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每当甩他一定距离便放慢速度等他追上,待他近身又加速将他甩开,那老八也是一根筋,不追上玽诞不罢休,边追边喊:“小贼,别跑!”
玽诞待他近身,突然停下,这一停太过突然,老八没跟上,玽诞顺势伸脚一绊,加之老八前冲的势头将老八绊倒。
玽诞道:“你那几个哥哥姐姐说的不错,你确实很笨。”
老八摔了一身泥,脸也磕破几处,又听玽诞嘲讽,更是愤怒,一个挺身便站了起来,双手呈虎爪向玽诞抓来,一连十几招不同变化,玽诞虽然一一化解,但每每用拳掌与他相撞,都仿佛打在石头上一般,二人又对了十多招,玽诞只觉手臂手掌生疼,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双手黝黑,满是老茧,一看便是拳脚功夫的高手。
老八也深知玽诞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便也使出真本事,将虎爪化为鹰爪,玽诞见他手上姿势一变,便从身旁拿起一节竹子当作武器,那竹子径有两寸,长足四尺,又长又粗,全然与平时用的武器不同,可当下别无选择。玽诞挥动竹筒朝老八冲来,本以为以长攻短能占上优势,哪知老八爪若铁铸,全然将竹筒视如无物,不过三两招,竹筒已经断作几节,转眼老八已经攻到身前。玽诞连忙后退,可老八攻势越来越猛,一时虎爪抢攻,转而鹰爪擒拿,连变数十招,玽诞终于抵挡不住,胸口被他一抓。
玽诞见他爪来,已然无法抵挡,胸口一热,一股真气喷涌而出,不仅不觉得疼痛,反而将老八震开。玽诞内力得神秘人亲传,本就浑厚无比,但总是无法随心使用,可他连日来为雪绪疗伤,而替人疗伤对内力把握最是精细,此时玽诞内功虽不说能随心而动,却也是比之前熟练不少。
这么一震不仅老八不明所以,连玽诞也是莫名其妙。老八自幼修习这门爪功,寒冬酷暑不曾停歇,待到去年才将手掌练得发黑,空手劈木碎石如同撕纸般容易,死在他爪下的江湖人士不下百数,可如今不仅连玽诞一层皮也抓不破,自己手掌还被震得发麻。可他性格暴躁,当下也不管怎么回事,提爪便又攻来。
玽诞方才吃了他一抓,当下不敢再托大,不再与他硬拼,施展起轻功与他拉扯,老八数攻不下,脾气更加暴躁起来,招数使得更加紧凑。玽诞拉扯之间,见地面一根细长柳枝,连忙抄起。
那树枝长度合适,又无多余旁支,加之韧性十足,充当一把剑最好不过。玽诞见老八仍然鹰爪虎爪变换抢攻,便长枝乱舞,每每快他一步,不过数十招,已然在老八身上抽了七八下,老八虽然双手如铁可身子仍是凡人之躯,这七八下每下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淤痕。加之他功夫以刚猛为主,重在一招制敌,因此在招数变化上甚是短缺,虽有两套爪法相互变换以弥补这处不足,可时间一久,招数仍不免重复,玽诞和他对上百招他招数已经重复两次有余。便讥笑道:“原来你这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
老八怒道:“你说什么!哼,你不过占了兵器之利,可敢和我空手对决!”
玽诞道:“有何不敢,看招!”话音刚落便丢了柳条双手也呈虎爪形状,老八一开始还未察觉,待到三招以后才发现玽诞使得正是自己的虎爪功,连忙换成鹰爪,哪知玽诞见他变招也跟着变成鹰爪。这门功夫老八练了十多年方得大成,玽诞只初学了招式,而关键用劲方法却是一知半解,原本威力与老八相去甚远,可他内力深厚,随指而发,竟然能和老八十多年的功力不分伯仲。
老八见自己苦练了十多年的功夫居然在片刻之间被偷学了去,哪里不惊,连忙架开玽诞,二人各退几步。老八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偷学了我的功夫!”
玽诞笑道:“嘿嘿,这么粗浅的功夫,还用得着偷学吗?你前前后后每招每式都使了两次有余,变化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若是还学不会岂不是蠢货一个?”
老八大叫道:“不可能!我这门功夫练了十多年才练成,你看了两次就能学会?”老八见玽诞片刻之间将自己的功夫学会,深受打击,殊不知玽诞只学了表面功夫,加之内力深厚才勉强和他抗衡,若玽诞单用这门功夫对付老八,一开始虽能匹敌,可若是过了数百招以后玽诞的速成法破绽必出。可老八性格暴躁头脑又简单,哪里想得到这一层。
他练成这门功夫以来,虽然每和真正的高手交手过,可也从未尝过败绩,自诩除了几个哥哥姐姐再无敌手,虽是坐井观天的想法,但心中所受打击却是实打实的。
当下嘴里喃喃:“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玽诞见他不再出手,嘴里边嘟囔还边摇着头便道:“喂!还打不打了,不打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八猛的一抬头,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玽诞道:“你说我这功夫简单,连傻子都能学得会是吗!”
玽诞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身子不住抖了一下道:“我只说了前半句,这后半句可是你自己说的。”
老八苦笑两声道:“连傻子都能学会……原来连傻子都能学会,我却练了这么久……”说着已经满脸泪水,随即啊的大吼一声,双掌互叠,玽诞以为他要出什么新招连忙摆好架势准备应对,哪知老八一声大吼随即双掌往自己脑门打去,只听一声砰响,叫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