊在了,可拿着钱不干事,还是让陈姨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就在外面的院子种了些菜,既打发时间,又能让父子俩回来时吃到新鲜的时令蔬菜,
何乐而不为呢?
陈姨看见江肆进来了,拍了拍手上的土,走上去问:“回来啦?”
江肆点了点头,跟着叫了声“陈姨”。
“你爸回来了,乖听陈姨话,别跟他吵,都是亲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
江肆听着她说完,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地走进了大门。
进去的时候,江栋彬正在说话,旁边坐着陈婉之,电视声音开得极大,但两个人全程都没看,讨论着江栋彬的“英雄事迹”。
无非就是前段时间又见了什么什么人,拿了个能赚多少钱的项目。
他在年轻的时候,是个穷困潦倒的混混,到了这个年纪混出一点名堂来,自然是要每天挂在嘴上吹嘘一番。
江肆没打招呼,直接坐在了位置上,吃起了饭。
陈婉之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老情人儿子,跑过去,殷勤地问:“阿肆回来了?”
江肆没理她,低头自顾吃着。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江栋彬骂道。
又怕他们吵起来,陈姨赶紧上前护犊子:“可能太饿了,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陈小姐要不让他先吃?”
江栋彬对陈姨却是有十分尊敬,换了个语气,无奈说道:“你就是太惯他了,都不成样子了。”
陈姨五十多岁,照年纪都可以做江肆的奶奶了,她低头看着面前神情冷淡到无情的人,有些爱怜地说:“可不是吗,这么俊的一个小伙儿,别人家想要都没有呢。”
一提起儿子的相貌,江栋彬就烦躁。
他是一点都不像自己,完全跟他那婊.子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意识到这点,江栋彬就像火冒了三丈一样,扯了扯领带,大声嚷道:“吃吃吃,赶紧吃,吃完就走,老子回来还要看你脸色.”
陈姨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跑去了厨房,去端还在锅里的汤。
这顿饭吃得有惊无险,江栋彬后来全程喝酒,他酒量不小,又有些好酒,每天就是没人陪,都要喝上许多,今天有陈婉之在,他更是来了兴致。
喝到一半,陈婉之无聊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江肆,对江栋彬说:“栋彬,你这不行啊,阿肆才多大?他这个年纪正容易学坏,得有个人管管,你竟然让他一个人住.”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怎么这么别扭啊。”江栋彬摇晃着酒杯,打趣道,他因为今天陈婉之来,特地开了一瓶别人送给他的红酒。
“去你的。”陈婉之笑着用手推了推他,眉眼里风情依旧,但每一个动作又拿捏到好处。
江栋彬看见,在桌底下揩了把油,带着酒气有些分不清方向说:“男娃怕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搞.过好几个女人了。”
客厅里只有他的声音,这一块是别墅区,在城西的郊区,环境又好,根本听不到一点嘈杂声。
江肆“哗”一下站起来,凳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拖的震天响,一个招呼都没打,往大门口走了过去。
“站住,你去哪儿?”
江栋彬怒火又上了一程,脑子有点晕,对着门口吼道。
江肆竟听他话,停了下来,可是一转头,却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反问了句:“你说呢?”
江肆从大门口出来,就坐车回了自己家,经过家门口的超市,想起家里面的烟没有了,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