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文秀哪有那么好糊弄,皱眉看向服务员,质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家楠楠的名字?”
服务员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苏楠楠看了眼服务员,忽然想到什么,眸光暗了暗。
她挽着苏文秀的臂弯,“奶奶,我们走吧,换另一家餐厅吃。”
苏文秀转头不解地看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家餐厅分明就是针对她家楠楠,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苏楠楠摇头,“我们回车上再说。”
“好吧。”
服务员看着苏楠楠的背影,松了口大气。
他们只是个打工的,并不算想得罪任何人。
回到车上,苏文秀的脸色略显凝重,完全没了刚才的好心情。
“楠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可别瞒着我。”
不想让她因为这点小事担心,苏楠楠并没有告诉她实话,语气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个人想捉弄我而已。”
苏文秀明显不信她这套说辞,道,“什么捉弄,分明就是玩针对,你快说是谁这么缺德。”
再说了谁捉弄人这么大阵仗,就连餐厅都禁止进。
听到她把缺德两字扣在战老爷子身上,苏楠楠忍不住笑了声。
她安抚道,“放心吧,奶奶,我自己能处理。”
战老爷子想玩,她奉陪就是,反正她这几天也没事做。
她看向前面的保镖,道,“去望月楼。”
苏文秀无奈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道,“你有事要说,不要老是一个人扛着。”
苏楠楠挑起唇角,伸手勾着她的肩膀,嬉笑道,“好,我要真遇到大事肯定和您说。”
苏文秀一脸不信,小事都不肯说,更何况是大事。
……
战公馆,西边小苑。
邵言熟门熟路地走进客厅,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都跑哪去了?”
“在这。”
邵言循声望去,容雨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碗。
浓郁的中药味在空气里弥漫开,邵言面露疑惑,“谁喝药?”
容雨道,“主子喝的。”
邵言一愣,“霆川怎么又要喝药?他又怎么了?”
这里没有外人,容雨也不用避讳他,“主子旧伤复发了。”
邵言神色微怔,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惊讶,“怎么回事?”
容雨道,“我也不清楚。”
邵言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跟着战霆川,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霆川在哪?”
“楼上书房。”容雨说着,端着碗朝楼梯的方向走。
邵言跟着他一起上楼。
书房门开着,容雨习惯性地敲了下门,邵言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里面,战霆川坐在书桌前,黑眸盯着电脑屏幕,他昏迷了好几天,堆积了不少文件没有处理。
邵言一进门就注意到他的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不由有些诧异。
还真是旧伤复发了。
他走过来,啧啧出声,“旧伤复发了还这么努力工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上进心了?”
说着,他直接拖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不远处,容雨把药放到茶几上,“主子,该喝药了。”
战霆川淡淡嗯了一声,“先放着。”
惨遭无视,邵言不满地敲了敲桌面,“战霆川,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旧伤怎么会复发,到底什么情况?”
战霆川道,“没什么大碍了。”
又敷衍他?
邵言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似笑非笑地道,“本来有个和苏楠楠有关的消息要和你说,看你这态度应该是不感兴趣,那我就不打扰你老人家工作了。”
说罢,他作势起身要走人。
战霆川的目光终于从电脑上移开,望向他,终于有了主人家的自觉,“喝咖啡还是茶?”
邵言坐回椅子上,抬起下巴哼了声,“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你和苏楠楠认识一个月,你良心呢?”
战霆川眉眼淡漠,“说重点。”
邵言道,“你可别说这事是我和你说的,你家老爷子下了命令,但凡是京城里排得上名的酒店和餐厅一律不许让苏楠楠进入,我查过了苏楠楠住的是你们战家名下的酒店,结果昨晚被酒店强制退房赶出来了。”
战霆川脸色骤然转冷,幽邃的黑眸里卷起血雨腥风,“说清楚。”
容雨走过来,听到邵言的话,面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