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上来,骂着蚕姐:“小姑娘看着不错,怎么能干这么骗人的事。不知道要么拿布来换,要么拿银子来,你拿这几张破纸来骗人,算什么!”
蚕姐又吓又怕要哭了:“我哪里有,我没有的……”
还有几个干脆伸手就来打蚕姐,推着蚕姐,顺手把蚕姐的汗巾也给拿走了。
蚕姐“哇……”哭了,想抢回汗巾又抢不回来,给夹在人群里,跑也跑不去。那些人抓蚕姐的头发,掐蚕姐,又打又骂的。
杜阿福几步回来,把人一推,好几个没站稳给推到一边去,跌在了地上。围着蚕姐的人散了开去,瞪着杜阿福:“做什么?你是什么人,这么凶?”
前面说蚕姐“骗子”的看杜阿福脸黑红黑红的,指着杜阿福:“刚才就是这个人没付钱就拿走了农具,他们是一伙的。”
“一伙的呀,送官了,送官去了。”周围的都喊了起来。
这些人生意也不做了,就要推着杜阿福和蚕姐去见官。
蚕姐急了:“是他们抢了我的钱,他们把我们买农具的银子给抢走了,宝钞也给扯烂了。”
杜阿福瞪着那些人:“把钱拿回来。”上去就抓住了卖农具的衣领,“交不交出来?”手里的拳头举了起来。
卖农具的尖叫了起来:“抢了我的农具,不给钱,还诬陷偷钱了。”
“这两个就是骗子!”刚才还有些怕杜阿福的仗着人多,又围了上来,对着杜阿福和蚕姐围了上来,拳打脚踢。
第29章 手扎了
蚕姐没打过架,可力气也不小,前面挨打不还手是怕了。现在有杜阿福在边上,也两只手乱拍乱打,没个章法。
杜阿福牛性上来,抓起一个人,举了起来。
正挥着拳头的一个个安静了下来,退后了几步,不知道杜阿福要做什么,紧张地瞪着杜阿福。
人群里一个妇人冲了出来,对着杜阿福叫:“你放下我家男人!”又冲着自家男人说,“叉子爹……”
杜阿福喘着气,没理妇人,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只知道一件事,大吼了声:“把钱拿回来!”
提到钱,这些个卖农具的聚在了一起,眼神闪烁,互相看着:“谁拿了你们的钱?你们看到哪个拿了?”
“谁拿了你的钱?”杜阿福问蚕姐。
蚕姐睁大了眼睛在人群里看,手指着:“他,她,他……就是他们!”她真说不准是哪个,瞧着哪个都是,哪个也都不是。
刚才那样乱,她又吓坏了,怎么能指得出。
给杜阿福举着的叉子爹手腿不敢乱动,心要跳了出来,头侧过来,嘶哑着尖叫:“你们谁拿了钱,快还给人家,快还呀……”
对方怕了,蚕姐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想起来徐礼曾经是县谕,那是官老爷呀。
蚕姐头一昂,把散下来的头发往上一拢,手指着那些人:“我家老爷可是县谕,再不说,把你们通通送官去,到时让你们挨板子,吃巴掌!”
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哪怕是没品不入流的县谕,只要吃了官家饭的都怕。这些人脚往后蹭了蹭。人群里有低声嘀咕的:“谁拿了赶紧还给人家,卖完回家呢。”
蚕姐的底气又足了些:“谁拿了?”
叉子爹更怕了,人家家老爷是当官的,摔死了他也不用偿命,几乎哭着说:“谁拿的快还了。大哥,要不你先放我下来?大哥,求求你了……”
“不能放他下来。”蚕姐急着喊了声。
杜阿福点了点头。
“放他下来吧。这位大哥,我家男人重,你举得累。”叉子妈手张着,像要接叉子爹下来似的。
“不累!”杜阿福把胳膊举得又直了些。
人群里有人说:“县谕家的吴妈就是我们家亲戚,怎么没见过你们俩。这两个怕是骗子。你们谁见到他们的钱了,倒是他们拿了人家种地的家伙就跑的。”
“就是,把人放下来,放下来!不放下来,见官!”
“见官就见官!”杜阿福举着人就往县衙走。
叉子爹只觉得身子一旋,要掉来来,再一旋还是在杜阿福的头顶上。他看不到人,就听到人声,眼泪哗哗往下流了。
杜阿福举着个人在前面走,边上走个大姑娘蚕姐,后面跟了一串人。这下热闹大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跟着往县衙去,浩浩荡荡成了一只挺长的队伍。
中午,趁着先生去睡午觉,陆璜从乡学里溜了出来。陆璜最近迷上了去一家茶馆听书。这家茶馆里最近来了一对说书的父女,倒不是这对父女说书说得好。
只是那个女儿长得比较小巧依人,唱起来是莺声燕语,一双眼睛老往陆璜的身上勾。这让天天面对母夜叉陈冬梅的陆璜,实在是听一回书晕晕荡荡的,就像在云间飘了一回。
这对陆璜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要是让陈冬梅知道,或者他岳家的人看到,陆璜都得挨顿打。
所以陆璜来得路上就特别小心,唯恐给人瞧到了。可还是差点给陆璟撞到。
陆璜有些好奇了,一向不逃课的陆璟怎么也逃课了,悄悄跟在了后面。瞧着陆璟到了县城里,也没去逛徐礼的书店,而是去了个绸料铺子。
陆璜就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