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试结束后，老师们根据学生的成绩和意愿，初步为他们分了班级。
云芊和吕重雪在生物竞赛班，严成贤在物理竞赛班，张明月在数学竞赛班。
出乎意料的是，生物、物理和化学这三科竞赛班的人数都在二十多人左右，而数学竞赛班的人数只有十人出头。
这倒是让老师们颇为苦恼，他们在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讨论会。
年级主任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些担忧，“除了张明玉，这十几个人的数学成绩没有超过95分的，这样很难挑出五个人参加竞赛。”
其中一个年轻女老师建议道：“要不今年还让严成贤同学顶上？他的数学也相当不错的。”
另一个中年男老师却摇了摇头，“按你这么说的话，祁云芊同学的数学还更好呢。”
每个老师的意见都不一样，讨论了半天却也没有决定下来。
年轻女老师叹了口气，“每年我们学校的数学竞赛都不行，建校几十年了也只有个铜牌，看来今年也是一样了。”
年级主任思考了片刻，随后出声说道：“这件事先暂且搁置吧，等一个月培训过后再做决定，贸然抛弃数学班的孩子他们心里也会不舒服，如果真的挑不出五个人，就让数学班的孩子投票选其他人。”
几位老师点了点头，都认可了这个提议。
一百名学生白天在各自班级的教室里上课，晚上就来到阶梯教室上晚自习，老师们会轮流到讲台上监督辅导。
也就是说，每天看晚自习的老师只有一位，能辅导的科目只有一科，那剩下三科的学生只能自己冥思苦想。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数学竞赛班的某位女生终于受不了，她主动坐到了云芊的身边，红着脸向她请教了一道数学题。
在这个人人都是竞争对手的时刻，其实很少有人愿意帮别人讲题的，毕竟谁愿意给自己多增加一个竞争对手？
女生本来也没抱希望，但她在这道题上实在卡了太久，迫切的想要知道个答案。
谁想到，云芊非但没有拒绝她，反而拿出了一张演草纸，认认真真给她讲起步骤来。
云芊讲的解题步骤比老师课上讲的还要简单明了，女生只听了一次就彻底搞懂了，她当场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一幕不少同学都看见了，于是他们也大着胆子向云芊问起题来。
云芊来者不拒，不论是哪一科的题都能解答，而且是直到教会为止。
久而久之，云芊就成为了晚自习的中心人物，每次她坐的位置都聚满了人，大家甚至都开始排队请教了。
也有一些同学觉得等了太久，转而向旁边的严成贤请教，然而他只会自己把题解出来，讲题的水平都不如三岁小孩。
他的脸急得通红一片，整整写满了一页纸，但前来请教的同学还是听不懂，最后默默地拿起卷子来到了云芊后面排队。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前来培训的同学们全被云芊折服了，她的人气高到连严成贤都比不上。
最后一个晚自习，大家收拾东西飞快窜回了宿舍，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天。
“明天培训就结束了，好舍不得祁神，她讲题的时候超级温柔！”
“我也是，去年来参加培训我都嫌时间过得太慢，今年我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个月我跟祁神请教了四十多题，她竟然没有嫌弃我笨，感动哭了。”
“说真的，这次回学校我就是祁神头号铁粉，谁敢跟她作对我就跟谁急！”
“话说你们来之前看新闻了吗？有人扒出祁神是捞女，韩家出事后，她就跟韩尧解除婚约了。”
“你胡说什么呢？！同吃同住了一个月你还看不出祁神什么性格？这种八卦也能信。”
“捞女？我真的笑了，就祁神这智商，韩氏集团的子子孙孙在繁衍八百年都赶不上。”
“该庆祝祁神及时清醒才对吧？真没觉得韩尧哪里配得上她，严神还差不多。”
他们说的话没有刻意小声，全都被站在门口的女生听到了。
她的神色不明，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帮最后一个同学讲完题后，云芊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吕重雪走出了阶梯教室。
在路过大门口时，靠在墙上的张明玉直起了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云芊。
“重雪，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云芊知道她在等自己，于是扭头向吕重雪说道。
吕重雪看向了两人，从云芊手里拿过背包，“东西我帮你拿回去吧，封寝之前回来。”
等她走后，门口只剩下了张明玉和云芊两个人，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微风吹起了云芊的头发，她走到了张明玉的身边，眼睛直视前方问道：“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张明玉咬紧了下嘴唇，半晌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云芊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装作一副爱学习的样子？我明白了，跟韩尧解除婚约后，准备挽回形象勾引严成贤了是吗？”张明玉扭头看向她，语气充满了讽刺，但眼眶通红一片。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