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刘哥听到了这声音以后,顿时愣住。
这,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呢?
陆书北的反应则还算是快的, 他立即回话,说自己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于是, 刘哥的情绪更激动了:
“啊,那你就看着你姐姐这么哭吗, 你要支棱起来,去替你姐姐教训那个狗男人。”
陆书北:......嗯, 很好,我知道了,谢谢刘哥!
与此同时,陆书北忽然发现,尽管他还在剁着肉,那女人的哭声却是弱了下去,甚至是断了。
陆书北便和刘哥聊了几句后挂掉电话,然后很温柔地对着自己身边的空气问道:
“怎么, 哭够了吗?”
还是说, 是被陆书北逼得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哭下去了?
*
这时候, 盛烟并不知道自己在深夜情感节目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正躺在床上,有些疑惑地敲着自己发涨的脑袋。
......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是断断续续的。就拿今天白天来说, 当陆书北问他那个问题时, 虽然他一口否认,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 他似乎不记得在前几分钟里自己曾干过什么事。
诶, 这也没有喝酒啊,怎么就断片了呢?
盛烟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翻个身关了灯要睡觉。不过,他刚一闭眼,脑子里就又翻腾起来,不受控制地去思索一些乱七八糟的。
比如有关陆书北的事。盛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自从进入了这个副本以后,在他的体内,似乎觉醒了一股力量,这力量总是在引导着他去不断地靠近那个人。
难道说,他和这个人以前在阳间里见过面,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困惑中盛烟又翻了一个身。毫无睡意的他干脆不睡了,随手拿起了枕边的手机,看起来。
结果,这一看之下,盛烟更加清醒了。
他看到有一个红点在某个视频框里闪了闪,然后又跳到另一个视频框里。
这是什么?
没过多久,盛烟知道答案了。
他看见陆书北的那个视频框忽地开了摄像头,接着,毫无预兆的,一只血红的眼睛出现了!那眼睛怼着镜头,正不怀好意地窥伺着什么。
要命的是那眼睛出现得很突兀,盛烟根本来不及将手机拿远,就这么近距离地和这只眼对视了一下。他惨叫一声,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半天都不敢下床去捡。
他想,他知道了,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注意到陆书北了。
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人,身上有着属于鬼的特殊的气息。否则,怎么偏偏只有他的视频框里出现了这种事?
一定是他大半夜地不睡觉,故意将眼睛怼在镜头上,窥伺别的玩家。
对,一定是这样。
盛烟坚定地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陆书北他,根本就不是人。
*
这一夜姑且算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只是第二天一早,群聊里出现的系统消息格外刺眼:
“玩家安雀已退出群聊。”
“玩家李石已退出群聊。”
“玩家张欢欢已退出群聊。”
这三个人拿着的预言分别是:盆栽会笑,风铃会哭,盘子会唱歌。而就在昨晚,似乎他们的预言都一起应验了,招来了收债的赊刀人。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很有可能都选择了看广告,平安无事,但这样的消息还是令人头皮发麻。
有人翻了翻昨晚的群聊记录,发现就在晚上两点左右,李石发了一段语音,还发了“救命”这两个字——这就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讯息。
而当玩家们点开了他发的那段语音以后,听到的是一阵风铃相撞的叮咚声响,以及夹杂在其中的女人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真的没有做......为什么连你也不信我,为什么......”
这哭声,与河里唱戏的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有昨晚切肉时的女人的声音,高度相似。
“看来,当年那个村子的确有问题,”刘槐安意味深长地总结道,“我们今天必须得去一趟。”
根据当年的新闻报道来看,那几户幸存的人家被统一安置在了一个回迁房小区里。那地方有点偏,离垃圾场和火葬场都挺近,大家商量着,约定好下午一点钟在小区门口见面。
嗯,又是中午。
陆书北看着大家商量好的这个时间,心说每一届学弟学妹都喜欢挑太阳旺的这个时候,却不知有的鬼是凶到白天都能出来作祟的。
不过,他也懒得提前走,毕竟在鬼故事里,单独行动的人都是没好下场的。等到了下午一点钟,陆书北准时地,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那名为“安居三村”的小区门口。
话说设计这个小区的人是真的不讲究风水,小区里一共只有三栋楼,整整齐齐地并排列着,这就算了,问题是在小区的院子里,还并排列了一长两短的三个喷泉,活像是三炷香。
玩家们在门口碰面的时候,在小区的那大门后,有几个小孩子还正好奇的地从墙后探出脑袋来,不住地朝外面张望。
小孩子嘛,见到有这么多陌生人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