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中是数一数二,凝聚力极强的。方凤笙此举等于给自己找了一帮打手,所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事完全不存在。
凤笙笑了笑:“当不得勾巡检如此夸赞,我以为这是您能预想到的,毕竟就算我们合作,也得我把障碍都清理掉,不是吗?”
这是实话,以勾庆的为人和心机,从他答应与凤笙合作开始,其实就是个试探的过程。他居高临下,坐等着凤笙展现自己的实力和手腕。
清丈田地是一,魏王的出面又是一,光是这些还不够,还有与下面这些大户富灶的机锋。这些事看似小,实际上阻挠大事的,恰恰就是这些细枝末节,有多少人都是死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以为自己有银子有人,就一定通行无阻,实际上恰恰是笑话。
“不,我没有预想到。好吧,正确是说我没想到方师爷会做得这么让我出乎意料。”勾庆眼中异光频闪,看着凤笙的目光充满感叹。
“那这种出乎意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极好的。”
“那就行!既然勾巡检还满意,我就放心了,希望我们首次合作能顺利。”
“肯定顺利。”
“我先失陪了,县衙还有公务。”以茶代酒敬了勾庆后,凤笙站了起来。
“公务?范大人可真是物尽其用,方师爷成日忙着外面的大事,县衙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需劳烦你。”勾庆诧异后,笑得有点讥讽。
这话有套话之嫌,凤笙才不会上他的当,只是干笑了一声,表现很无奈的样子,就匆匆离开了。
其实凤笙倒不是有公务,而是最近范晋川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总是抓着她要教她学问。
凤笙拒不得,因她当初来范晋川身边当师爷,本就打着便于请教学问为名。
自己说的话,苦处只能自己受。现在凤笙不光每天都要被范晋川教上一个时辰,还要写一篇八股文给他看。
“贤弟,你四书五经都已读完,但我看你做的那文章,实在惨不忍睹,俗话说书读千遍,其义自见。你这基础太差,还得打磨打磨,将这些书融会贯通,倒背如流,做起文章来自然水到渠成……”
凤笙赶在范晋川到之前回来了,额上的汗还没干透。此时听着他在上面念叨,精神却在神游,还想着和勾庆合作上的事,看哪里还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