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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第54节(2 / 3)

日抱着他时隐约闻到的冷梅香气,耳梢微红,又添了一句,“我与他相识这么久,也没见他戴过那玩意。想来是不需要的。你还不如送给乔景遇,我看那‘西’字也未绣成,你可以改成‘福’字,松柏含有延年之意,正好。”

乔芜不是很高兴,低声嘀咕道,“你当然不希望我送给世子了……”说着,她轻哼了声,转过背去继续绣,不搭理她。

既然不听劝告,卿如是也就不再管她。毕竟她绣好了月陇西也是不会收的,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稍一顿,她又想到那晚月陇西认可她说不带乔芜是怕她涉险之事,一时倒拿不准月陇西会不会收这香囊。

梳洗完毕,斟隐特意过来,带她去月陇西所在的院子,一同审批。乔芜本也想着要跟去,被斟隐直言阻拦后只好作罢。

院子里的芍药花又盛,比之昨日还要绮丽妖冶。卿如是见他在院里摆好了桌椅,便直接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月陇西给她递上笔,笑问,“怎么一大清早就是这幅表情?昨晚被我折腾坏了?”

他有意说得暧。昧不清,惹来斟隐侧目,顷刻离去。卿如是羞愤难当,夺过笔趴着脑袋开始写字,“不要脸。”

“我的意思是,昨晚让你给我哼点小调,你还哼累着了不成?”月陇西给她递了杯茶,“没睡好?”

卿如是缓缓摇头,接过茶浅抿了口,踌躇须臾,问道,“你可知……今早我瞧见乔芜在做什么?”

“她还不打算走吗?怎么又说起她了。”月陇西兴致缺缺,伸手帮她挽起垂下来的袖子,“我不知道,你说罢。”

“我瞧见她在给你绣香囊。”卿如是语速稍快了些,仿佛是想要掩饰什么,“你平日里不戴香囊的对罢?我没瞧见你戴过。”

月陇西点头,“不戴。不过……”他稍一顿,笑吟吟道,“小祖宗若是给我绣一个,孙子一定日夜戴着,买根红绳挂脖子上,好看又辟邪。”

听他如今一口一个孙子,自称得极其顺口,卿如是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要她绣自然是不切实际的,且不说以她的脾性有没有那个耐力坐下来穿针引线,就说那针线,她能把线穿进针孔里都不错了。

月陇西也晓得她这双手是从没沾过针线活,前世想让她给他缝个没有图案的平安符都未能如愿,更别说香囊这么有硬性技术要求的东西了。那太难为她了。

最终,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香囊的事。

批审过半,卿如是撑起下颚,盯着院里的芍药花出神,想到昨日的酣畅,她耳梢发起烫来。

陡然有冰凉的东西贴住了她的耳廓,她吓了一跳,撇过头别开了,定睛看去,发现月陇西的手还悬在她的耳畔。

他一笑,慵懒至极,“小祖宗怎么回事,这文章审着审着的,想什么呢就羞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哪位考生写了什么不耻的东西交上来。”

卿如是羞恼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也觉得可耻,分明今日没有中那药,脑子里为何还会想这些不干不净的?

她这般一顿,月陇西已装模作样地拈起一张她腕下压着的考卷,抖了抖,“哎呀呀,让我瞧瞧,写了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害得小祖宗这般纯洁的人儿浮想连篇……啧,这人文采不错啊,似乎没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小祖宗为何羞恼?”

卿如是把笔往砚台上一搁,侧过头去不理会他。

他摩挲着指尖,感受方才与她的耳廓一触即分后的余热,嬉皮笑脸地凑近她,哑声问,“是因为小祖宗背着我看了不少我祖上和秦卿翻云覆雨的话本子,方才顿下来,是在回味书中精髓?”

卿如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此时转过来朝他咬牙切齿,“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看那种俗物?”

“不是?”月陇西故作惊讶,随即风轻云淡地问,“那……难不成小祖宗其实是在怀念昨日躺过的那张床?”

“月陇西你好烦啊!!”卿如是终于恼了,拿起笔往他身上砸,笔尖不慎在他下颚处画下一道墨迹,又在他今日着的白衣上添了几笔。

月陇西却不气,低头瞧了眼墨染的白衣,又拿拇指擦了擦下颚,笑着眨眼道,“看来是猜对了?”

卿如是愤然拍桌站起,一手放在腰间长鞭上,月陇西亦站起,不等她先有动作,一巴掌蹚入砚台墨汁里,卿如是瞧出端倪,本欲抽鞭吓他的想法顿消,赶忙扭身要跑。

月陇西揪住她的领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笑着往她脸上抹了一把墨汁,“你跑得过我吗?”

卿如是被沾了满脸的墨,心里嫌恶得不行,眉头一皱就想打人,不待她发作,月陇西单手绕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后,低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她侧颊的墨。

呼吸间,净是墨汁与寒梅纠缠在一起后的淡雅味道。悱恻如斯。

卿如是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了。

厮磨间,他白皙的脸也沾上了墨汁,垂眸朝她眨眼笑道,“也不知是墨香,还是你香……我错了小祖宗,这样公平了吗?”

卿如是望着他,片刻又挪开视线,别扭道,“公平了。”

月陇西将她放下来,唤人打水洗脸。

柔软的巾帕蹚过温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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