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瓶子道:“这些虫子叫对蛊,有雌雄之分,从小被成双成对培养,雄虫会追随雌虫……”
玽诞听得不耐烦道:“这和死人有什么关系!”
魉解释道:“我在比赛的每个人身上都放了雌虫,雌虫会钻进人的身体,这样我就可以根据雄虫来确定每个人的位置了。不过……如果人死了雌虫便也会死,雄虫知道雌虫死了便也活不了……你看这些瓶子……”说着指着地上的瓶子,里面的虫子统统奄奄一息……
玽诞问道:“那现在还有谁活着……”魉道:“不多了……进来八十多人,现在只剩下六十多人了……”
玽诞一听哪里不急,连忙问:“还剩谁你知道吗?玉女阁和丐帮的还活着吗?”
魉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道:“嗯,还活着。”玽诞总算是松了口气便道:“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们?”
魉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玽诞本就着急,现如今魉还要讲条件,更是急的不可开交,心下更是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条件。”玽诞自然不敢说出口,毕竟眼下还得靠他去找人,暗自决定先答应了他,不管是什么条件日后再说便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带我找到人,而且不许让我做有违道义之事!”
魉笑道:“哈哈,爽快,我们走着!”又转向张祁道:“你呢?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若是这样我可亏了,不过也罢就当我买一送一一并带你们去了吧。”说罢便看了看瓶子挑出一个,将剩下的放回斗篷内,一个转身跑了起来,玽诞二话不说跟上,张祁也紧跟其后。
……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人趴在地上,显然身受重伤,眼前站着一人手持双刀,腰间还别了一把刀。见那人发问也不回答,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抓起地上那人的下巴,打开嘴把扔了进去,再一点咽喉穴道,那人自然把药吞了下去,见那人吞了药,便将他扔在一边。
那人咽下以后好似发了疯一般,便单手捂住喉咙,另一只手直伸进喉咙想把药抠出来,扣了半天只吐出来一堆酸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那人吼道,突然浑身发热,热的发红,直觉一股真气在身体里游窜,随即浑身血管暴起,那人发出一阵怒吼,双手不停抓着身体,衣服被抓得残破不堪,身体也抓得到处是血,不一会便倒了下去……
那三刀客早料如此,但也看完全程,直到那人完全倒下便头也不回地走开。
正要转身便有一人喊道:“居然是你?我们又见面了!”说话之人正是黄格,黄格正欲出手又见来了两人,便是听琴和周八,周八道:“听到这边有打斗声音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幅场景。”原来倒下的不止一人,在三刀客周围竟然赫然躺着三人,三人死相凄惨,通体发红,身上都是抓痕,双眼突出,浑身血管凸起,又紫又粗,已经完全没了人样。
黄格道:“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周八道:“我当然知道。”听琴道:“小心,这人有三把刀,眼角有伤,看样子就是那晚打伤玽诞的人。”
黄格道:“噢?那小子也被他打伤了?我也在他手下吃过亏,我们三人合力也未必是他对手,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看来不联手是不行了。”说罢便拔出腰间连环刀,听琴也拿出腰间万花鞭,周八也摆好阵势,那三刀客咧嘴一笑手持双刀向三人杀来。
……
“魉,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蛊?”玽诞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魉道:“不是他们,是你们,我在来的第一天就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下了。”
玽诞张祁心中一惊,张祁怒道:“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这……这个虫子不会要命吧!你快给我解了!”张祁素来听闻苗疆蛊术非同凡响,中者或是受人摆布,致死也不能解脱,或是终身受苦,死相凄惨,现下听说被下了蛊哪里不急。
魉道:“没想到堂堂太极门也会怕蛊虫这种东西,你放心吧,这种虫子只是用来追踪用的,你听说的那种杀人的蛊虫……”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转而又换了一个话题对玽诞说道:“不过这位李少侠还是很特别,我试了很多次,雌虫在你身子里活不过一刻钟便死了,我还真是好奇啊。”
玽诞啊了一声,他毕竟不知蛊虫厉害,更不知他当日喝的白蟒之血乃是无上宝物,喝了不仅能增强内力,更是百毒不侵。
……
不过数十招,三人已经败倒在地。
黄格单刀撑着身子,周八躺在树旁,听琴已经不省人事,那三刀客只受了点轻伤,黄格道:“嘿!那边的乞丐,听着,快带着那个娘们跑,这边离裁判的地方不远……咳咳……我来拖住他……”
周八心知黄格乃是打算拼死断后,本想和他一起战死,又不忍听琴落的那样的死状,便道:“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便拿出信号弹朝空中一发,只听boom的一声,周八见信号已经发出便将听琴扛在肩上,转身就要离去,正转身却撞到一人,周八摔倒在地,那人也被撞的摔了一跤,只听那人道:“哎呀好痛。”众人朝他看去,只见他带着一面具遮住半张脸,周八、黄格二人一眼便认出同时喊道:“无名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