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于此,算是达成协议,没想到外面却传来夜安珏的一声惊呼。
“烟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她……她好像羊水破了……”
她落在刚好赶来的夜安珏怀中,再也撑不住疲惫的身子了,意识也越来越薄弱,似乎看到了快速奔跑而来的诺曼和明秀夫人。
原来……这就是当年所谓的真相啊!
难怪明秀夫人对她那么好,原来是因为愧疚……
她母亲的死,竟然和明秀夫人有关……
乐烟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直待在瑟瑟发抖的冰窖里,墙壁很高很高,她爬不上去,也不想爬上去。
她很孤独,巨大的冰窖里,只有她一个人。
夜廷琛在哪?
她在无尽的黑暗里奔跑,却找不到他。
没有了他,她醒来做什么?
……
诺曼再次出现在监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刚从医院回来。
乐烟儿剖腹产成功,但是产妇却突然大出血,血压不稳,即便输血了,病人还是没有脱离危险期。
她很瘦很瘦,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的身子显得更为瘦小,脸上虽然没有浮现出菜色,但是脸颊的苍白,也看的人心头揪紧。
很快,狱警将夜廷琛带出来了,他们隔着一个护栏。
诺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孩子出生了,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太小了,我又是个粗心的大老爷们,那丁点大的东西,我实在是看不出她像谁。”
“你女儿才是东西。”
夜廷琛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色,但是一听到诺曼这话,眸光危险一眯,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随即他问:“怎么预产期提前了这么多天,她还好吗?”
“……她很不好,抱歉,她听到了我和副董的谈话,知道了当年的一切,所以……昏迷不醒,现在人还在医院求生意识非常薄弱。”
他没有说他和乐烟儿达成合约的事情,因为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你说什么?”
夜廷琛一瞬间爆发,就像是咆哮的狮子,猛地拍案而起,整个人朝着那玻璃冲去,但是却被牢牢地挡在里面。
“所以,我是带你去看她的。”
诺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发觉自己心太软了,还是不想看到自己敌人这么狼狈的模样。
要是乐烟儿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夜廷琛肯定随之颓废。
这么可敬的敌人,他不想失去。
随即狱警开门放人,他是重要看护的嫌疑人,按理说是不能放出去的,但是诺曼却担下了所有的责任,出了事情,一切后果自负。
他扫了眼手铐,愧疚的说道:“这个我无法帮你。”
“别废话,赶紧带我去找她!”他怒吼,像疯了一般。
最后,夜廷琛随着诺曼来到了医院。
“就在这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夜廷琛已经冲了过去。
病房内,护士正在吊水,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夜廷琛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夜廷琛丢了出去。
病床上,乐烟儿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刚刚生过孩子,还大出血,所以脸色苍白。裸露在外的胳膊,白的连里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她仿佛睡着了一般,鼻间带着氧气罩,里面的鼻翼轻轻颤动,胸口也微小的起伏着。
这轻微的颤动,就像是一记强心针,打在他的心头,让他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宁一点。
她还活着……还活着就好了……
他牵起她的小手,手心很凉很凉,在这六月的天,凉的有些钻心。
他极力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薄唇开启,是心慌而恶劣的声音。
“乐烟儿,你敢死!”
几个字……
像是抽走他的灵魂一般。
他很害怕。
全身颤抖。
堂堂L.N.的总裁,有一天会变成这么狼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诺曼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愧疚之色浮于眼底,这虽然是一个意外,但是他确实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嗫嚅了一下唇瓣,然后说道:“孩子还在婴儿保温箱,要去看一眼吗?”
话音落下,如同石沉大海,他仿佛听不见一般。
他的所有感官屏蔽,只剩下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乐烟儿那巴掌大的小脸,心微微抽痛着。
诺曼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然后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夫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他有机会和乐烟儿多待。
这二十四小时,显得格外宝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诺曼好几次进出病房,都看到一幅画面。
他紧紧的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抓住乐烟儿的手,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不吃饭不喝水,一动不动。
仅仅一天时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憔悴易怒,只要有人出声让他离开一下,他都会暴躁不已。
但如果医生说要个乐烟儿打针,需要他挪一下位置,他顿时变得小心翼翼,然后将乐烟儿的手慢慢的放在被单上,声音轻柔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