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你的成就虽然有限，但是成为我的剑奴之后，日后在剑圣道统，将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可以赐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季凡眯起了眼睛。
这个剑超群，不愧是拥有“不败剑心”的人，他实在太自信了，傲视世间的一切，在这里指点江山一般。
不过这样的姿态，让季凡很是不喜。
虽然剑超群没对他有杀意，而且想要拉拢，但实则这家伙是站在绝对的至高位，对季凡赤果果的压制，即便是拉拢，却也要直言只配做自己的剑奴。
对此，季凡怎么可能会惯着？
“你真是自信，你这么强的自尊心，万一被踢出剑圣路，不知道是否坏了你的剑心？”季凡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你这是拒绝我？”
剑超群盯着季凡，瞳孔之中，像是有诛仙之剑在浮动，他又看了一眼风清雅，不屑道：“她的空明剑心确实不错，不过成不了气候，会被我碾压，成为我的磨剑石，你很没有眼光，你活生生放弃了自己活命的机会，我不对付你，澹台元道也会斩了你。”
“说完了吗？恕不远送。”
季凡淡淡开口，不想再听剑超群在这里唱独角戏了。
剑超群冷笑，没有再说什么，化作一道剑光，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着剑超群离去的方向，风清雅抿了抿红唇，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闪烁，患得患失，甚至有一种茫然。
“陪我上去坐坐吧。”季凡对她说道。
“嗯~~”
风清雅点了点白皙的下巴，心事重重，不过还是陪着季凡登上了面前这座仙峰。
这座仙峰上，灵气充沛，景色优美，有飞瀑从天而降，落在仙峰上，汇聚成一片晶莹剔透的湖泊，碧波荡漾，湖中有龙鱼血统的珍奇异兽在游动。
“剑超群招了一批炮灰去闯剑圣路，不是说，在剑圣路上，若非真正的战友，是无法突破的吗？”季凡问道。
这是以前风清雅对他说的话，季凡依稀还记得。
剑圣路上有许多的讲究，与平常的造化之地不一样。
风清雅道：“剑圣路上，有好几种选择，比如霸道、天道、人道，剑超群肯定会选择走霸道这条路，因为这条路符合他的不败剑心，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霸道行事。”
“可我不同，我的空明剑心，走的是人道这条路，想要铸造属于我自己的人世剑，需要真心之人结伴而行，可是……”
说到这里，风清雅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泊，静静出神，眼神幻灭不定。
“你的剑心乱了？”季凡道。
这位剑仙子苦涩一笑，低声道：“其实剑超群说的也对，修剑之人，当一往无前，没有任何牵挂，而我有那么多难以割舍的东西，做事犹豫，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闻言。
季凡不禁笑了。
“你还笑。”风清雅嗔瞪了他一眼。
季凡笑道：“你的佩剑呢，拿出来一下。”
风清雅手中剑光一闪，一口灿灿生霞的仙剑出现在手中，道：“这就是我的佩剑，名曰问情。”
仙剑问情？
季凡懒得吐槽了，他走到风清雅的身后，贴在她的后背上，和风清雅共同握住她手中的问情剑。
这亲密的举动，让风清雅娇躯一颤，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别动，放松。”
季凡沉声道。
他站在风清雅的身后，和这位剑仙子共同持剑，然后剑随身动，在这片湖泊前舞出来一道剑光，最后，仙剑问情指向苍穹，斜指南天。
一股磅礴的剑意，突然自仙剑问情上爆发，剑光明亮，指向苍穹。
只不过这股剑意没有爆发出来，凝聚在仙剑之上。
季凡在风清雅耳边说道：“这是‘剑出无名’这一招的剑意，你好好体会一下。”
闻言。
风清雅闭上双眸，体会着仙剑问情之上的剑意。
季凡继续道：“剑心什么的，我肯定没你们这些剑圣道统的人懂，剑超群说的话，或许在理。但是，我掌握‘剑出无名’时，从这一招剑式上感悟的剑意，却并非如此。”
“剑心霸道，一往无前，斩尽世间繁华，斩尽红尘羁绊，这或许是不败剑心的路。”
“但古之剑圣却心怀苍生，他为后世剑修谋出路，留传承，可谓是用心良苦，你觉得古之剑圣和剑超群一样，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这一式‘剑出无名’，虽然威力霸道，但这一剑，其核心的剑意，却是……为苍生开路。”
闻言。
风清雅心中像是闪过一道雪亮的剑光，她突然睁开双眼，眸中灿灿生辉，凝视着手中之剑，眸子中亦有剑气浮动，甚至有红尘大世界的缩影在剑光周围沉浮。
两人一动不动，他们都是一袭白衣，白衣舞动，站在明净的湖泊前，共同持剑，像是一对仙侣。
季凡轻笑道。
“霸道之剑，斩尽红尘，一往无前，没错。”
“但心有红尘也没错，别让别人的剑心，影响了你自己手中的剑。”
“手中的剑，为何而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