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静静地等着年采芸讲故事。
年采芸陷入回忆当中。
“后来宥王战死,阿芙伤心欲绝,离家出走,听说她离开宥王府时,还怀有身孕。
阿裴四处寻找阿芙的下落,可找了许多年,也没有找到阿芙,再后来,阿裴也出事了。”
年采芸说到这,她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是关于年家的糗事,说给一个外人听,不好吧?
可秦依依是凌云瞳等我救命恩人,她也不算是外人吧?
秦依依如今又是温裴的雇主,她确实有权利了解温裴的过去。
只愿秦依依知道温裴的过去之后,别嫌弃温裴才好。
“后来温大哥出了何事?”秦依依追问道。
都说到这了,干脆一次性说完,别遮遮掩掩的。
他们越遮掩,她越好奇。
年采芸抿唇,只好继续说下去。
“有一天早上,下人撞破阿裴在大嫂房中出来,两人皆衣裳不整,至于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最清楚。
后来大嫂以死来证清白,阿裴也被大哥发卖出去,此事才告了一段落。”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不过我相信阿裴的为人,阿裴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地事情来的,他与大嫂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可无论大哥如何审问,打也打了,阿裴就是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辩解反驳,也没有承认此事。”
秦依依大概了解温裴的过去了,年家的大夫人都以死证清白,此事肯定是有蹊跷的。
否则,哪有两个偷情的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尤其是温裴!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更何况,他与大嫂又不是很熟,他们怎么可能会做苟且之事?
她总觉得此事是有人陷害他们的,可大哥和二姐为什么要陷害他们呢?
这也说不通啊。
“原来温大哥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凌夫人放心,温大哥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会介意的。”秦依依承诺道。
她只是想了解一下温裴的过去,看看能不能帮温裴平冤,这年家的大夫人倒是个可怜的女人,连死都要死得委屈,死得不清不白。
也难怪温裴说起年家,会有那么深的恨意。
若是只是冤枉他,他或许还能忍受,但他们害死一个无辜的性命,他又如何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不过此事是温裴与年家的恩怨,她身为外人,不好插手。
“那就好,如今阿裴过上安稳的日子,大嫂在天有灵,兴许也能安息了。”年采芸感叹道。
大嫂其实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大嫂比她还要小两岁,但自从大嫂嫁入年家之后,处处为年家着想,将年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嫂自缢而亡,她还伤心好久。
若是当日她能去劝劝大嫂,或许大嫂就不会寻死了吧?
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再说这些都太迟了。
“凌夫人放心,温大哥在太守府,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的。”秦依依让她放心,不必担心温裴。
年采芸笑了笑,不再多言。
大概了解一些温裴的过去,秦依依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不过温裴不想她知道这些事情,她也懒得去理会这些事。
等温裴想说的时候,便会告诉她的吧。
……
秦依依选了两家店铺,胭脂铺开在城南,小吃铺开在城北。
这次,她要好好物色一个可靠的掌柜的。
往后,檩州的生意归杜秋娘管,檩州以外的生意,就交给这个掌柜。
可这样的掌柜太难找了。
要懂得经商之道,又要是走投无路之人,还要人品好。
这样的人,去哪找?
秦依依正在发愁不知道从哪找一个得力的掌柜时,便有人送上门来。
这日她正在铺子里教小二他们做小吃,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进门。
两人衣衫褴褛的,面色憔悴,一看就是饿了许久的人。
小二正想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秦依依从后厨出来。
她审视二人一眼,“二位这是?”
那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他厚着脸皮开口,“这位夫人,求你行行好,赏我们父女俩一口饭吃吧!”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开口乞讨。
可没有办法,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被活活饿死的。
秦依依满脸同情地看着两人,她让小二进去做两碗牛肉面出来。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秦依依好心提醒,“你们慢点吃,吃完不够,还可以加的。”
他们吃那么急做什么?又没有人跟他们抢,慢慢吃个饱才好。
两人这才放慢些,但还是吃得很急。
等他们吃饱之后,秦依依才询问起他们的身份,“这位大叔,你们为何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那中年男子苦笑摇头,“我叫曾喜才,本是前太守何忠年的管家,帮何家管理商铺,何太守去世之后,何夫人当家。
何夫人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