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死,无论有什么诡计也不必怕她。”只听砰砰砰三掌拍在雪绪身上,正要拍第四掌时,雪绪长剑已经穿腹而过。那长剑正正插在白自剑天枢、太乙两穴上。好巧不巧,那正是白自剑这套掌法的运气必经穴道,如今要穴被破,他一口真气运不上去,手中真气也无法回流,这一掌功力,出也不是,收也不是。
雪绪心知要全身而退已是万难,再要寻机报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便选了这两败俱伤的方法,可她挨了数掌,虽然方才已经气运周身,护住心脉,可已经是身受重伤,她使出最后几分力道将长剑上提,将伤口越拉越大,白自剑扼住她手腕,让她无法再汪上提。二人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敢松懈。雪绪身受内伤,此时正是强憋了一口气,若是松口必然倒地,手腕也被抓住,剑自然也拔不出;白自剑腹部受创,又在要穴之上,纵使呼吸一口也是疼痛万分,体内真气又转运受阻,扼住雪绪手腕也是使尽全身力气,可力道只要稍减三分,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谁也不能说稳操胜券,只是在比谁撑得更久。生死一线之际白自剑却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他强行提气道:“万水!快,在她身后轻轻打一掌!”一边是父子之情,一边是亏欠之义,他权衡再三,提掌慢慢走近。秀蕴喊道:“爹爹,不要啊!”
雪绪见白万水慢慢走近便道:“李玽诞,快,刺他一剑!”秀蕴又道:“大哥哥,不要……”玽诞原本就无意出手,可见白万水丝毫无停止之意,眼看着已经走到雪绪身前,他也潜身走近。白万水道:“欧阳姑娘,我不能让父亲死在你手上,白某欠你们的,只能来世再还。”说罢右掌高高抬起,便冲雪绪天灵盖拍下,玽诞长剑一削大喊道:“卑鄙无耻,道貌盎然!”白万水被那剑光逼开,可手腕已经被削下一块肉。
玽诞一掌推在白自剑胸口,没用多大力道,便将他推到丈远,长剑也从腹部脱出,血流不止。白万水连忙点住他腹部穴道,又拿出金疮药来洒在伤口之上。
他环住雪绪细腰,又跳开丈远,雪绪终于懵松开强撑的一口气,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晕倒过去。玽诞在她背后推拿两下,又送了一掌真气进去,这才慢慢转醒。她道:“白自剑……死了没……”
玽诞道:“没有,不过伤得很重。”秀蕴跑去看了看白自剑,又跑到雪绪这边问道:“姨,你还好吗?”雪绪抚了抚她的头道:“别怕,我死不了。”说着长剑一撑,摇摇晃晃站起,见白自剑盘底而坐,脸色发青。她想再提剑上去,可剑一离地,没了支撑,便要倒下去,玽诞秀蕴将她扶住。白万水道:“欧阳姑娘,父亲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你若再咄咄相逼,就别怪我出手了。”说罢长剑出鞘,站在白自剑身前。雪绪口中喃喃,有气无力说了一句话,白万水道:“你说什么?”
玽诞道:“她说你没资格拿那把剑,让你快快放下。”白万水方才被玽诞削下一块肉,怒在心头道:“你小子要为她出头?她是你什么人?”玽诞道:“她不是我什么人,也不是要为她出头。”白万水道:“既然是外人,那就闪开,这是我们白家与她的事。”他见秀蕴还在他们身旁,害怕她被当成人质转而又对秀蕴道:“蕴儿,你还呆在那干什么,还不回过来。”
秀蕴道:“我……我……爹爹,你们不要再打了,今天已经死伤很多人了,放他们下山吧。”白万水心想:“今日雪山派遭逢大难,就连父亲也身受重伤,虽然我确实亏欠她们家今日放她一命倒也是情理之中,可这李玽诞却是外人,若是将他放出去,我雪山派百年的名声可就完了……”便道:“女的可以走,这小子得留下。”
玽诞道:“怎么,你想杀我?”白万水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今后你不能再下山了。”玽诞道:“那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一言甫毕就打算带着雪绪冲下山去,正在此时,只听脚步稀稀拉拉,一片白衣人冲了过来,正是那群雪山弟子身上毒效已过。他们见白自剑受伤盘坐,又见雪绪正靠在玽诞身旁,便将他围住,一人道:“你这贼人,快放开我师妹,丢了武器,束手投降!”
这些正是原先安排在后院保护其他人的雪山弟子,他们听得演武场内打斗声突然消失,不放心便来查看。
玽诞对秀蕴道:“你快些回去,免得误伤了你。”秀蕴低声道:“不,你拿我做人质,让他们放你下山。”玽诞笑道:“好,真好……”
秀蕴道:“那你快拿剑指着我。”玽诞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主意好,是说你真好。”
秀蕴见玽诞不动手,心急如焚,抬起他的手,将剑放在咽喉之处朗声道:“师兄们,他说了,若是不放他下山,他便要杀了我。”
又两名雪山弟子道:“师妹别怕,师兄定救你出来!”玽诞将她一把推出道:“谢谢你了,你放心,他们不一定能抓住我!”说罢脚下运力,挑起雪花无数,迷住后方众人眼睛,长剑一送,砍伤两名弟子,冲了出去。雪山弟子道:“追!”
玽诞飞进雪山派院子里,可他认不得路,只能四处乱窜,碰上追兵,只能掉头就跑。他身负一人,脚下功夫自然比平时差些,可他内力充沛,雪山弟子想要追上他却也不容易。雪绪虚弱说道:“剑……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