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要跟周既开火,可是她现在就只想安静。
湖面上泛着点点鳞光,是酒店路灯的倒影。她能想象得出周既描绘的那幅景色,的确很得她心。以前她和周既冬天去北海道度假时,都很喜欢在雪中泡汤。当时她还玩笑说让周既回来也开一家那样的温泉酒店呢。
沈来眼睛有些泛酸,女人就是这样麻烦,明明知道不该,可却总是会留恋当初的那段温存岁月。
大概是沈来沉默的温顺让周既满意了,他没再用话刺沈来,只静静地抱着她。
早晨醒来时,阳光已经刺眼,沈来记不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温泉缸的了,那会儿她大概是睡着了,周既抱了她进来。
沈来拥着被单坐起来,周既已经不见踪影。被沈来扔到墙角的手机已经重新搁到了床头柜上,里面有他发来的微信,“房费已经付了。”
一股火气直从沈来的脚底冒到头顶,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缓过情绪来。起身走进浴室,用冷水冲了个澡。
昨晚的事不在沈来的意料中,但后来她并没认真反抗,所以说起来也怪不得周既要占她便宜。
于周既而言,睡谁不是睡呢?睡前妻更没有其他负担,不担心她找他负责,也不用花钱。
只不过沈来仿佛记得,昨晚包间里周既是带了女伴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发她的。
但这些都不是沈来关心的问题了,她擦干净水,没有要死要活,也没心思去多想她和周既的事。
周既是玩一玩,她也可以当做是生理需要的解决。
但是镜子里沈来的脖子、手臂上都有点点红痕,这显然是周既的恶意。沈来穿好衣服,外面套了件浴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到酒店大堂的精品店买了条丝巾,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才刚换好衣服,袁齐越就来敲门了,“来来,昨晚睡得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抱歉我昨天喝断片了,哎,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不好拒绝。”
沈来淡淡地笑了笑,“可以走了吗?下午我还有工作。”
袁齐越点了点头,替沈来将行李拿了下去。
回程的路上因为沈来没心情,袁齐张了好几次嘴,话头都没能继续下去。到沈来住的小区外时,他才再次开口,“来来,我知道你生气了,昨天的事是我不好。下次咱们去个远点儿的地方,就不容易遇到熟人了。要不就下周吧,下周我们去爬华山?”
沈来朝袁齐越又笑了笑,“看下周的工作安排吧。”
这不是明白拒绝,所以袁齐越只当自己还有机会。但这之后沈来却再没接过他的电话,微信也拉黑了。
当时沈来之所以没明明白白拒绝袁齐越,不过是不想在小区外面跟他拉扯,更不耐烦再听他说抱歉,这才冷处理的。
那件事虽说是周既不要脸,可但凡袁齐越稍微硬气些,能顾着她这个女伴一点儿,她就不用跟周既那贱男人再有瓜葛了。沈来不想怪自己,自然就只能怪袁齐越了。
不过袁齐越也挺坚持的,电话连续打了一个月,到沈来工作室堵了她好几次,见她态度实在冷淡,这才消停下去。
第8章
再说周既这头,那晚提前离席,还替沈来拿把包拿了出去,呂得凯和李昶两个无聊人周末直接将他堵在网球场,非要让他满足他们八卦的好奇心。
“你这是和沈来又搞一块儿了?”呂得凯很猥琐地朝周既挤了挤眉毛。
周既用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水,“哪儿来的想象力?”
呂得凯道:“那天晚上你提前走就是为了送沈来回房吧?你就没趁机……”
周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龌蹉啊?”
呂得凯“嘿嘿”两声不再说话。
周既却道:“既然你俩主动提起这事儿,我就想问问你们这是闲得有多无聊啊?本来去放松的,你把沈来扯进来干嘛?看我笑话?”周既这话是对李昶说的。
李昶赶紧道:“都是呂得凯的主意,我只是恰好认识跟沈来吃饭的那男的而已。”
周既没再继续追责,只道:“以后少把我跟沈来扯一块儿。”他说这话,也不想想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强迫沈来扯一块儿的。
“是,是。”呂得凯赔笑道,“我当时不就是看不惯沈来和那男的在咱们眼皮子地下亲亲我我么?”
当初周既离婚后的样子,呂得凯现在还记忆犹新,心里觉得凭啥biao子能好好过日子啊?沈来若是不安好,那才是周既的晴天。
“吃饱了没事儿干。”周既不领情。
沈来因为近期两个备胎都没来往了,所以她小姨给她打电话让她周末去相亲的时候,她也没拒绝。
沈来小姨是觉得她们母女都遇人不淑,怕她跟她妈学,孤老终生,所以动不动就给她安排相亲。如果沈来不去,她小姨就会去跟她妈说,不能让孩子也跟她一样单身一辈子。
沈来特烦她小姨总是提她妈妈的痛处,却又不好直说。因为小时候她妈妈一个人带她忙,小姨帮过不少忙的。所以沈来每次都会爽快答应相亲,希望她小姨能在她妈妈面前闭嘴。
这次沈来小姨给她介绍的是个建筑设计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