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想,他最近确实流年不利,合并后新世界第一手出手,就被截胡了,和友人没事一同泛舟游玩几天,就摊上了事。
而且事情还是一起接连着来的。
首先他被神水宫找上门,说他偷了天一神水,其次,他被参加神偷之比。
最后,这两件事还是一起的,也就是说,他必须放弃一件事,集中时间精力解决另一件事。
要么找出神水宫的神水被偷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然后在神偷之比中弃权,不战而败,名声败坏。
要么在参加神偷之比,赢下比试,然后被水母阴姬追杀到地老天荒,很大概率不死不休。
前者要他小命,后者毁他名声。
就没有一个容易的。
“前阵子我在京城,离开京城后那段时间真的都和无花大师在一起谈佛论道,赏月游玩,没有时间去神水宫,更对天一神水不感兴趣。”楚留香有些生无可恋道,他觉得最近遇到的女孩子,是真的很难缠,不怎么可爱。
宫南燕冷冰冰道:“无花大师我们自然信得过,可香帅你却没办法找来无花大师为你作证,难道凭你一张嘴我就能相信你的话吗?”
楚留香叹了口气,“我前天才和无花大师分开,他说要去南域看看,宣扬一下佛道,你们却是来晚了。”
通往南域那么多条路,他就是要追,又该走哪条路追呢?何况无花大师说不定路上看见什么需要帮助的人就会停住脚步,也就是说他即便追,也随时可能错过无花大师。
宫南燕扯了扯嘴角,“所以香帅就没有证据了是吗?”
“现在确实没有。”楚留香没辙道:“我对天下的奇珍异宝是感兴趣,但是对可以当作剧毒的天一神水缺是丝毫不感兴趣的,若是一个不小心误饮了岂不是小命都没有了。”
“盗帅对天一神水是可能不感兴趣,但是盗帅也许对能从水母阴姬手中盗取天一神水这件事感兴趣呢?”宫南燕冷笑道。
众所周知,人若是不为利,那多半为了名。
名利二字,让多少人前仆后继,赶着上去送死。
“那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吧。”楚留香无奈道:“官府判案还要讲究一个证据确凿,允许犯人辩解呢。”
宫南燕思索一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来,那下次来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楚留香问道:“那有什么线索吗?”
“会有的,只是需要你自己找出来。”宫南燕说完,飘然而去。
“早知道我就和无花大师多谈论个七天七夜的佛道。”楚留香喃喃自语道。
“所以你希望和时迁一起商量约定个日期再比试一番?”衡玉饶有兴趣的打量眼前的美男子,她摸了摸下巴,“这自然不难,毕竟你们可以被比试,但是没有人能规定你们什么时候比试,要选择哪一天,要改期都是你们的自由。”
衡玉见楚留香真挚又诚恳的拜托他的样子,就觉得没法拒绝他这样的小小请求。
楚留香对衡玉展颜一笑,笑得衡玉觉得心都忍不住跳了跳,她下意识的摸摸心口处,感叹道:“香帅,你还是少对女孩子笑的好。”
“这是为什么?”楚留香问道。
“因为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我这么有定力。”衡玉厚脸皮的吹嘘自己道:“你一笑,我的小心脏就忍不住扑通扑通跳,像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何况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只怕见你一展颜,就会无可自拔的陷入情网了。”
衡玉对楚留香微微一笑:“我以为香帅该知道自己向来受女人欢迎,更清楚自己的魅力的。”她调皮的眨眨眼,“不然也不会对我施以美男计,不是吗?”
楚留香哈哈大笑,笑完才道:“是我冒犯姑娘了。”
衡玉接受他的歉意,欣欣然的对身边的漂亮小姐姐道:“怜儿姐姐,时迁在哪里来着?”
王怜花瞥了她一眼,看戏般笑道:“他去找司空摘星算账了。”
衡玉眨眨眼,奇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搭上的?”复又补了一句,“司空摘星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王怜花以怜爱傻子的语气道:“有一天,他和司空摘星偷到同一个人身上去,两人交手不分上下,然后就勾肩搭背一起讨论怎么对付盗帅,打量着先淘汰盗帅再好好比一比。”
楚留香摸摸鼻子,苦笑,他怎么突然就被排挤了。
“他们一定是嫉妒香帅比他们帅。”衡玉悠悠道:“明明大家一起是小偷,怎么他们中间就出了香帅一个这么受欢迎的帅气小偷呢。”
衡玉啧啧道:“嫉妒的人真可怕。”她对楚留香幸灾乐祸道:“香帅,二对一,你可小心别先栽了。”
楚留香摊手,“爹娘生我这么一副好相貌,也没得选不是。”
“哈哈哈。”衡玉被他逗笑了,笑完问道:“然后呢?”
“然后司空摘星跟他说翻跟斗有助轻功长进。”王怜花幸灾乐祸的笑道:“于是他去练习了几天,发现根本没用,他觉得司空摘星骗了他,于是就气冲冲的说要去找司空摘星算账。”
衡玉捧腹大笑,“司空摘星自己为了赢陆小凤苦练了那么久的翻跟斗,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