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图的夜雨中给你写信,我在云篆的清风中给你写信,随信寄来一片春天的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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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喝着鸡尾酒,一直听到表演结束,出了商场,距离零点不到两小时。
A市的夜,灯光是橘橙色的,晚风仿佛刚从冷柜里溜出来,裹了丝丝凉意。
周远要送谢周易回家,酒精作祟,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抱住了他胳膊,说:“我今晚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近乎直白了。
周远当即愣了两秒。
他晃神的功夫,她不由想,若是他拒绝,自己该多难为情呀。
周远没带她去邵小林那儿,就在这条商业街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房。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了澡,夜已经很深了,他们躺到了雪白柔软的大床上。
这晚注定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刚开始,谢周易和周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刻意地聊着天,话题和专业相关,实在煞风景,渐渐无法进行。
房间里温度低,空调风口就在头顶,冷气从上面吹下来,拂在脸上,阵阵发凉。
“温度是不是开得太低了呀?”谢周易伸出手打开床头铜灯,那一小簇黄光尤其温润。
她半撑着身体,拿到旁边矮柜上的遥控器,摁了三四下升温按钮。
就是此刻,滚烫气息贴了过来,肩上过于柔软的湿热令她发颤。
谢周易心脏抖了一下,呼吸被封了起来。
他胸膛抵着她背脊,脸埋在她颈间,情意绵绵地烙印。
她缓缓松开手中的遥控器,咬着唇瓣,目光迷离朦胧,瞧着他们颈项厮磨的影子被灯光放大了,映在对面墙上。
谢周易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当自己的连衣裙被他完好脱下来放在床头时,她想他是贴心细致的,这会儿都还惦记着她明日还得继续穿这条裙子。
周远并不像大多数毛头小子那样急躁,他十足耐心,还带着令她面红煎熬的笨拙,一点点从上至下探索,又一寸一寸向上抚摩。
他的掌心他的指,他的唇他的牙齿,全都附加了成年人的欲,温柔折磨着她。
意最乱情最浓的时候,周远拆开了酒店为客人准备的套子。
谢周易没好意思看他,她盯着不甚分明的天花板,说不清心中是不安还是渴望。
但她知道,她是自愿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的。
他的温柔被生涩击溃了,尚没什么技巧可言,凭着一股猛劲横冲直撞。
最初那阵疼和难受度过去了,谢周易更多感受到愉悦。这种愉悦不单单是身体上的飘然感,更是内心深处,灵魂契合的满足。
她紧紧抱着他,后来产生强烈触电感的那一刻,微张着嘴偏过了脸,如痴如醉的眸子虚虚望着墙。
他们叠在一起的影子起伏晃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静止。
谢周易累极了,睡得很沉。早晨被电话铃声叫醒,是戴悦打来的,她蓦然紧张,捡起地上周远的衬衫套上,去了卫生间。
戴悦倒没问什么,只是让她一会儿去看房子。挂电话后,她松口气,放下手机刷牙洗脸。
洗完脸,谢周易直起身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松松垮垮穿着他白衬的样子,后知后觉羞赧。
她出去时周远也醒了,他懒散靠坐在床头,目光直直望着她:“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