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杨舒ps了我的方案，这就结束了，可是并没有。
四点一刻：“你的专业知识有欠缺，不能光照抄，要有思想深度。”
“好的，我马上整理。”可是我好困。
五点半：“市场定位单一不符合逻辑。”
“好的，杨总，我再改。”已经三杯咖啡了，我不知道不靠咖啡，只靠自制力能不能坚持下来。
六点钟：“推广你准备让谁去做？”
“我在想……”剩下的字没打出来可我的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视频又发了过来，这回我定住了神，迅速接起。“杨总。”我尽量睁着我的大眼睛。
杨舒看着我，半晌：“施韵，一夜没睡什么感觉？”他斜着眼看我，眼里散发着阴郁的光。
什么感觉？此刻的我脑袋发懵发胀，已经不灵光了。
可我不想让杨舒小瞧我，倔强的道：“还好！能坚持。”谁让我是自己要来的，所有的苦都得自己抗。
“可是我天天都睡不着。”说完看着我。目光中依旧是冰冷的寒意，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说天天睡不着，我走了这么久，一个多星期了，这句话让我震惊。所以，他变瘦了，所以，他憔悴了，我的心又开始浅浅的疼起来。
没等我说话，他却挂断了视频。
再打过去，关机。
趁着办公室没来人，我又补了一杯咖啡，把剩下的方案整理完成，7点多发给了杨舒，可是屏幕再没了已接收的显示。我想他大概是累了，睡觉去了。
我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洗完脸，倚着门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熬夜的痕迹，因为清晨的阳光，思路也变得活跃了起来，想着杨舒乌黑的眼眶，心又紧了紧，他为什么睡不着呢？是因为我吗？可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折磨了我一个晚上，是故意的吗？让我也尝尝失眠的滋味。
虽然我也想把工作做好，可这种强度，也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受的了的啊。
我的小秘书刘莹莹来了，雀跃的像只鸟，“施总，你怎么来这么早？”我明明是总监助理，活拉拉让她给升成了老总。“叫姐，不许瞎叫，我压根没走，加班。”
她伸了伸舌头，“就咱们这公司，还用加班啊？”
我看着她，眼神凌厉，她立马住嘴了。
我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你今天要完成的任务，下班前不完成，恭喜你，今晚就可以和我一起加班了。”
她翻着资料：“姐，这是啥，你要的数据，我上哪去给你弄啊？”
“销售部、财务部、卖场，随你！”说完我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他是刘达的亲侄女，在公司可比我吃的开，这种小事，交给她兴许是大才小用了。
电视台市场部
按照电话上的名片，我约了艾霞。印象中挨着电视行业的女人应该都是美人，可艾霞不算美，五官也不精致，很随意，但是一看就是有气场的人。
她握着我的手的那一刻，对我的打量饶有兴致：“你好，我是艾霞。”
“你好，我是艺龙的施韵。”说着递上了我的总监助理名片。
她看了看，微笑着：“昨天我就想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让杨舒非得半夜把我叫醒。”
“那真是太抱歉了，杨总一工作起来就到了忘我的境界。”我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可以半夜通话的关系。
“你多大了？”
“嗯，23了。”我特意说了东北算法，按南方算还要小一岁。
“真是好时候啊，来吧，看看我们的小朋友需要为你做些什么？”艾霞还是浅浅的笑。
“我想在海岭开一场线上线下直播活动，这是我的活动方案。”艾霞接过了方案，认真读起来。
“好吧，看在杨舒的面子上，我会在台里给你争取黄金时间，但前期推广还是得你们去推进，产品选择也得尽快递交过来，还有合同我明天修改好后发给你。”
杨舒的朋友果然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