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阳光明媚。
诊所内的人员早早就离开了诊所,那个叫余哥的老者,看起来今天休息,坐在客厅里,跟街坊邻居下着象棋。
老人下棋自然是慢的,喝一口养生茶,擦一下老花眼镜,重新戴上,盯着棋局,斟酌下一步棋,一局棋下来,多多少少是半天的时间。
秦诺闲着没事,也帮着诊所做一些杂七杂八的活。
阿良也留在诊所,不时有几个感冒发烧小病的街坊上门,捡一些药给他们,倒也休闲。
“你们诊所来的的小伙,负责啥职位啊?”跟余哥下棋的老者,是个络腮胡大爷,看了眼秦诺,随口地问道。
“啥?”
余哥年纪明显大不少,听力下降,听什么都要重述一遍,并且声音要昂亮。
络腮胡大爷也习惯了,提高了似的音量。
“哦,亲戚家派来实习的,没啥本事,高考砸了,来这里打杂混日子的。”余哥挺了一下卒,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的秦诺,呛了一下。
这帮家伙,给自己设定了这么个身份,自己真的不要面子的么?
“阿良,隔哪闲着?茶喝完了,换一下。”余哥喊了一声。
阿良从窗口前台后面走出来,淡然开口:“余哥,茶喝太多也不好,晚上捣鼓到深夜,都睡不着。”
“我身体好着呢,犯不着操心。”余哥虽是这样说,又是剧烈咳嗽两声,跳了一个炮。
“哎,将军了!”
络腮胡老者见着,乐呵地跳了一下马:“将死了,没了。”
“又一包烟钱,别赖账啊!”
余哥搓着眼镜,看了好片刻,才说道:“这不算,刚才我犯糊涂了。”
“怎么不算,又拿老年痴呆来说是,这会儿我不中招了。”络腮胡大爷根本不给余哥悔棋的机会,直接打乱了棋盘。
“再来一局!”
余哥无奈说道,但等棋子全部摆正了,又捂着小腹,一阵哎呦,表情显得痛苦。
阿良走过来,对这个习以为常了,说道:“老毛病又来了,进房间里躺一下吧,上点药擦擦就行了。”
虽是这样,余哥还是想咬牙下完,真是嗜棋如命,但也疼的不行,他把秦诺招呼过来,先下着。
秦诺说道:“我对下棋不太感兴趣。”
“会不会?”
“一点点。”
“那帮我顶着。”
秦诺微微一笑:“什么好处?”
“嘿,下个棋你还要好处?”
最终秦诺得到了在这附近转悠两个小时,自由时间的好处,等余哥被搀扶离开后,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络腮胡大爷身前坐下来。
“要不要让你一车一炮?”络腮胡大爷展开油纸扇,淡笑地问道。
“那感情好,感谢大爷这么照顾。”
“下棋是个东西,它能让一个人变的心平气和,甚至能达到调养生息的效果。”络腮胡大爷摸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是吧,也可能不是呢?”秦诺摆正了棋子。
五分钟后,络腮胡大爷看着棋局,紧紧握着手里的棋子,狠狠捶了一下桌面:“你这小子,这叫不会下棋?”
“心平气和大爷,这是你说的。”
“我说了,会亿点点。”秦诺很平静地开口,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最终,络腮胡大爷气呼呼地提着鸟笼就走了。
前台的秋菱吃着水果沙拉,说道:“你下棋这么厉害啊?”
秦诺收拾好了棋盘,站起身说道:“技多不压身,一手棋艺,曾经还救过我的命呢。”
“好了,按照余哥说的,我出去走走,两个小时后准时回来。”
秋菱稍微涂抹了一下嘴唇,抿了两下,也站起身说道:“嗯嗯,我们走吧。”
“你也去?”秦诺愕然。
“想什么呢,还真想自己出门,你要是溜了,我们怎么交代?”
“再说了,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你出去逛街,不是一种难得的荣幸么?”秋量将头发绑成了马尾辫。
秦诺表情显得无语,心说自己真的想跑,谁又拦的住呢?出去,无非是想透透气罢了。
门诊的位置处于市中心,还挨着一个景区的缘故,出了街道便是人山人海。
只是想着出来透透气,结果秦诺实在适应不了这种氛围,转了一圈,便打算回去,结果秋菱不太愿意。
她本就闷的不行,接着秦诺才出来,哪肯这么容易回去,拉着秦诺继续走。
人流涌动,一道道身影从身旁经过。
耳边传来密集嘈杂声,秦诺跟在秋菱身后,忽然感觉出来,也不是什么放松的事。
但这时,他忽然感觉人群中,有一道阴测测的眼睛,盯着他!
他扭头看去,那里只有几对逛花店的情侣,秦诺挑挑眉,也没去在意,就被秋菱啦走了。
临近黄昏,两人才是回到诊所。
诊所内,大部分的成员都回来了。
孟姐的个头很小,爬上沙发,对秋菱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少带他出去。”
“余哥的吩咐。”秋菱把锅甩给了余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