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宁拍了拍手,扭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少爷,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张峻宁生怕被何四看出什么端倪,连忙道:“本少爷去书房!”
何四耐心地为他指了指方向:“少爷,书房在那边!”
张峻宁很是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他接话道:“本少爷岂会不知书房在哪儿?我只是尿急,想方便一下!”
说着张峻宁就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何四又将他拦下:“少爷,反了!”
张峻宁顿时无语,他瞪了何四一眼,眼神中尽是责备他戳破自己的无声控诉。
“还不快去找人,你是在等本少爷亲自出马吗?”
何四见少爷貌似发了飙,他赶忙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溜了。溜到半截,他突然忘记了姑娘的名字,无奈的他,只得半路折回。
“少爷少爷,画像里的姑娘叫什么?”
张峻宁瞬间怒了,他攥紧拳头,眼看就要朝何四身上招呼。
何四跑的比兔子还快,终于逃离了事故现场。他边跑边自言自语:“少爷这是怎么了,前一秒还好声好气,下一秒怎么就暴跳如雷了?难不成被少奶奶赶出房间,不给他回去了。难怪今晚的少爷阴晴不定。”
何四出了门,看着画像里,可以与公鸡媲美的姑娘,瞬间懵了圈,他突然怀疑这是少爷设的圈套,目的就是给自己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好将自己赶出张府。
何四想通这些,内心瞬间蠢蠢欲动。找人这块儿,自己敢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自己非得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让少爷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想赶我走,别说没有门儿,连窗户都不可能给你留。
府内的张峻宁,好不容易摸到书房。却不成想,张员外正在书房内候着他。
“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间内陪雪羡,跑来书房躲什么清净?”
张峻宁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张员外听不懂的话。
张员外看到此情此景,瞬间发怒:“有什么话,直接说,嘟嘟囔囔的算怎么回事?”
张峻宁咽了口口水:“你让我说的,我可就只说了啊!你不是也一样,深更半夜不在寝室陪娘亲休息,怎地猫在书房躲清净。”
张员外一听此话,瞬间大怒,他拍着台子大吼道:“老子才是张府的一家之主,我无论说什么,你都得跟我听着受着,哪里有你辩白的份,居然还学会了将老子的军,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员外老当益壮,拔出书房的剑,就朝张峻宁身上挥去。
张峻宁被吓得拔腿就跑,他边跑边大声喊娘。
张夫人听到书房的动静,当即大大懂了肝火。两个丫鬟搀扶着她走到书房。
张夫人将张员外手中的剑一把夺下:“他才刚刚从阎王那里捡回一条命,你这又是做什么,想喊打喊杀,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
耙耳朵张员外立马蔫儿了,他讪笑着:“夫人,我哪儿里敢,我只是吓唬吓唬宁儿,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别再做些出格的事情。若是今日之事再来一次,你我如何承受的起。”
张夫人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些什么。可转瞬间,一股怒意直窜脑门儿:“你说什么?”
张员外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瞬间察觉了错处。他对着夫人鞠躬哈腰,连连告错讨饶。
夫人倒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将张员外的耳朵,扭成麻花状。
“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只有我能打能骂,别人休想懂他一根手指头。”
张员外连连叹气:“哎,就是你这般娇纵他,才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频频惹是生非,若不是咱们张家有这些家业,怕是宁儿十条命都不够赔那些在他手里屈死的亡魂。”
张夫人指着张员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生宁儿时,你外出贩货,独留我在四面透风的老宅中,受着风吹日晒雨淋,若不是我拼尽性命,为张家生下宁儿,若不是宁儿给张家带来了好运,你何以挣来这泼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