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锅盖子打开,里面的汤汁翻滚,红油漂了一层,真是色香味俱全。
杨初六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得额头冒汗。
话说小火锅的味道确实不错,但就是份量太少了点,要不是有馒头顶着的话根本吃不饱。
吃饱喝足,杨初六习惯性的把垃圾给收拾好放在一旁,接下来得两个小时肯定不能作业了。
现在海面上的温度太高,铁皮被晒的滚烫,就算是全副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长时间的暴晒很容易脱水。
杨初六躲在树荫下,虽然现在不能海钓,但可以把之前放下去的刺网给收上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说干就干,船航行到了红树林边上,找到刺网的一端顺着船边往上拽。
“哗啦哗啦。”
他刚把刺网的头拉上来,船边就泛起了水花,刺网也被带的动了起来。
运气不错,刚收就有鱼了。
杨初六用力的往上一提,一连串三条黑鲷鱼挂在刺网上,其中有一条可能是时间太长的缘故,已经死了。
这次他用的刺网是一百米的,一口气提上来三分之一,除了刚开始中的三条鱼以外,就只有一些海藻还有海洋垃圾。
刚才高兴的太早了,照这样下去估计得白忙活一场了。
花了半个小时左右,一百米的刺网全部收了上来,统共中了十条鱼,其中还死了三条。
杨初六把刺网上的鱼给解下来放进船舱里,看着乱成一团的网不禁有些头大。
说归说,该干的活还是不能偷懒,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把网给理顺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了,按照时间算的话还够下一网的,等到回岛时收上来刚好。
这次杨初六并没有下在同一个地方,而是换了个位置。
刺网十几分钟就放好了,现在的温度要比之前稍微的好一些,海面上也能听见柴油机声响起。
杨初六把之前死了的三条黑鲷鱼用刀处理一下,把内脏拿出来做饵料,剩下的鱼肉还能吃,晚上回去改善改善伙食。
鱼饵准备好后,他把罗盘拿了出来,开始定位,准备支竿。
铁皮船在林子周边缓慢航行,罗盘也在不停地探索。
很快,罗盘上的指针又有了动静,只不过这次指的位置有点麻烦。
按照罗盘所指示的方位,恰好那边有人在作业,虽然相隔距离是安全的,但也不能不守规矩。
杨初六刚准备把船调转方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对面船上的人看见他后,还以为是过来跟他们抢资源的,中年人二话不说就开始驱赶,而且是出口成脏。
“嘚!对面的船听好了,没事儿赶紧给我滚蛋,懂不懂规矩。”
杨初六原本就准备离开的,可任谁被无缘无故的骂一顿心里也不舒服,而且现在两船间隔是安全距离,不存在谁影响谁。
他刚想怼回去,转念一想还是忍下了,出海就是挣钱的,万一起冲突对谁都没好处。
想清楚后,杨初六也没搭理他们,调转船头准备离开。
“怂包,什么玩意儿。”
船上的一个年轻人,见他不说话的离开后怼了一句,还挑衅般的竖起了中指。
两船相隔有一段距离,杨初六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手势却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真特么的给脸了。
杨初六虽然平时不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儿,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儿。
海上作业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软别人就越觉得你好欺负,特别是一些金枪鱼的渔民,那打架都是家常便饭了。
既然这样,他也就没必要在乎什么距离不距离的,干脆把船停了下来,从船舱里拿起海竿支起来。
他们不知道什么位置有鱼,但杨初六心里门清着呢。
对面的渔船是用的网,跟他的竿完全不一样,灵活性不行。
他刚把鱼竿给支好,就听对面的船上传来了一阵辱骂声。
船上的父子俩坐在船铉边上,一人嘴里衍了根烟,一副蛮横的模样。
年轻小伙嘬了口烟,用手弹了弹烟灰,嗤笑道:“老头子,你看对面那小伙子是不是头脑不好,开个破铁皮船钓鱼,还真当自己坐的是豪华游艇,还海钓。”
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跟着笑了笑,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眼高手低,不过这样也好,对咱们没影响就行,鱼竿能钓个屁。”
“老头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你儿子我可是天不亮就起来了,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拉倒吧,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这个败家子欠了那么多网贷,你老子我用得着这么辛苦?”
年轻人被他这么一训斥,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他之前因为追女朋友装大款,办理了几张信用卡,起初刷的挺过瘾的,可到还款的时候没办法了,最后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上了小路贷的套路。
父子俩这边因为渔网刚放下去没什么事儿,就一起饶有兴致的看杨初六钓鱼,想看他笑话。
杨初六把鱼竿给支好后,见对面船上的人没有动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