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余桃不紧不慢的说道:
姜香梅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就连自己是替余桃受罪这件事,也是国珍提醒的自己。
“今天你来要我性命,又是听了谁的话,我要是死你,你成了杀人犯,那么谁会替代你拥有回城的名额?”余桃一字一句的说到。
这一切都一切都指向一个人,一个姜香梅最想不到,也最不想承认的人。
怎么可能是国珍,她一直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对每个人都好,特别是对自己!就像亲姐妹一样!她怎么可能利用自己,怎么可能害自己!
姜香梅感觉身体里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被抽走,她感觉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里,连血液也开始凝固了。
看着姜香梅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惨白,余桃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她虽然笨,但是智商并没有问题,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也该明白了吧。
“如果你仍然怀疑,你一会回去,告诉哪个人,就说你想通了,不打算找我报仇了,准备回城里去,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到时候你看看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你就明白了。”
余桃自始至终都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从姜香梅的反应来看,自己推测的没错,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人人夸赞的沈知青。
姜香梅煞白着一张脸,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了起来,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斧头,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了出去。
余桃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如果不是自己救了那个孩子,导致皮肤变成了这样,说不定那天被QJ的就是自己了,虽说姜香梅以前时时处处都针对自己,但是她的坏都摆在明面上,不像沈国珍,虽然表面客客气气,谦让和善,但是背地里做的事情比毒蛇还要可怕。
以前沈国珍小打小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她竟然想出这么下作的方法来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么她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余桃看了看被姜香梅砍烂了的门,叹了口气,门都成这样了,晚上住着难免不安全,她洗漱一番后,拿了书桌抽屉里的钥匙,出门去了。
这钥匙是陈北南宿舍的,前几天他走时留给她的,现在她决定先去陈北南的宿舍住一晚,想来明天陈北南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选了僻静的小路,所以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很快她便到了陈北南的房间门口。
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转身把门锁上,自从出了姜香梅的事情以后,她变得格外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因为前些天陈北南一直住在自己那里,这房间已经有二十来天没有人住了,房间里有一丝沉闷的味道,余桃开了窗,让风吹进来,驱散走房间里的味道。
还好床上的被套和褥子,陈北南都收在了柜子里,现在拿出来也没什么味道,余桃铺好床,现在还早,她也没什么睡意,便来到书桌前。
书桌上花瓶里的桃花已经枯萎了,干枯了花瓣飘落在桌子上,瓶子里只留下光秃 秃的枝丫,但是看起来并不丑陋,反而别具美感。
她拾起桌子上的花瓣,却发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想了想,接了一盆水来,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擦了一遍,又把地拖了一遍。
收拾完以后,她坐在桌子前,随手翻开那本倒扣在桌子上的书,那是一本军事杂志,余桃刚翻了几页,便有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掉出来的东西,那是自己和陈北南第一次进城时拍的照片,正是陈北南偷偷亲自己的那张,照片里自己正襟危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陈北南正好凑过来,嘴唇正好吻在自己脸上。
余桃的嘴角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照片里的他还是那么俊朗,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指腹轻轻的覆上了照片里的男人的脸。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余桃只觉得现在自己无比的想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思念过一个人,她思念他的干燥温热的手心,思念他宽阔温暖的怀抱,思念他炙热甜蜜的亲吻……
要是他在该多好!
她不知道此刻陈北南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公共汽车,这公共汽车一天来回各一趟,错过了,就只有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回公社了。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余桃,归心似箭,哪里能等那么长时间,便决定徒步走回来,从县城走回公社一般人大概需要十个小时左右,但是陈北南长期锻炼着,速度自然比一般人快,他算过了从下午五点走,最晚十二点到一点的样子就能到了。
姜香梅从余桃的房间回来以后,就一直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过去的种种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循环放映着,沈国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她脑海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以前没有相通的,渐渐的也变的清晰明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姜香梅在的时候,房间里的知青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现在见她走了,都松了一口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