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出去,正好看到:“四哥,起来了?”
“嗯,再不起来,屁股好了,耳朵在聋了。”陆璜一瘸一拐柱着陆璟柱过的拐杖往门外走。
杜阿福瞧到了,对蚕姐说:“四少爷的伤不重,那时五少爷柱着拐杖走都艰难着。”
蚕姐点着头:“他们打四少爷板子时,一定是看了五少爷的面子。”
徐惠然听到了,忍不住笑了。那个是装的,当然要装得厉害。这个是真的,厉害了,倒怕又让上床躺着去了。
陆璟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去跟陆源提议:“爷爷,四哥的伤也好了。大哥和三哥这两天也要回来,最近天平山那的枫叶也红了。上面的白云庵素菜也不错。不过我们全家去那游历一番。顺便,我也想拜拜,为明年的科考求佛祖保佑。”
陆源一听是为明年的科考拜佛,立刻就同意了。
午饭时就说了。
饭桌上的都挺高兴。陆璟看着徐惠然笑。
徐惠然低下了头,知道陆璟是想她穿他买的料子。他怎么就那么执着呢。可是陆璟不是这个脾性,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办到。
杨如春先是高兴了,接着就想到了二姐还要吃奶,怕是陆李氏不会让她去。
陈冬梅看了眼杨如春:“二姐可还在吃奶,这个天外面风大,怕受不了吧。”
老陆蔡氏就去看陆李氏。陆李氏接了话:“三郞媳妇,你就在家照顾二姐吧,顺便也看家。”
杨如春急了:“娘,我把二姐包好背在身上,怎么就会有事呢。”
“二姐才多大,这哪能行。三郞媳妇,等二姐大了,你再去就是了,这种机会又不是再没有的。”老陆蔡氏轻描淡写地说。
徐惠然叹了口气,在陆家出去玩是很难得的事。前世,她不记得有过这样的活动。那时,陆璟大病回来,全家忙晕了头,就怕陆璟一不行,陆家的文脉就给断了。
有了这个信,全家都开始忙了。杜阿福、老秦头几个男帮工,要准备上山背东西的篓子,扁担这些。
女人们这要准备路上吃的东西。杨如春虽说不能去,却还得忙着,一边干活一边骂陈冬梅。
隔天,陆琥和陆珍回来了。
杨如春见了陆珍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得去。我还去过天平山看枫叶呢。我告诉你,陆三郞,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跟人跑了,到时你可别嫌头顶帽子换了颜色。”
陆珍哪敢耽搁,立刻就去跟陆李氏说:“娘,让如春带着二姐去吧。我背着孩子就好了。不然如春一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看家,也没这个道理。”
“你不能不去,在家一块看家?”
“那怎么成呢。爷爷带着全家去呢。再说,白云庵的签灵,让如春去抽一根,说不定明年我就有儿子了。”陆珍眨着眼睛。
陆李氏看了眼陆珍:“孩子,不能你背。可是你得跟三郞媳妇说,外面乱着,她可别到时动什么坏心思。要是有什么让我看到的,她可就别指望我饶了她。”
陆珍算松了口气。
临去天平山游玩的前一天,徐惠然准备着要去的衣裳,夹的薄的都带上,省得到时冻到。
陆璟站在边上看着,伸手把用他买得料子做得衣裙拿了过来:“你就穿这个好了。”
徐惠然看了眼,拿了过来。为了看她穿上这个,陆璟这是费了多大的周章呀。
第二天,天不亮,陆家的人全起来。陆璟起来时,特意盯着徐惠然看穿得是什么衣服,一看还是平时的就问:“怎么还穿这个?”
“早饭,油烟熏的,穿上会有味的。”
陆璟不说话了。
等吃过早饭,陆璟盯着徐惠然:“你不回去换衣服?”
徐惠然没答,杨如春先说了:“当然得回,出去玩,哪能不穿得漂亮些。说起来,我嫁过这几年还是头一次呢。这可得谢谢五叔了。”说着就跑了。
老陆蔡氏看着三个孙媳妇全回屋换衣服,对郑妈说:“到时可得看紧点。”
郑妈点着头:“老奶奶,放心吧,有我呢。”
徐惠然回屋换上了陆璟给买的料子做得衣裙,娇红色的袄子,秋香色的襴裙,外面再穿上月白色的披风,走出了屋。蚕姐跟在后面。
陆璟眼里闪着光,喉结动着,挨了过来。
徐惠然眼波动了动:“别让大伙儿等。”使了个眼神。
陆璟瞧到了后面的蚕姐,忙正色咳了声。
刘玉秀带着换了衣服的茁狗子,看到徐惠然,眼睛亮了亮,把身上的袄裙看了看,身上已经是最好的衣裙,感觉却像是人家的老妈子。
杨如春一见徐惠然,凑了过去:“五弟妹,哪买的料子做的衣裙,可真是好看,我回头也去买。”
徐惠然笑了笑:“下回我带三嫂去。”不能说是陆璟买的,就怕陆李氏知道了又不自在。
陈冬梅最后来的,对自己的打扮还是挺得意的。可惜别人没看到都上了船。
陆家人多,分了四条船来坐。
徐惠然原想着陆李氏一定会要跟陆璟坐一条船的。没想到,陆李氏为了看住杨如春,坐到了陆珍、杨如春的船上。
陆源和老陆蔡氏和陆琥、刘玉秀、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