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臣妾”的问题
其实礼仪中是有皇后自称“臣妾”的说法的……
当然,史书中出现得更多的是“妾”“妾身”。可“妾”太书面语了,“妾身”也不是那么常见,otz
所以我用了臣妾,大家别太纠结。到以后,咱们皇后娘娘的自称就是“我”了。臣妾也不过是个过渡以及大家常用的比较容易接受的称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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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初即位章德殿,太尉使持节奉玺绶,天子临轩,百官陪位。皇后北面,太尉住盖下,东向,宗正、大长秋西向。宗正读策文毕,皇后拜,称臣妾,毕,住位。”《后汉书·志第五·礼仪中》(南朝刘昭抄自蔡质所记立“宋皇后仪”。)
“古者立后无册命礼。至汉灵帝立宋美人为皇后,始御殿,命太尉持节,奉玺绶,读册。皇后北面称臣妾,跪受。其后沿为定制,而仪文代各不同。明仪注大抵参唐、宋之制而用之,□□初,定制。”《明史·志第三十·礼八(嘉礼二)》
出自百度_(:3∠)_
自称这方面的功课我确实没有非常仔细,么么哒,谢谢提醒的亲~
第153章 陛下小病
这一夜, 张清皎独自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 始终未能入眠。没有熟悉的体温陪伴在侧,没有熟悉的呼吸声响起,偌大的坤宁宫仿佛变得格外沉寂,甚至有些陌生之感。黯淡的灯光之外, 皆是黑黢黢的暗色。平日里无比熟悉的摆设在黑暗里的轮廓似乎变得有些狰狞,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阴影深处窥伺着。
朱祐樘在乾清宫里也睡得并不安稳。他断断续续地咳嗽着, 眉头始终带着深深的折痕。时而睡意涌上来, 却又始终无法真正入眠, 似睡非睡, 似醒非醒。这是他首次在乾清宫里过夜, 一切都格外陌生,而他尚是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认床。当然,更不习惯的或许是身畔少了她……
何鼎立在外头, 满脸都是担忧。虽说御医诊脉的结果好像并不严重,但他怎么觉得万岁爷喝了药之后,咳嗽不但没有缓解,反倒是更频繁了些?难不成是药不对症?明日还是该将院判唤过来,好好诊断一番才是。
翌日一早,朱祐樘强撑着病体去上朝, 将群臣都惊了一跳。他们早便听闻皇帝陛下身体较弱,刚开始还不放在心上,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一见, 果不其然,没有任何预兆,忽然就病了。眼见着他脸色苍白,咳嗽声怎么也止不住,还坚持让他们继续启奏,诸位大臣们无不又感动又心急如焚。
在三位阁老以及谢迁等人的劝谏下,朱祐樘终是答应回乾清宫好好歇息。若没有养好身体,便暂时罢朝,眼下只需处理紧急奏折即可,其他的都延缓几日再说。这时候,太医院众人闻讯而来,急匆匆地护送皇帝陛下回了乾清宫。
坤宁宫,张清皎有些昏昏沉沉地扶着云安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无精打采的自己,以及眼底那明显的青黑,她不由得苦笑一声:“脂粉上得厚些,将黑眼圈都遮盖起来。”她总不能这样去见王太后,更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去给周太皇太后问安。
“娘娘昨夜睡得不好?”肖尚宫难掩担忧,“是否需要让太医院派人来诊脉?无论如何,也该给娘娘开一付安神方才好。”她也知道,一时失眠不过是一件小事。归根结底,帝后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大事。但如果坤宁宫叫了太医,怎么也会让万岁爷怜惜几分罢。在她看来,这也算是一种后宫里常见的示弱,尽管隐晦,却足以勾起怜爱之心。
张清皎怔了怔,领会了她的言下之意。她垂下眸,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去罢。”无论如何,他们需要见面的机会,而不是这样一味冷战下去。冷战只会让他们越发疏远,唯有彼此真诚的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若是他真的坚持想听答案……她愿意尝试着突破自己的心防,将她的顾虑都告诉他……
谁知道,等她妆扮妥当之后,本该去唤太医的云安却匆匆回来了:“娘娘,奴婢去了太医轮值的庑房,谁知里头竟然空无一人。奴婢觉得奇怪,便问了里头守着的小太监。他说太医都去了乾清宫,给万岁爷看诊。还说今日早朝还没有开始多久呢,太医院的人便匆匆将万岁爷送了回来!”
张清皎猛然回过首,不小心便推倒了铜镜前的妆匣。妆匣里头的脂粉口脂等等散落一地,地面上一片狼藉,甚至连她的裙裾上都沾满了细碎的脂粉。她无心查看,唇轻轻地抖了抖后,立即拧眉起身道:“走,去乾清宫。”
在这种时候,什么都是虚的,只有他的身体状况才是最实在的。无论他是不是欢迎她,是不是还在为昨日的事生闷气,她都必须确认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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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们都围在这儿,朕反倒觉得更难受了……咳咳……”朱祐樘倚坐在引枕上,挥退了围在龙床边的御医们,“朕这是什么毛病?你们……咳咳,可有定论?药方给朕看看……风邪寒气入体?咳咳……昨夜喝的便是治风寒的药,却不对症,反倒是越发严重了,你们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