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喜极而泣,一口气全给吃了。
第二天是陆执生日,阮甜甜天不亮就起床,在厨房忙得叮咚作响。
早上八点,林书雨睡眼朦胧地走出卧室,看到阮甜甜正从烤箱里取出蛋糕。
“这回怎么样?”林书雨问道。
阮甜甜回头,热泪盈眶:“超级成功。”
打发淡奶油,切好水果,把蛋糕按照设计装饰好后,阮甜甜小心翼翼地把纸盒给盖上。
忙好一切换上衣服,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一个人去吗?”林书雨不放心。
“有个男同学送我去。”阮甜甜拎起蛋糕,在穿衣镜前整理了自己的衣领,“不用担心啦,我会注意的。”
林书雨把人送出门:“晚上早点回来哦!”
阮甜甜按下电梯按钮,冲她挥了挥手:“知道啦!”
阮甜甜在几天前就和曹信联系好了,她想给陆执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有提前告诉他。
一个人去怕遇到陆康富,贺良玉是不能指望,也就剩个曹信了。
“你来这么早呀?”阮甜甜下了车,蹦哒到曹信面前。
小姑娘的长发被辫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简单短袖,衣摆扎进浅黄色短裙里,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把十七八岁少女的青春活泼显露无疑。
衣服是新买的,曹信没见阮甜甜穿过。他挠挠头,感叹陆哥真是好福气。
“也不早,刚到没一会儿。”
“陆执他在家吗?”阮甜甜问。
“陆哥说是半夜十二点到中午十二点,现在估计快回来了。”
曹信走在阮甜甜前面,偷偷瞄着她手上拎着的蛋糕。
“陆哥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你买这么大的蛋糕,能吃掉吗?”
阮甜甜跟在曹信身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陆执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可是她给陆执吃什么陆执都挺喜欢啊。
曹信“嗯”了一声:“他连甜酒都不喝。”
阮甜甜抬眼,眉头微皱:“他还喝酒呢?”
曹信赶紧闭上了嘴。
到了房间门口,阮甜甜伸着胳膊,在铁门里面掏啊掏,掏出了个钥匙来。
曹信目瞪口呆:“陆哥这事儿都跟你说?”
阮甜甜抿了抿唇,歪着头问他:“不行吗?”
曹信吃瘪:“行,当然行。”
他想着自己以后要不要换个称呼,直接喊阮甜甜嫂子得了。
极度卑微小弟,地位一降再降。
“我走了,你别出门啊。”曹信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陆哥一会儿就回来,你可不要乱跑,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我就完了。”
“哎呀我肯定不乱跑。”阮甜甜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蔓越莓饼干来,笑眯眯地递给曹信,“这是我自己做的,给你吃。”
曹信接过贴着可爱贴纸的包装盒:“你还会做饼干呢?!”
阮甜甜得意地吐了吐舌头:“蛋糕也是我做的!”
词汇贫乏的曹信连说了几个牛逼,抱着饼干盒屁颠颠走了。
曹信走后,阮甜甜在屋子里转了转。
黄绿色的竹席上,深蓝色的枕头和毛巾被叠得整齐。
枣红色的破旧衣柜半开着,里面只放了几件比较厚的卫衣。
阮甜甜把柜门关上,走到桌子前把蛋糕盒上系着的丝带给解开。
桌上玻璃杯倒扣着,冷水壶里也是空的。
她往热水壶了接了点水,插上插座按下按钮,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电。
阮甜甜找了一圈,发现是房门边的总电闸被拉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拉电闸?
阮甜甜奇怪地把电闸推上去。
她记得陆执出门并没有拉电闸的习惯啊。
电水壶嗡嗡作响,阮甜甜走到底衣柜边,想打开看看。
刚才她没有在意,现在有点好奇,陆执夏天的衣服放在哪了?
手触到衣柜,复而又被收回。
阮甜甜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陆执的床边。
本来没打招呼进门就很不好了,如果再乱翻陆执的东西就更不对了。
阮甜甜的手按在的凉席上,把陆执的毛巾被拿过来盖在自己的腿边。
她先等一会儿,陆执如果没回来,她就给曹信打电话让曹信再送自己回去。
反正曹信也说了今天随叫随到。
阮甜甜摸着毛巾被,想起就在这个地方,陆执窝在她肩上睡着了的样子。
她觉得不好,但是又忍不住,手不听使唤地摸上了枕头,悄咪咪地屈起上半身,把脑袋枕在上面。
是陆执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陆执:家里有个痴汉闻我枕头!我真是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