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地看她一眼,“你没洗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乔喃又塞她手里好几个。
徐贺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女人手里都捧着好几颗草莓,疑惑地看向周含,“不是买了很多吗?”
话外的意思就是想不明白,至于这样边吃边拿吗?
周含搭上徐贺枭的肩膀,“兄弟,女人之间永远都藏着秘密。”
徐贺枭扬了下嘴角,没吱声,跟着他一块儿坐到沙发上。
乔喃拉着梁梵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把整个草莓盆儿都塞她手里。
本来这饭局没喊陈杉,他今天正好值夜班,结果饭菜摆上餐桌,他就来敲门,蹭饭蹭得特别是时候。
周含给他开门,笑意浮在唇边,“你在我家按了摄像头?”
陈杉踏进来,摇头,“没有,客厅茶几下边按了窃听器。”
秦桑在旁边儿嚷嚷,“杉哥你快过来,张姨今天熬的鱼汤太鲜了,我都喝第二碗了。”
徐贺枭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空位上,慵懒的搭了一句,“少喝点儿,你不适合。”
秦桑纳闷,“为啥我不适合啊枭爷。”
梁梵抬头看过去,“催奶的,你当然不适合了。”
陈杉和成岩两个平时都十分稳重的男士竟然憋着笑,徐贺枭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点点头,“说得对。”
秦桑涨红了脸,一天被愚弄了两次,他背上的纹身都要炸开了,“不带这样的啊,刚才含哥也喝了!”
“对啊,我正在为孕育下一代而努力,当然要多喝。”人一多,周含倒不那么在乎自己平时维持的正经形象,出口就不正经起来。
乔喃见梁梵也跟着笑起来,没拦他,反而站起身又盛了一碗,“那含哥你就多喝点儿吧!”
“哈哈哈哈哈,还是嫂子厉害!”秦桑见终于有人替她说话了,笑成了傻子。
梁梵手里举着橙汁,偏头看向窗外茫茫黑夜,人生事,可悲都来得太突然,连心疼的感受都不是迸发而出,却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早就伤痕累累的心。
周含去客厅阳台接电话,是林燃打来的。
“哥,梵梵在你吧?”
周含照实说:“是,呢喃带她回来的,你们两人怎么回事?”
林燃默了几秒,“没事,枭爷也在吗?”
“对,今天让他们都过来了,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周含觉得他情绪不太对,想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行,那没事了,含哥,我跟梁梵可能得分开了,以后你和嫂子帮忙看着点儿,别让她出什么事儿。”
这次换周含愣住,“回头再说。”
挂掉电话之后,他刚要转身,徐贺枭便给拦下了,他嘴里叼了根烟,没点着,“林燃他妈住院了,我上午去看过,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老太太念叨了几句对梁梵的不满。”
周含双手扶着窗台,回头看向客厅,“什么不满?”
“没细说,但这次闹毛病就是因为梁梵。”徐贺枭烟瘾大,可屋里有女人,他就真没点着。
周含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林燃怎么没跟我说?”
“他怕乔喃这边儿知道会告诉梁梵吧。”
“但他刚才说跟梁梵分手了。”
徐贺枭有一瞬间的失神,嘴里的烟掉落在地,“怎么会?”
周含弯腰,把烟捡起来,“你啊,那点儿小心思,连我都瞒不住,能瞒得住他?”
徐贺枭看向窗外,舌尖抵着腮,窗户被打开一条缝,晚风吹进来,带着柔和的凉意扶在他的脸颊。
周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往餐厅走。
梁梵找乔喃要了酒,果味的鸡尾酒,度数不高,但她当作果汁喝,两瓶下去,脸色还是微微泛了红。
秦桑今天被打趣多了,这会儿喝啤酒也上了头,正跟梁梵和乔喃细数着成岩的种种不是。
当事人成先生双手环胸盯着他,一言不发,但眼神像是带着刀子。
乔喃见周含回来,笑着说:“你快劝劝秦桑吧,他快把成岩气疯了。”
“嫂子,他疯他的,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去捏脚不给钱的就是他!还跟我抢好看的捏脚小闺女呢!”秦桑说得特别开心,又伸手跟梁梵碰杯。
成岩忍不住了,“正经地方都是男的给男的捏,女的给女的捏,你非要找小闺女捏,人家能乐意吗?”
秦桑嚷嚷着,“谁说的,我去过好多正经的地方,女的都给男的捏,就是你喜欢我看上的那个捏脚小妹,你还不承认!”
梁梵听他俩斗嘴,在加上酒精的刺激,脑子有点儿晕,傻笑着说:“你俩可以公平竞争啊,吵什么呢!”
秦桑哼了一声,“他表面正经,内心腹黑,谁跟他公平竞争!”
成岩懒得理他,继续吃菜。
乔喃看向阳台上的身影,悄悄问周含,“他怎么一个人站那?”
“他需要冷静。”周含握住她的手,盖在自己大腿上,拿起筷子夹了颗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