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默默坐在旁边装不熟,被赵传芳扯到厨房了,还问她:“这个怎么样?不行我就换个。”
赵传芳一下子急了:“这个就挺好!你们好好培养感情,瞧着好好一小伙子,别辜负人家!”
行呗,房车家产一概不问,就这么把她给交代出去了,司辰的皮相可真能迷惑人的。
于是两年地下恋情后,司辰终于在苏家有了名分,苏志强本来还拿乔,被邻居好友争相问这是哪家小伙子后,就掐着根烟道:“我家姑娘男朋友,还在考察期。姑娘说了,瞧着不行就换人。”
可看那神情,分明是极满意的。在司辰第二次上门时,还亲手做了满桌子的菜。
似乎是怕这么好的女婿到手飞了,毕业快一年没动静,苏父苏母开始暗戳戳催她了:“你跟小司走到哪一步了?现在社会诱惑多,晚了可别让他被哪个妖艳贱货勾搭走!”
对苏妙来说,婚礼也就是个形式,既然二老都问了,又眼看着家里三个老人眼巴巴的,她索性选了个黄道吉日拍板定了——那就四月十八吧,天暖气清,适合嫁娶。
她生性自由散漫惯了,朋友们都知道她的脾性,谁都没想到她会是最早结婚的。
沈诗梦对此有些恨铁不成钢:“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妙妙,你这么早结婚岂不是把自己困在了围墙里?!只要睡得到,结婚有何用?单身能有多少年,不要被一时的美色迷惑了!”
苏妙讶异的看她一眼:“沈诗梦,没想到你还有成为渣女的潜质啊。先去谈个恋爱吧,别口嗨了。”
再说了,她已经单了一百多年,还等个啥啊。
沈诗梦瞬间羞愤而走。
因为时间定的近,婚期很快就到了。
婚礼相关事宜苏妙没怎么操心,被袁宁儿大包大揽搂了过去,按她的说法,她自己结婚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又想体验一下布置婚礼的快乐,刚好苏妙嫌麻烦,索□□给她办。
袁宁儿在她爹的公司工作,以后是准备接手家里生意的,俨然有个女老板的模样了。前阵子她作为美女学霸老板,还在网上火了一把,顺便提高了家里珠宝牌子的档次和知名度。
婚礼那天苏妙没送出去太多请柬。
有许多人望苏家门槛兴叹,却也没办法,只送了礼物过来道贺。毕竟是心意,苏妙虽然不想被打扰,也意思了意思,一人送了一张符。
但有个人,却是从大洋彼岸来的。
竹本江奈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了苏家门外。苏妙正由人在脸上倒腾着,想起大约三年前轰动一时的新闻——芦屋三郎刚有了孩子,正值盛年,却在产房里意外身亡。他老婆几经艰难稳住局势,成了芦屋家独挑大梁的人。
苏妙记得自己当初跟芦屋三郎说过,就算都是下地狱,也有早晚之分,现在看来,他不仅没听进去,还差点动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没多会儿竹本江奈过来了,手里牵着的女孩儿满脸天真,瞧见盛装打扮的苏妙时,好奇地躲在了自己母亲身后偷看她。
竹本江奈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跟她打招呼:“苏大师,谢谢你。”
苏妙瞧了一眼那小女孩儿,发现她是没有修为的,不仅如此,连修炼的根骨都没有。
竹本江奈严谨地站着,主动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三郎一心放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我竟然没发觉,他已经是个没有修为的人了。”
“佳子出生的时候他疯了,差点掐死这可怜的孩子,我刚生产完,在床上没办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佳子即将失去性命……他却忽然七窍流血死了。”
她掩下眸子,眸中已经没了对那个人的依恋,只剩下一个母亲的刚强,“死之前他语意不明,似乎提到了您,我想这是不是跟您有关。”
“我还以为那个诅咒永远都不会生效。”
苏妙想起被自己埋在地底的人偶。
旁边的佳子听不懂母亲讲的中文,肉呼呼的小手拽了拽她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妙,用日语跟自己的母亲小声讲:“姐姐真漂亮,妈妈,佳子也想有这样的裙子。”
竹本江奈抱起她,眼中盛满了温柔:“当然,我们的佳子有一天也会穿上这样的裙子。”
女儿没有修炼的潜质,手底下又掌握着芦屋家这样大的产业,很显然她以后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但这已经跟苏妙无关了。
今天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日子,旁边有人请竹本江奈去了前厅,苏妙便继续安稳坐着,由着旁人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她肤质细腻如玉,本也不需要什么添饰,袁宁儿请来的化妆师国内知名,也见识过不少美人,却仍忍不住称赞她:“苏小姐,您皮肤可真好,我经手过的好些女明星都没你保养的好呢!”
说着唰唰唰上了两道浅浅的腮红,便把关注点放在了她的头发上,不准备化更厚的妆,免得弄巧成拙。
其间于映文抱着一个两岁大小的小男孩儿过来了,她现在留着一头及肩的烫发,有些知性利落的风格,穿了一身休闲的女士西装。
苏妙看到小男孩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隔着几步之远向他伸出了手:“安安,快让姐姐抱!”
于映文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