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还是没找到秦宁之,也没看到青瑶和青芽,不由急了。
她只好朝长公主那边走过去,挤开了攀谈套近乎的各位夫人小姐,凑到长公主面前问道:“长公主,你看到宁之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她?她人没来吗?”
长公主正在与礼部尚书的夫人谈笑,正说到宫里德妃和八皇子的事情,她往常最厌恶德妃,德妃出了事,除了中宫和太子,最高兴的就要属她和徐贤妃了。
本来正高兴呢,此刻听闻顾长宁所言,顿时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她的奶妈子,她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不定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礼部尚书夫人热情问道:“郡主是在找什么人?”
有人替顾长宁答道:“便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秦寅的嫡长女,城北秦府的四姑娘,跟郡主是好友呢!”
“哦。”礼部尚书夫人瞬间便没了兴趣。
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女儿,没什么好值得她费心的。
于是便对顾长宁道:“郡主去别处找找吧,我们这儿确实没看到过这位秦四姑娘。”
众人便不理会顾长宁,又与公主说起了德妃的事,一位夫人道:“听说德妃之所以会被逮到,是因为被一位懂医术的姑娘查出来八皇子中了五服散的毒。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如此得了太后和皇后的喜爱,只怕将来要飞升了呢!”
寿康长公主摇摇头,“我确实也听说了这么个事,只是这件事在宫里被父王要求三缄其口,所以查不出是谁。”
顾长宁一听,乐了。
嘿,只怕这些人知道那个姑娘就是宁之的时候,不定要怎么吓掉眼珠子呢!
哼,到时候她且要看看这帮虚伪势利的小人还会不会瞧不起宁之!
顾长宁怀着美好的憧憬,得意地转身离去。
她又在园子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到秦宁之,她心想难道宁之已经打道回府了吗?便也匆匆出了园子。
谁知她刚出了园子没走几步,便在不远处的莲池边看到了站在一起说话的青瑶和青芽。
她一惊,连忙朝她们跑了过去,“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你家姑娘呢?”
青瑶和青芽也是一惊,“郡主?!”
青芽急忙道:“郡主?你没出事?”
顾长宁一头雾水,“出事?我能出什么事?我换了衣服就过来了啊,一直在找你家姑娘,可到处都没找着她,她去哪儿了?”
青瑶和青芽面面相觑一眼,同时脸色大变,“不好!姑娘被骗了!”
热,好热,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烤着一般,又烫又疼。头也疼,额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凝固了,痒痒的,麻麻的。
秦宁之难受地抓了抓额角,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漫天的火光,红艳艳的一片,像条毒蛇般朝她吐着夺命的信子。
她猛地一惊,然后坐起身来。
原来不是在做梦,她真是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难怪疼痛的感觉那般真实。
她瞪着眼前朝她吞噬过来的熊熊火光,踉踉跄跄地站起了身,原本还烫得发麻的手脚突然变得一片冰凉。
她想起来了,她被长公主骗了,长宁根本就没有事,没有被白书瑶刺中,也没有失血过多,全是骗她的,全是为了骗她来这里,好放一把火烧死她!
烧死她……
哈哈,秦宁之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烧死她?原来长公主一出手便是要烧死她,原来白书瑶她们要的不仅仅是她声名狼藉,还是想要了她的命!
不过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就会恨到这个地步呢?秦宁之无法想象。
她望着已经蔓延了半个屋子的火势,想要尽快逃走,可是因为恐惧,她的双腿不住地打着颤,连一步都动不了。
火光冲天,又烫又猛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展着它的爪牙,将她的脸烧得又红又烫,滚滚的浓烟弥漫了整个屋子,好些冲入她的口鼻之中,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第二次切身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上一世的时候,她是被活活冻死的。
这一世,难道她要被活活烧死吗?
秦宁之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她闭上眼睛,无视自己颤抖的手脚,努力地逼自己镇定下来。
秦宁之,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查出害死父亲的真凶,你还没有看到文哥儿学有所成,你还没有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你怎么能死?你不能死!
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以的,一定有办法逃出去的。
因为彻底静下心来,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尖锐刺耳的“救命”声。
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为何,秦宁之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孤勇,手脚也终于不再颤抖。
她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扎入了自己身体的各个穴位,暂时封闭了自己的感官,然后一鼓作气,逆着火光猛地冲到了门边,一脚踹开了被烧得摇摇欲坠的门板。
“到底是怎么回事?宁之怎么被骗了?”顾长宁急得大吼。
青芽顿时被吓得哭了出来。
青瑶尚算镇定,只颤抖着声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