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否还在怨我?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说着,冉思姻往前抢了两步,身上环佩玎珰,清脆作响。
韩璋抬头,他怨她?不过是韩家主家私做主张的政治联姻而已,他当时就想取消了,只是韩家突然发生巨变,他没来得及罢了。
他们悔婚,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万一他们不悔婚,他还可能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了,幸好!
灯火下,冉思姻浓妆艳抹,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味道,韩璋觉得有些熟悉,“什么味道?”他问。
冉思姻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的小女儿才一岁,出来前她才喂过奶,所以韩璋问的应该是这个。
韩璋其实问完也想起来了,这不是苏云身上那种奶香味儿吗,只是在她身上他觉得诱人非常,甚至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可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却觉得恶心异常。
收回视线,他继续看自己的公文。
冉思姻不知道她又哪里得罪他了,他这么折磨她,她已经知道错了,他还让她怎么样?难道要她低声下四的求他,然后主动求欢?可是他是太监!
冉思姻忽然抓住了什么,他是太监,就算他对她有心也无力,所以他才这么冷着她吧!那么,她该怎么做?
刚才他似乎瞧自己的那里来着,听说太监都有些特殊的癖好……
伸手拉住自己的衣服,冉思姻决定赌一下试试。
苏云吃完东西又洗了一个热水澡,终于觉得浑身舒畅了很多。穿好衣服,她觉得胸前胀得有些疼。经历过一次怀孕,她知道那是正常现象,也没管它,迈步往对面的屋子走,她已经想好要跟韩璋提什么条件了,现在正好跟他谈谈。
敲门,门竟然没关,她一敲就自己打开了,然后她尴尬了,屋里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人,看穿着应该是哪家的夫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倒是十分精致漂亮,可是那拉下的衣服还有露出来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而且,看样子她好像才生产没多久,还在喂孩子,空气中满是奶香味。
对面,韩璋竟然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
死变态,怪不得刚才他那么大的反应,原来他真的当太监当的心理扭曲了!还说不碰她,结果转头就在房里干这种事,苏云想吐。
结果她还没怎么样呢,冉思姻先不干了,她笼住衣服,羞恼道,“好大的胆子,来人啊,还不快把她拖出去打死!”
她的架势倒是做足了,可惜这不是他们府里,根本没人听她的话。
苏云也气恼不已,当她想看啊,她还怕自己长针眼呢。她瞪了韩璋一眼,阴阳怪气道,“下次做这种事记得锁门,你们自己不要脸,别人还要呢。”
被一个下人这么羞辱,冉思姻捂着脸扑到了桌子上,“我不活了,韩璋,我知道你就是想难为我才抓了我公爹,现在我人在这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苏云一听,呦,还是强取豪夺的戏码,可惜,她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有半点不情愿,两个人根本是你情我愿,勾搭成奸吧!
懒得看他们,苏云转身要走。
韩璋站起身几步过来抓住了她,“你去哪儿?”
“放开,你管我去哪呢,我嫌这脏。”苏云喝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韩璋还气呢,谁知道那个女人发什么疯。
“我想的什么样?”
“她公爹是虞志清,他手里有一本账本,我一直想要的,可是他知道他交出来就是一死,所以一直不肯交,我让她进来是想……”说到这里,韩璋惊觉自己竟然冲口说了这么多,赶紧止住了,又沉声道,“随便你信不信。”
苏云有些惊讶,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好像有点怪怪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一向高高在上的,根本不用这样。难道他?她赶紧把那个念头掐了,怎么可能。
不过她还是信了韩璋的话,他这样的人,这才符合他的做法吗。虞志清,听着有点耳熟,对了,是梁管事咬出来的那个人,她觉得她似乎真的冤枉韩璋了,只是这股奶香味?
韩璋也觉得恶心非常,他推着苏云出了门,然后示意外面的人收拾屋子。
外面的花廊下,清风徐来,吹动苏云的头发,隐隐带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韩璋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很多。
而苏云心头还萦绕着刚才那怪奇怪的感觉,仔细想想,其实很多时候她并不像原来那么怕他了,就像找皇上这件事,是,她是掌握主动,可是韩璋若是真的动起手段来,她自问肯定是熬不住的,她似乎莫名的觉得他不会那么对她一般。
不远处,冉思姻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往外拖去,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小丫鬟闯进来,韩璋不但没怪罪她,还跟她一起走了,把自己丢在那里?
他说让她进来是为了她公爹手里的账本?难道不是他怨她悔婚,对她念念不忘?
不,她不信!“放开我,我要见韩璋。”她刚喊了一句就被人堵住了嘴,她又挣扎了两下完全挣扎不开,望着天上的月亮,她忽然绝望了,这让她怎么回去见人?
“冉思姻。”一个温和的声音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