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
“奸细?”四爷轻笑一声:“哪里的奸细?倭国人的?一个中医医术卓绝,去战场上冒死救华夏军人的奸细?”
徐丽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自己刚才还真是失言了,“不是倭国人的!我们怀疑她姓工!利用你才有了一个体面的公开身份。”
想象力不错。
四爷摊开手:“有证据吗?”
“证据?”徐丽华朝外看了看,“好!你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证据。”
却说林雨桐被左中带到一处四面封闭的极好的院子,走过三道铁栅栏门,就是一个重兵把守的院子。
这些屋子,只有墙面的最上方有铁窗,其他地方不透光也不漏风。墙壁都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看起来十分的坚固。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惨叫的声音传来,林雨桐看了左中一眼,皱眉道:“原来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
左中笑了笑:“林大夫,这里的犯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雨桐笑了一声,“不都是人,不都是血肉之躯。”
左中沉默了片刻,挑眉道:“林大夫……真是医者仁心。”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处二层的小楼。上了二楼,在写着审讯室的房间停下来。
“科长。”杨天从里面出来,跟左中打了一个招呼,这才看了林雨桐一眼,低声凑到左中身边,“人已经带过来了。但是嘴硬的很,什么也没说。”
左中‘嗯’了一声,就朝杨天点点头,杨天这才将门口让开,对林雨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大夫,里面请。”
“原来不是协助调查,而是审讯啊。”林雨桐看向左中,“你们警察办案,有准没有?”
是的!协助调查和审讯是不一样的。
左中耸耸肩,“您误会,需要审讯的人在里面,为了节省时间,才请你进去的,您放心,不会对您无理的。”
林雨桐这才抬脚走了进去。里面摆着几张桌子椅子,而屋子中间,刑讯的椅子上却坐着带着手铐脚镣的宋凯文。他身上青布的袍子上面散落着黑子的斑点,那应该是血迹。头上也裹着白色的纱布,隐隐可以看见血迹。
这是用刑了。
林雨桐跟宋凯文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触即分。
“林大夫,请坐。”左中看看林雨桐,又看看宋凯文,就拉了一把椅子,放在靠着墙边的位置,请林雨桐坐下。
而林雨桐的视线却是看向正前方的那面墙壁,好似只一转身的功夫,那墙上的挂着的姜的画像微微挪动了一点位置。
是有人躲在后面墙后面监视吗?
四爷从猫眼里看着林雨桐警惕的看过来,心里就一笑,这样的场景吓唬她?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
林雨桐随意的一看就收回视线,坐在了椅子上。
左中往审讯席上一坐,紧跟着,外面就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人没到声音却已经到了:“可以开始了。”是徐丽华的声音。声音一落下,人就走了进来,她看了林雨桐一眼,就边往下坐边道,“林大夫,受惊了吧。别紧张……”
左中瞥了一眼徐丽华,咳嗽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紧张了?
林雨桐往椅背上一靠,“我是大夫,什么样的伤我没见过?那阵地下来肠穿肚烂,肠子流的到处都是的我都见了不少,有什么能吓到我的?那些肠子还是我一点一点给塞回去。”
徐丽华听了这描述,心里没来由的先泛起一阵恶心。
左中轻咳一声,这才转脸看向林雨桐:“林大夫,那个犯人你认识吗?”
“见过。”林雨桐看了宋凯文一眼,答道。
徐丽华身子往前一倾:“你说你见过?”
“肯定见过。”林雨桐像是看白痴一眼看向徐丽华,“要是没见过,你也不会请我过来。”
徐丽华看了左中一眼,这才又问林雨桐:“既然见过,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工党。”
林雨桐嘴角一勾,看了一眼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宋凯文:“你们说是就是吧。我知道不知道,认为不认为又有什么关系。”
“林大夫!”徐丽华站起身来,看着林雨桐的眼神有几分严肃,“这里没有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用这样的办法,企图模糊重点。”
“嗬!”林雨桐翻了一个白眼,“跟我在这里说什么一是一、二是二,我也得信啊!你们说人家是工党人家就是工党了?前段时间,我刚从警察局捞了一个小商家,就是我那房子的原主人,当时你们是怎么给人家定罪的?说人家囤积居奇搅乱市场,好家伙那一大堆罪过,都够砍头的!可就门口那丁点大的铺子,就是堆满了,那也够不上囤积居奇。一个小杂货铺子就扰乱市场了?你们办事有点谱没有!还有那对面的茶庄老板,八十岁了,走路都要人扶着,愣是说人家强奸。这会子又是从哪提溜一个人出来,就说人家是工党。这罪过大了,你们是不是也得捞的更多些?”说着,就鄙夷的看向徐丽华,“徐记者,听说你也出身良好,如今的工作薪水也不算低了。怎么还能用这么缺德的办法赚钱呢?”
“啪!”徐丽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林雨桐!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