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留着一头棕色头发,面具枯黄,即便没有那浑身的伤势,也是一副透支过度,命不久矣的模样。
最重要,嘴里还不停咳嗽,黑血喷洒地面,看起来本就有什么绝症缠身。
“抓到了一个,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应该还不止一个。”阿良擦好了手中的手术刀,平淡说道。
秋菱很着说道:“从他身上摸出一张卡片,只显示惊悚世界的玩家id,叫凯特。”
孟姐从秦诺身上跳下来,在凯特前,直接询问:“嘿,哪里来的?”
对方吐了一口血水,抬起眼皮,看了眼孟姐,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说完了,还笑了一下,很嚣张的笑容。
很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瘪三说啥?”孟姐抬头看着秋菱。
秋菱扶了扶眼镜,说道:“他说,我们能不能尽力一些,把他杀死……”
“哦,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狂的家伙?”
孟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也是笑了笑:“你放心,你需要很舒服的伺候,后面大把,但是现在你还要留着一些精神说话。”
“其它的同伴在哪里?”
也不等凯特说话的机会,阿良反握手中的手术刀,又对凯特进行了新一轮的折磨。
凯特的右手被切割满是鲜血,血肉完全被分裂开来。
凯特看着手,面目上不见什么痛苦之色,或者说麻痹了,开口说了一句。
秋菱翻译道:“他说,上一层监控室里,一个同伴在获取监控的画面,其它的,则是对我们进行刺杀。”
然后,凯特直勾勾看着秦诺,眼神闪烁隐晦的紫芒,继续说了一句。
“我们在找任务的目标,现在他就在我的面前。”
孟姐和余哥都瞥了眼秦诺,自然清楚这个人指的是谁。
“还以为你有多嘴硬,刚才的气焰呢?”阿良擦干了血迹,将刀子插在腰间的布袋。
一手提起凯特,孟姐继续说道:“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一根白绫,她杀死了我们几个同伴,那是个什么东西?”
“秋菱,帮我翻译这句。”
秋菱翻译了这句话。
凯特顿了一下,继续咧嘴笑着说话。
“他说,那根白绫可是件危险的东西,你们不能解决它,那就等着被它杀光吧!”
余哥听着这话,沙哑地说道:“这么说,白绫这件鬼物,不单单是鬼物,里面还藏着一只鬼?”
“所以,并不是有人握着白绫杀人,而是白绫自己在杀人。”
很明显,他们也听到了那个女鬼的声音。
这种鬼物他们几个没听过,只听过寄身契约的鬼,附在鬼物上的,还是头一次听见。
这么看来,这种鬼物是切切实实的不祥之物,落在哪里,谁的手中,没有裨益,带来的只有血光之灾。
这帮海外玩家为什么会持有这种东西,从哪里获取来的?
凯特不管怎么折磨,都没再出声了,阿良提着半死不活的他,说道:“先去监控室看看吧。”
“逐个击破,再找办法解决那白绫的鬼。”
“余哥孟姐,你们怎么看?”
秋菱说道:“这可能是个圈套。”
“这家伙想引诱我们去。”
“是圈套,也代表他们在那里,自然有办法解决他们。”孟姐说道。
余哥将老烟枪别在身后,缓缓开口:“都说这帮海外玩家难缠,我倒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余哥看了眼秦诺:“你们两个犯不着担心我和孟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保护这个小子才是主要。”
“这帮海外玩家冲着他来,组织让我们全力保护他,在他身上,必然藏着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遇到危急情况,用那个,带他离开。”
阿良和秋菱神色微微变化:“那余哥和孟姐你……”
“我们经营这个诊所,也有十十多年了吧,不是说随手撇下,就能撇下的。”
阿良和秋菱神情复杂。
秦诺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也不是煽情的时候,几人没有浪费时间,提着半死不活的凯特,朝着楼梯口那边走去。
回到地下倒数第二层,在右拐的最里头房间,便是监控室。
而监控室的门是打开的,里面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警惕一些,放轻手脚,我去查看一下。”阿良将凯特扔在地上,刚要过去,余哥却直接一脚把不锈钢门踹开了。
“没有这个必要。”余哥抽了一口老烟枪,毫不在意。
房间内,所有的仪器还在亮着时,每台仪器,都显示着整个地下室各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其中一个,正对着他们。
西装男子正坐在这些仪器前,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副悠哉悠哉地模样。
转椅转动,西装男子面向门口外的余哥几人,符合西方审美的英俊面庞下,露出一丝笑容,嘴里说出着流利的华语:“几个朋友,我叫杰西,等候你们多时了。”
余哥持着拐杖,扶了扶老花眼镜,淡淡说道:“你是头目么?”
杰西摊开双手,笑容依旧保持着一种绅士风度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