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小麦搬上骡车,来回几趟后,骡车便装满了,林大富再赶着骡车将小麦送到稻场,由身体未完全康复的林大郎看场子。
林家这一大家子用几天时间赶着把小麦割完,后面便是打麦了。因为有骡子,今年打麦子只要用骡子拉石磙碾压就行,和往年必须人工脱粒相比,可是省下不少力气。
只是苦了这头骡子,连轴转累了好几天,林铁贵看着心疼,每日都要给骡子多喂一篮子新鲜的野草才成。
打麦完成,下一步只需再晒个五六天就能入仓,林铁贵这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帮林家割完麦子之后,林杏花让骡子休整一天,自己用腿跑了一趟镇上。
进入六月以来她一直非常忙碌,没时间来镇上,她便让林满河帮她将香皂送去了陆府。所以她此次跑来镇上并不是为了送肥皂,而是为了买大豆种。
她到镇上后很快选好大豆种,付了钱后就直接回村,好在这回她并没有遇上黄平。
中午回家吃完饭,林杏花将大豆种倒入簸箕里,让大妞姐妹仨帮忙挑出大豆种里面坏掉的种子,而她则扛着锄头和钉耙去旱地,又将这块地整了一番。
第二日骡子又要累了,林家的三亩田再加上林杏花家的两亩田,五亩田都得由它来犁地。
犁地不是一朝一夕能干完的活儿,不仅人会累,骡子更累,所以犁这些地还是需要几日时间的。
本来这活让林大富兄弟俩干就行,但是林铁贵怕他们手下没个轻重,万一把骡子累坏了咋办,所以最后还是他跟林大富轮流着来,林二富则跟着徐氏她们一起帮林杏花种大豆。本来这活让林大富兄弟俩干就行,但是林铁贵怕他们手下没个轻重,万一把骡子累坏了咋办,所以最后还是他跟林大富轮流着来,林二富则跟着徐氏她们一起帮林杏花种大豆。
林杏花把旱地都整好了,剩下的不是啥重活,林二富跟林杏花她们负责挖小坑,黄氏和大妞她们跟在后面点大豆,随后前面的人再挖土将豆种埋上。
他们各自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效率很高,不用一日便将大豆全部种下,然后再浇一些水,这事便暂时告一段落。
林家人好不容易喘口气,转眼间水田犁好了,插秧又要开始了。
插秧之前要干的事情便是拔秧苗,林家有一块两三分大的水田,之前洒下的稻种全部长成绿色的小秧苗,远远望去,田野里全是一块一块的绿色,惹眼又养眼,清新得很。
林杏花她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水稻秧苗全部拔出,一捆一捆的用草绳捆住,再由人将秧苗挑担挑到要犁好的水田里。
这日天刚破晓,林杏花便把大妞跟二妞都叫起来,母女仨洗了把脸就往田地里来。
本来林杏花是想先帮林铁贵他们插秧的,但是林铁贵说家中人手够,让林杏花管自己家的水田就行了,所以林杏花便把大妞跟二妞都叫过来干活,三妞年纪小便留在家里。
林杏花知道大妞跟二妞都没怎么干过插秧的活儿,边走跟她们道:“你们没怎么干过这活,慢点没关系,不过水里可能有蚂蟥,你们注意着点。”
大妞听到蚂蟥瞬间变了表情,抱着身旁的二妞,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蚂蟥又软又黏的,好恶心!”
二妞安慰她姐,“大姐,下田你别卷裤腿,这样隔着衣服蚂蟥就咬不到你啦。”
大妞轻轻拍了一下二妞,“裤腿不卷,两天就泡变了色,我才不干呢。”
林杏花看着两个女儿,道:“我只说可能,你们注意点就行了,万一真被蚂蟥咬到,你们就朝它吐口唾沫,它怕热,很容易掉下来。”
大妞跟二妞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林杏花点头如捣蒜,十分乖巧的样子。
这时候四周的田里全都是人了,所有人都想趁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天气没那么热,早点出来多干点活儿,省得大中午还要在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被晒得后背都脱层皮。
林杏花她们要先去林家小田里拔秧苗,田埂上野草快到了膝盖,还有很多人家在田埂最边上种了蚕豆之类的东西,所以基本上看不到地面,只能靠感觉往前走。
林杏花肩扛挂着两个竹畚箕的扁担走在前头,不时要提醒大妞二妞,“注意脚下,这儿有一个坑。”
大妞跟二妞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走在一堆野草堆里,时不时就要低头看两眼,虽然几乎看不到自己的脚。
母女仨和都挺小心,然而还是有小意外发生了,没几步,大妞脚下突然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抬脚,脚下的东西突然就窜出去了——显然是个活的。
那还能是啥,只能是蛇了。
大妞大叫一声,瞬间身体变得僵硬,趴在二妞肩上,木呆呆地歪头看向下方的水田,只见一条灰褐色水蛇极快游走了。
林杏花回头也看到了水蛇,只能安慰脸色发白的大妞,“没事,你别招惹它,它不咬人的,咱们这回走慢点。”
大妞喉咙动了动,眼神还有点散,看来还是被吓到了。
林杏花也没办法,天气暖和,蛇虫鼠蚁都出来活动了,在田地里看到蛇是常事,水蛇倒真不算什么,若是遇上其他的颜色鲜艳的毒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