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十九岁。”万子惠皱着眉头说。
“我不也没到三十吗?”叶斐不满。
万子惠瞧了叶斐半晌,无奈地问:“你是铁了心了?”
叶斐嘿嘿笑,默认。
“那行吧,你自己的事儿自己看着办。”万子惠拍拍护士服,叹了口气,说,“反正是你自己找的,将来要是真有什么也赖不着别人。”
“能有什么事儿?”叶斐不服气。
万子惠瞟他一眼,轻蔑地说:“你现在这样不是事儿?等那小丫头想明白了,跟着你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的,一反悔甩了你,我看你怎么办!”
“那不会。”叶斐自信得很。
“哎呦,话可别说得太满,给将来留点后路。”万子惠发出王之蔑视。
叶斐一脸痞笑:“你儿子是谁啊?她想甩也得能甩的掉。”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活土匪?”万子惠无奈,站起身说:“看你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我去叫人把你推到病房去。”
“妈!”叶斐忙叫。
万子惠转身:“还有事儿?”
叶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陪着讨好的笑脸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住院这段日子,你能别认我这个儿子吗?”
万子惠:……
叶斐解释:“她有点儿怕你,我想……等过些日子再跟她挑明。”
说白了还是怕,怕小丫头打退堂鼓。
“行啊!”万子惠咬着牙说,“老娘一辈子不认你这王八羔子都行!”
万子惠从复苏室出来,外头叶湉还等着,冲上来问叶斐的情况,万子惠没好气地回答:“他好着呢!”
“妈,谁惹你生气了?”叶湉问。
“里头那个有了媳妇不要娘的狗东西!”万子惠骂。
叶湉:……
叶斐被转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早晨七点钟了。江然下了夜班没有回家,换上便服后到病房来看他。万子惠托病房护士长的关系,给叶斐安排了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江然去的时候叶斐早望眼欲穿了,拍拍病床的边让她来坐,江然却拿了一个凳子过去坐下,叶斐翻了个白眼。
“你身上有伤,我怕碰疼了你。”江然解释。
“我不疼!”叶斐拧着眉头说。
念在病人为大的道理,江然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叶斐抓着她的腕子往前一拽,江然“哎”了声差点压到他身上,忙用手撑在床头,俯着身子忿忿质问:“你干嘛呀!”
“靠近点儿!”叶斐霸道地说。
这家伙哪里像刚从生死线上逃回来的?江然噘起了小嘴,还是把身子往下压了压。
叶斐抬手摸她的脸,满足地说:“昨晚就想这样,可实在有心无力,还以为再也摸不到了。”
江然心中一恸,立刻斥责:“别胡说!”
叶斐眯起眼,眼神朝江然一挑,低声:“亲一个。”
江然为难地朝门口看了眼。这里是病房,又不是家里,随时会有查房的医生护士进来,万一被人家看到了……
叶斐却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就亲一个,来嘛。”
江然拗不过他,匆匆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想亲完了就赶紧起身下床。叶斐胳膊往她脖子后面一揽,逼着她把这个轻尝浅酌的吻变成了法式热吻。
江然红着脸站到床边,慌忙朝门口看,捂着嘴跺脚小声骂他:“你讨厌!”
叶斐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那条手链,递向江然:“给。”
江然看了看,问:“干嘛要送我东西?”
“想送了呗。”叶斐狡辩,旧事不宜重提,他可不想勾起她闹别扭的回忆。
江然扬眉,歪着脑袋仔细看那手链。不得不说他还蛮会选东西,无论是之前那款打火机,还是如今这条水晶手链,都品味不俗。倒不像他这个人,总是透着粗野劲儿。
叶斐晃了晃手链,问:“喜欢吗?”
江然点头。
“手拿来,我帮你戴上。”他说。
江然坐到床边,乖乖把左手递过去。叶斐帮她把手链戴好,捏着她的手左右端详一遍,满意地赞道:“好看!”
“谢谢你呀。”江然柔声说。
叶斐白她一眼:“我的就是你的,有什么好谢的?”
江然心中一暖,嘴上却说:“我可不敢要。”她要把手收回来。叶斐握着不许,江然困惑地看他。他捏住她的无名指揉了揉,低声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六月一日。”她如实说。
他眉头蹙起来,不满地问:“就是说明年六月你才满二十周岁?”
江然眨眨眼,回答:“是呀。”
叶斐嘬起嘴唇,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江然问。
叶斐看她一眼,沉声说:“一月十九日。”
还是觉得他不高兴了,江然不解,问:“有什么问题吗?”叶斐不说话,拉着她的手不放,一径沉思着。江然想了想,故意说:“一月十九日生日,那你是摩羯座。”
叶斐抬眼看向江然。
江然往前凑了凑,摆出一副神秘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