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宇:“对不起任总,我这就改!”】
……
秦谦宇随后发一行字:“看到了吧,任总基本只用逗号句号和问号。”
楚千淼想了想,问:“没发过叹号吗?”
好半晌,屏幕才跳进新消息,秦谦宇回她:“我认真地回想和回翻了一下,没有。”
马上,又一条:“就任总那个性子,要是发感叹号,那得说明他本人是非常地激动了。那与他万事俱淡的人设不相符。”
下一瞬,又一条:“怎么了千淼,难道任总对你发感叹号了???你不会这么幸运吧,收割到了任总的感叹号首发?!”
楚千淼想了想,回他:“没有,我就随口一问。我想触摸一下领导的激动底线。”
所以这个激动底线,是周报吗??
想了想,她问:“秦哥你有忘记交周报的时候吗?”
秦谦宇说:“忙急眼时候经常忘,不过这周忘了我下周就补份双周的,不要紧。”
楚千淼看着手机屏幕陷入思考中。
所以他激动的底线,不是周报。
所以她是有什么事,惹到任炎让他不痛快了吗?让他借题发挥了一瞬激动,然后又撤回消息维持住了一贯淡然的体面。
她得好好想想,她到底哪里惹了他。
这一个星期里,白天楚千淼在陶冶院线尽调,晚上她和谭深一起吃饭,吃完阿深老师上线给她讲题。
有时候傍晚时分他们也会出去溜达溜达。谭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给他的追求降了速,和她相处的时候,他没再口口声声提复合或者不停催促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不再用嘴巴去讲这些话,他转用实际行动去表达他的心思。
这样的谭深,抹去了轻浮,让楚千淼在心里对他起了份不同以往的尊重。
谭深在上海出差的这一个星期里,楚千淼的财务技能突飞猛进。她没想到变来变去变变变的谭深化身阿深老师的时候,居然是很有耐心也蛮有水平的。
只是有时阿深老师也会让楚千淼有那么一丢丢哭笑不得——他太要强也太执着,她问他一道题,假如他解不出,他就会头不抬饭不吃话也不说地去研究那道题,他不去问别人,当然也不许她问别人。他一定要靠自己解出正确答案,再讲给她听。搞得到了后面她有时看着一道题,觉得难度比较大时,都不敢轻易把那题目摊到谭深面前去。她怕他一整宿都修仙不睡,瞪眼耗在那道题上,到最后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在和题目较劲还是和他自己较劲。楚千淼有时候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解不出题目,故意拉着她陪他一直解啊解。
但或许正是因为他身上这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劲头,如栗棠所说,她和谭深都在竞争的那个项目,最终是被谭深成功拿下的。
签下项目的当天晚上谭深就得回北京,因为第二天他就要向公司领导汇报这件事情。
他坐最晚一班动车回京。临行前他请求楚千淼陪他吃顿晚饭。
他的请求理由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明天我就要走了,但你还得在这边继续待下去,再见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你今晚陪我吃完最后一顿饭吧,好吗?”
楚千淼听他哀绝的语气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回不去北京了。
她虚踢谭深一脚:“你好好说话!我又不会不陪你吃,我又不是长在这个项目上不回北京了!”
楚千淼问谭深想吃什么。谭深说你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楚千淼抬杠,说:“我想吃土。”
谭深就接了杠说:“那我想吃砖。”
楚千淼笑着踢谭深:“我想吃网红火锅!”
谭深二话不说,就一个字:“走!”
他拉着楚千淼站到路边拦出租。
他们右手边不远处三五步距离远的地方,也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等了一会儿,他们左手边不远处终于来了一辆空车,谭深伸出胳膊上下一抖,那辆出租接受到了他发出的抖动信号,立刻向路边停靠过来。
但司机好像舍不得踩刹车似的,车子在楚千淼和谭深面前没有停住,还向前滑行了一点距离,等终于停稳时,正好停在另外那一对年轻男女的面前。
那对男女也真是不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谭深立刻拉着楚千淼快步走过去,对坐进车里的两个人说:“这辆车是我们先拦的,麻烦二位下来。”
那对年轻男女冲他翻白眼:“哎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车子是直接停在我们面前的吧。那照你这样说,眼睛看到辆车你就说是你的,那这条街是不是你的呀?这座城市是不是你的呀?这么牛气别打车了,自己开车好不好喂!”
谭深冷冷瞪视他们,挡在车前,对司机说:“是我们先拦的车,你应该先拉我们。”
司机把上半身探出车窗外,打哈哈:“可是先生您看,他们都已经上来了!您行个方便,就不要拦着我的路了吧。”他转头向后看了看,再转回头朝车后面倒甩大拇指一指,对谭深说,“再说先生你看,后面又来了两辆空车,您坐后面的随便哪辆都是一样的,何必这么较真嘛!这里不能停车的,交警看到要罚款的,先生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