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笑和弗兰诺互相看不对眼,但是因为中间还有个雪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装作若无其事没有表现出来,起码明面上没有。
弗兰诺没有久留,只是在一顿不咸不淡的询问后,就因为事务繁忙不得不离开。只是雪娑“无意”中提到的,那个西尔竟然是个械术师,而且还是个高级械术师,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只要有足够的利用价值,留着就留着吧。
弗兰诺来去匆匆,看着他离开,偃笑再看又回来继续埋首做笔记的雪娑,突然感慨般的说了一句话:“丫头,之前是我低看你了吗?”
“嗯?”雪娑闻声抬头不解的看着偃笑,“西尔哥哥在说什么?”偃笑摇头,雪娑又继续写。
岁月流梭,经年几载匆匆而过。又是一轮春去秋来,小几年的时光,偃笑过得不咸不淡,这么几年过去期间也不过是到处瞎溜达。
比如,潜入炎族偷偷摸摸的看看克鲁尔过得怎么样了,或者到荷莫城去看看希来雅,再或者闲了没事去弗兰诺跟前晃悠烦他。
哪天来了兴致还顺带去“拐”了雪娑出去玩,往往这种时候都能把弗兰诺气到想打偃笑一顿。
但残酷的事实告诉弗兰诺,他打不过偃笑,他的贴身侍卫高级大剑士也打不过偃笑。
一个械术师却又有着顶级战士的武力值,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弗兰诺: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只是弗兰诺虽然和偃笑看不对眼,但弗兰诺又不得不说,这西尔除了隔三差五就到他跟前作妖刷存在感,也还是有点正经用途的——械术宗师。
知道西尔的械术师等级的时候,即便是弗兰诺也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西尔实在是太过年轻,完全无法看出他是一个高级的尊贵械术师。只是如此一来,再看那讨人厌的所谓“使者”,似乎也变得顺眼了一丁点儿。而西尔之前的很多行为,似乎也都有了说法。
年轻又有实力,所以有足够肆意的资本。
但弗兰诺因为偃笑械术师的身份的忌惮的退让,却让偃笑误以为是他已经成功把弗兰诺烦到升华了,也就减少了去弗兰诺眼前刷存在感的频率。只是隔三差五带走雪娑出去玩,还是作为保留节目留下了。雪娑倒是也因为经常出去游玩,见识了更多,变得更活泼开朗了。
这天风和日丽,碧空万里无云。偃笑收拾好行礼,和希来雅打过招呼后,又踏上了去往彼科波的路。
分别多年,克鲁尔一直留在炎族,期间从未回过荷莫城。
偃笑偶尔会偷偷潜入炎族去看看克鲁尔,知道克鲁尔也参与到了炎族王位储君的争夺重。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王子,参与进这样的争夺中,偃笑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继承权的争夺,不管是不是克鲁尔本意参与进去,但身在其中就身不由己,只是这样克鲁尔在炎族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几乎时刻紧绷着神经,有时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也就更妄论远在雪族地界荷莫城中的母亲。反而为了母亲的安危,克鲁尔的无作为甚至比有作为更好。也幸好,希来雅的一切都有偃笑代劳了。
只是自从多年前那晚之后,师生两人就“再也没见过”。偃笑去看克鲁尔也是小心谨慎,没让克鲁尔发现他的踪迹。
只是今年不同以往,根据原给的提示,克鲁尔会在今年的生日宴会上受到袭击重伤,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原告诉偃笑,克鲁尔虽然是“世界之柱”,但却并不是不死的。如果因为意外克鲁尔死亡,虽然这个世界还会重新选过新的“世界之柱”,但偃笑能抽取“气运”的世界之柱只有刚到这个世界时,接触的第一个世界之柱。
当那个世界之柱死亡,那偃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系统也会因为这么多年只有消耗,却没有新的能源补充供给出问题。
轻则,系统和宿主一起陷入深眠,不知道等多久如果获得了新的能源才能苏醒。
重则,系统会直接开启“噬主”,以吞噬宿主作为紧急能源补充,以望找到下一任新的宿主。
偃笑一听这么坑,当下就表示不想干了。但原却又说,偃笑现在就撂摊子不干了是死,世界之柱意外死亡他最坏的后果也还是死,结果都一样的话,为什么不试着搏一搏,也许就活下来了呢。
偃笑一想,也是,左右都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放手一试,也许又能继续浪了。
所以这一去不单单只是为了克鲁尔,更是为了自己。
而且在原提供的信息里也提到过,在诸位王子中最劣势的克鲁尔也是因为这一场宴会遇袭反而有了改变,促使他最终登上了王位。
所知信息太少,其中过程如何无人可知。为了以防万一,偃笑只能尽早赶到炎族,最好能亲自就近保护克鲁尔的安危。
一路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终于在七天后偃笑到达彼科波多,也就是克鲁尔生日前一天。
时间很紧迫,偃笑来不及做太多的准备,直接给自己先简易的做了一下乔装打扮,就混在去庆贺的人群中去了炎族。
在奥伯亚大陆因为这里的人普遍长寿,所以他们的成年也不同于偃笑认知中那样。奥伯亚人的成年他们定在三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