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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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刻有火光自中天少西下坠化白气复曲折上腾声如雷踰时西方复有流星大如椀赤色自中天西行近浊尾迹化白气曲曲如蛇形良久正西轰轰如雷震地须由□乂止——宪宗实录
人物——商辂,明朝第二个连中三元的人物(如果不算被judy除名的黄观,他就是明朝唯一一个),曾经是内阁首辅,时人称“我朝贤佐,商公第一”,竭力对抗汪直,后来被汪直给搞了,愤而辞职。他在朝中的名望一直很高哒。
第38章 废黜太子
这一天, 朱见深谁也没有见, 独自闷在乾清宫里, 惴惴不安地思量着。辗转反侧一整夜后,次日清晨,他终是做出了决定,立即带着朱祐樘往奉先殿走了一遭。父子俩一前一后, 拜祭了每一位祖先,亲自供上祭品, 态度极为虔诚, 也费了不少功夫。不仅肥壮的朱见深气喘吁吁, 瘦弱的朱祐樘亦是脸色愈发苍白了些。
歇息片刻后, 朱见深领着朱祐樘跪在/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画像前, 在心中默默道:昨天那些话,是朕一时昏了头说了胡话,望列祖列宗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朕已经明白祖宗们的意思了, 必定会让祐樘好好继位,绝不再提起废太子……
自以为应该已经抚平了先祖们的愤怒后,朱见深再看向太子的时候,目光不由得略有些复杂。他本便笃信佛道,此时觉得儿子许是受到列祖列宗保佑,松了口气的同时, 也难免有些愧疚之意,以及几乎可忽略不计的微末酸楚——当年他受委屈时,祖宗们怎么不显灵呢?
“父皇?”少年太子目光温柔, 一如当初父子俩首次相见那般,眼底唯有全然的信任。
朱见深打量着他,轻咳一声:“瞧瞧你最近都瘦成甚么样了?你祖母除夕那一晚还念着你呢,可别让她老人家忧心,年节里可得好好补回来。不然,便是休沐日结束,朕也不会让你去文华殿进学。”
“儿臣省得,父皇放心。”朱祐樘微笑应道,“其实太医每日都会来看脉,说是儿臣已经大好了。许是最近又长高了些,祖母和父皇才觉得儿臣看着更瘦弱了罢。看来,儿臣确实应该多进些吃食,身上多长些肉才好。”
“你若能像几个弟弟那样壮实,朕就放心了!”朱见深道。
父子俩难得说了些家常话,朱见深又带着朱祐樘回乾清宫用了午膳,这才放他回清宁宫。父子俩共享天伦之乐,令他兴致颇为不错,与昨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时候,司礼监呈上了一堆言官的折子,他随意翻了翻,果然每一封奏折都与昨日星变有关。
只是,因着无人知晓他有废太子的心思,这群言官便一门心思地认定是他身边有奸佞小人,所以才引来了上天示警。有人慷慨激昂地弹劾梁芳、李孜省、继晓等人,称这些人妖言惑众、蒙蔽天听,必须处死;也有人专注于攻击御马监和梁芳,提起传奉官一事绝不可再继续,卖官鬻爵绝不可成风等等。
朱见深已经习惯言官们揪住梁芳等人不肯放,也习惯了处置这些出头鸟来维护身边的亲信。他正寻思着是不是得再拿住两个人流放出去以儆效尤,免得他们继续说三道四的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是万贵妃过来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让贵妃进来!”
不多时,就见万贵妃满脸憔悴地快步行来,眼底透着些许惊惧之意。还未等靠近呢,她便嘤嘤哭了起来:“陛下,臣妾昨天真是吓坏了……好好的大年初一,天空竟然出现异象,吓得臣妾晚上便做了噩梦……”
朱见深听了,心疼极了,宽慰道:“星变异象之事,朕已经处置了,贵妃不必担忧。”
“是么?怎么处置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万贵妃抹着泪,“不瞒陛下,臣妾做的噩梦才可怕呢。先是梦见安喜宫里供奉的那座观音菩萨像面朝东流泪,紧接着臣妾就浑身发冷地落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里,安喜宫成了一堆瓦砾……陛下,不如将李仙师和继晓大师唤到安喜宫,替臣妾做个法事收收惊罢?”
朱见深只顾着心疼她,自然没有不许的:“朕陪着你回安喜宫,一起看着他们做法事。”
一个时辰后,李孜省和继晓领着一群僧僧道道来到安喜宫,似模似样地做了一番法事。李仙师在前头挥舞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一群道士在旁边护法;继晓大师就坐在后头的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经,一群和尚跟着喃喃。场面极其嘈杂,却也很是和谐,仅仅只是瞧着,朱见深便觉得甚为安心。
法事做完,这两位大师便满脸高深莫测地来到朱见深与万贵妃跟前,给两位贵人行礼。朱见深满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正要赏赐两人的功劳,不料继晓大师却双手合十,摇了摇首:“贫僧以为,星变异象绝非寻常,唯有寻出根源方能解贵妃娘娘的厄运。”
朱见深看了一眼万贵妃,见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自是不忍心责怪她怀着私心提起废太子之事。于是,他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