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禁足、太子对叶氏别有用心、小猫儿怀孕……今年,他们琅王府能进宫的女眷就只有王妃和侧妃叶氏了。
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侍妾进宫, 少不了要招来些猜疑毁谤。
不过,那又如何?
萧景琰幽深的眸子微凉。
他又不会在乎。
整个大起都是在这些不痛不痒的锁事中渡过了,萧景琰也难得的不用夹在太子和明永帝间小心应对, 偷得片刻轻松。
大起之后,在何德大太监三遍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声中, 早朝结束了。
萧景琰随着鱼贯的人流而出, 在转身的瞬间,看见母妃身边的贴身大太监陈福儿慌慌张张在何德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何德脸色大变。
几步来到明永帝前小声说了什么,萧羽就看到他父皇脸色也是一变, 眼神直接就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眼神难掩焦急。
萧景琰心一悸。
可是,母妃出了什么事儿?
萧景琰顾不得许多,拨开前方的人流,几步赶到龙椅之下,问道:“可是我母妃出了事?!”
明永帝脸色紧崩,对萧景琰微微点一下头,下了龙椅,“你母妃在宫中突然晕倒了,你随我去看一下……”。
父子俩个往祥宁宫赶去。
两人赶到时,祥宁宫上下正乱成一团。
明永帝脸色难看,大步进了屋子,萧景琰紧承其后。
云床之上,珍妃已经悠悠转醒过来。
屋中上下见到匆匆闯进来的明永帝和萧景琰“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口中道:“给皇上请安、给五殿下请安。”
明永帝心中烦乱,一挥手叫他们起来。
几步来到云床边,满脸焦急的看着珍妃,“柔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
“太医呢?!”
似是才想起应该叫太医的,明永帝握着珍妃的手怒道。
人群中扑出两个中年医者,一脸惶恐,来到明永帝前急忙跪倒,苦声道:“回禀圣上,珍妃娘娘的身子无碍,只是不知为何会屡屡晕倒……”
明永帝一听,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人若无碍,怎么会晕倒?竟然连原因都查不出?!还屡屡……?!”
又矛头对准珍妃身边的宫女,怒道:“珍妃屡屡晕倒,你们为可不报?!”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祥宁宫上上下下跪了一地,哀声道:“娘娘最近总是茶饭不思,偶有眩晕,易晕倒……可是,娘娘死活也不让我们跟您和五殿下说……”
萧景琰的脸色比明永帝更难看。
他怀疑有人对他母妃下了手。
明永心中发沉,握着珍妃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望着虚弱的珍妃,“何德,你去宣太医院医正秦生白、钦天监正使薛知伤速来祥宁宫!”
“是!奴才马上就去!”
何德躬身一礼,急急向外走去。
云床上珍妃拉了拉明永帝的手,对明永帝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柔声道:“皇上,臣妾没事儿,您不要如此紧张……”
说完便想要坐起。
身边的宫女们便想要扶着珍妃起来,却被明永帝抢了活计。
只见明永帝小心翼翼的扶着珍妃坐起,还很贴心的在珍妃的后腰上放了一个软垫,满屋的人何尝见到明永帝如此小心的服侍一个人,都不禁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又急忙低下头去。
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萧家帝王代代出情种,难道这一代亦逃不脱吗?!
“母妃,你怎么样了?”
萧景琰上前握住了珍妃的另一只手,眼中有止不住的担心。
“景琰,母妃没事儿……”
珍妃脸色有些白,带着几分虚弱,却还是想努力的安慰儿子,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无论是明永帝还是萧景琰心中的担心都没有少半分。
萧景琰将祥宁宫的宫女上上下下问了个遍,从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仔细判断着……母妃不可能好好的就经常晕倒,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在萧景琰提问祥宁宫宫女时,太医院医正秦生白和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明永帝让秦生白为珍妃诊脉。
太医院医正秦生白仔细为珍妃诊脉,左右两只手都诊过后,回的话与前两位太医是一样的。
就是珍妃身体无碍,只是有些郁结于心。
“下官回去开上两张解郁散心的汤药服下,便会好的……”
医正秦生白拱手说道。
明永帝见秦医正都这样说,沉吟了一下,又叫钦天监正使薛知伤回话。
薛知伤跪下叩首,复抬头拱手道:“启禀圣上,微臣昨夜夜观天景,见鬼金羊星,星光大盛,其芒直冲水府星……”
“珍妃娘娘生辰正属水府星,星相大凶,需得有喜事儿冲一冲,方能压住鬼金羊,保住水府星。”
明永帝皱眉,脸色肃穆,沉声道:“喜事儿冲一冲?!如何个冲法?!”
“若是能得三月有余、皇家血脉之孕妇在守岁之夜,守在珍妃娘娘身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