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开渐渐远去的两人。
就在这时, 忽然见陈北南怀里的人手达拉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她竟然看见那手的皮肤干枯、褶皱, 看起来就如同六七十岁老人的手一般。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个清楚,陈北南却已经打开了门,把人抱了进去。
门很快关上了。
沈国珍收回目光,心里有很多猜想,促使她迫切的想要去看个究竟,她把刷牙的杯子放回屋里,走出来往后面的房间望去,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抬步走了过去。
“国珍,你去干嘛?”姜香梅见沈国珍往后面的房间走,好奇的问道。
“我去看看余同志是不是病了,看她需不需要帮忙。”沈国珍轻声应了一句,继续往后面走。
“哼!死了才好,免得她到处勾引人。”姜香梅小声嘟囔了一句,她可没有国珍这么好心还专门去看望她。
沈国珍走到门口,轻轻的推了推门,却见门已经从里面锁了起来,于是用手指扣了几下,片刻之后屋里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谁?”声音带着一丝慌张。
“我。”沈国珍应了一声,继续道:“余同志生病了吗?她没事吧。”
“没事,低血糖晕倒了。”屋里的男声再次响起,但是并没有要来给她开门的意思。
沈国珍不死心,继续说道:
“我那里有糖,现在我就去给余同志那点过来。”
如果是低血糖为什么要用衣服盖着头,还有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了一只很奇怪的手。
“不用了,我们有。”陈北南皱了皱眉头,这沈知青怎么什么时候都这样热情。
见陈北南拒绝得这样利落,沈国珍知道他并不打算给自己开门了,只得悻悻的往回走了。
屋里陈北南把余桃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看起来无比的疲惫,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陈北南握着她的手,生怕下一秒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现在除了让她躺下来休息,他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公社里的卫生所是不能去的,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被人当作怪物。
况且那些医生也未必能帮到她。
“ 小鱼儿,你好点了吗?”陈北南轻声问道。
现在的她看起来无比吓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凹凸不平,感觉一下子老了五六十岁,但又不是人自然衰老的那种皮肤,倒像是枯萎了的树皮一样。
余桃闭着眼睛,她很累,但是意识还算清醒,现在她只感觉到身上就想被火烧一样刺痛,她没有想到过度的消耗灵力会给这具身体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以前她也用灵力就救过人,当时并没有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是本体,灵力强大,而现在她只是残魂,这具载体根本无法承受过渡消耗。
她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只见原本白嫩的手指现在却骨瘦如柴,就像五根干树枝一样,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又丑陋又可怕,陈北南一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吧。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刚刚自己的样子没有被那些学生看到。
她的动作落到了他的眼里,他瞬间表白了她现在的想法,害怕她胡思乱想,连忙心疼的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感觉到他身上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通过他的手传递过来,就像给她火烧着的身体注入了一股清泉一般,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股灵气。
陈北南见她的嘴唇干涸的厉害,便起身想要给 她倒一杯水,但他的手刚离开,那种被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疼,立即席卷了她的身体,她难受的像是要死了一般,行动先了思想一步,快速的抓住了陈北南的手。
肌肤相触,那只手又源源不断的送来了甘露,身上的疼痛渐渐也得到了缓解。
陈北南一顿,见她如此紧张,以为她怕自己离开,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到:
“别怕,我不走,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
“我不喝水,你别走。”余桃气若游丝,虚弱的说到。
她的嘴唇已经干得蜕皮,怎么可能不渴,她只是怕自己离开罢了,此刻陈北南的心就像被狠狠插了一刀,疼的厉害,如果可以替代,他会好不犹豫的帮她受这些痛苦,现在他甚至在自私的想,要是没有救那个孩子就好了!
“乖,喝点水会好受一点。”陈北南说着又要起身去给她倒水。
“别走,陈北南,你别走。”余桃低吟着,那声音哀伤的像是在哀求。
陈北南心狠狠的被揪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余桃的手,为了和她的手保持一样的高度,他顺势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挪动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陈北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低着嗓子问:
“谁呀?”
“我。”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学校里的聂老师,听说余老师病了,我来看看她。”
陈北南往床上看了看,余桃还睡着,双手依旧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
他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这门是开还是不开,不开,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不开门,难免被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