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姐听了,头一摆:“哪里会累到,夫人已经不许我干什么了。我又不像那些女人,一怀孕就什么也不干。放心,我没事的。”
徐惠然听了杜阿福转来的话,左手按在了右手腕上,陆璟一定猜她有了身子,却瞒着他。
这事,徐惠然吃不准。给蚕姐叫大夫的时候,也想诊个脉,可她不敢。万一真是有了呢?
她还是怕。
和陆璟行房的时候,徐惠然觉得有陆璟,没什么可怕的。可要是怀上了,她就怕。万一又疯了怎么办?
陆璟说得把怀来的事交接清楚,跟皇帝推荐了谢尚和宋颐来办回京的事。怀来的事,陆璟跟郭知县没什么可说的,这些日子就是郭知县在办的。
倒是郭知县要跟陆璟说好些话,想谋个江南膏腴之地的去处。
陆璟笑着:“吴泽如何?”
“哎哟,那是老公祖的家乡,自然是好的。”郭知县的眼睛都亮了,去了那也不求别的,能终老在那就成。
“等我到京了再说吧。”陆璟急着往里走。
郭知县没眼力见的还想拉着陆璟多说几句,明天陆璟走了,那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
陆璟回过身:“你只要记得,明日让怀来的百姓都给陛下去送行,记得我交待过怎么办的就成。这差事你料理得妥帖,还怕日后没有好的前程。”
郭知县放下心,低头哈腰笑着目送陆璟进了县衙后院。
一进到后院,陆璟瞅了瞅,正忙着打包行李的杜阿福和福顺,家里人是少了,得再找些人。
徐惠然正把衣服叠好,开着箱子要放进去。蚕姐在边上,帮着往里放。
陆璟进来就说:“我来,我来。”从徐惠然手接过衣服,要放进去。
“你别乱放。”徐惠然要拦着。
“你说放哪,我就放哪。”
“放这。”徐惠然指着箱子角。
陆璟把衣服放了进去:“有什么要放的,全我来放。蚕姐,你也去歇着吧。这些东西,带不走就带不走,也没什么。到了京城,全给你买新的都成。”
蚕姐捂着嘴笑了:“爵爷,我又不累。这放衣服有什么的。被子什么的,夫人和我都已经收拾完了。阿福和福顺都打包好。”
“没什么了?”陆璟把屋子看了圈,字画、瓶罐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怎么不等我回来就收拾了。”
“街上已经传了陛下要回京。谢大人和宋大人的长随小厮都说了,明日就要走,哪还能不收拾。”
陆璟扶着徐惠然往炕走:“炕没烧,有些冷,还是坐椅子吧。”又把徐惠然给扶到椅子这,再把坐垫给摆好,才让徐惠然坐了下去。
蚕姐瞧着要笑出来,赶紧出了屋,去找罗妈:“爵爷可真是逗,都不让夫人自己走,要扶着走,还嫌炕冷让坐椅子的,比阿福对我都仔细。”
罗妈的眼睛跳了跳:“不会是夫人也有了吧?”
“会吗?可没听夫人说起过。给我找大夫来瞧时,也没让大夫给自己瞧。”
罗妈撇了下嘴:“你连自己有了,都不知道,哪还会知道别人。我就问你,这个月夫人的天葵来了没有?”
蚕姐眨着眼睛:“这阵子这么多事……好像没有呢。”
“这不就是了。”罗妈瞧了眼蚕姐,“也就夫人,一直用着你,换了别的夫人、奶奶早就不用了。”
蚕姐不高兴了,“哼”了声:“别人,别人是夫人吗?少拿那些上不得台面还鼻孔里插大葱……装象的奶奶跟夫人比。夫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说到后面,蚕姐带着得意出了门。
罗妈“哼”了声:“说得像你是夫人似的。”
屋子里,陆璟给徐惠然倒了杯茶,先尝尝不烫不凉正好,才递过去:“累了半天,先润润嗓。”
徐惠然接了茶,低着头,轻着声说:“那事,真跟我没关系,是蚕姐。”
“没事。我知道。”陆璟笑。把张椅子搬了过来,挨着徐惠然坐,顺势搂了过来。
徐惠然靠在陆璟的怀里:“前两日是该我……”脸发着热,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陆璟又说了句,抓过了徐惠然的手,摩挲着,放到唇边吻着,“你别怕。要是有了呢,咱们就等着孩子出来。要是没有呢,正好,你我还可以多快活些日子,也省得给碍着了。是不?”
“看你说的……”徐惠然娇羞地嗔怪了眼。
“我说的是实话。娘子不喜欢吗?”
徐惠然只觉得耳根子都热,要用手捶陆璟,手却给陆璟抓着,只能一扭腰脸别在陆璟的怀里:“多羞人呀。”
“羞什么呀。”陆璟亲了亲徐惠然的额头。
徐惠然脸埋在,咬着嘴唇笑。再一想,又笑不出来,要是往常,陆璟早动手动脚不安分了。今天却只是这么搂着,没进一步的举动。
陆璟心思缜密,前面握着她的手腕,就已经搭过了脉。她天葵的日子,也是知道的。
徐惠然转过了脸来,眼睛里有了丝恐惧,脸色也发白:“我是不是真有了?”
“我搭着脉是,可也许不准。娘子,莫怕。”陆璟把她怀里拉,“你也想荷姐的,她来了,我们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