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车上,阿津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是怎么当下属的?这还要问吗?去平城看少奶奶去呀!”
爵少对阿津的这个提问十分地挑剔,用眼很是不屑地挖了阿津一眼。在他身边跟随了十年的手下,居然还不能及时懂得自己主子的心意,怎么能让他满意?
阿津在心里直叹息。
少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每时每刻都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我这么地为您所思所想,您用不用这么轻易就甩我一个白眼呀?您能不能够不要这么轻易地就伤害我的心灵啊?
都怪他多嘴,话多错多。要像阿莽一样,尽量地少说话,就不用挨少爷的白眼了!
看到阿津一脸地衰相,阿莽咬着牙憋着笑。
阿津恶狠狠地刮了阿莽一眼!
哼,我要将少爷甩给我的白眼甩给你!看你还得意到什么时候。
当然,阿津受伤的心灵很快就被爱妻狂魔的少爷那颗思妻之心给切切实实地抚慰了。
“阿津,你说我这么回去见少奶奶,少奶奶会不会见我呀?”
爵少拍了一下阿津的肩,那不屑一顾的白眼很快被担忧的眼神所取代,似乎在寻求阿津的帮助。
阿津的心立即就欢快了起来:少爷啊少爷,你也有被人治的时候?
少奶奶真是这世间最可爱的人了!
阿津面无表情道:“这个谁知道呀,这得看少爷在少奶奶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啰!”
爵少又在阿津的肩上打了一下,不满道:“我在少奶奶的心目中位置当然是至高无上、无人能及的啦!这个也需要怀疑吗?”
“我看未必吧!”阿津不阴不阳道。
爵少立即用凶狠地眼神盯着阿津:“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还怀疑少奶奶对我的感情吗?”
阿津故意不看爵少的眼神,反正他坐在少爷的前面,少爷的眼神再怎么凶狠,也只能盯着他的后背,他可以像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
虽然他的后背阵阵发凉,但故作镇定、故意无视他还是可以做到。
“我倒不是怀疑少奶奶对少爷的感情,而是我听说,女人一旦成了母亲,孩子在她的心目中的位置就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少爷啊少爷,有了少奶奶这个尖利的长矛,我还怕您这个盾不成?
爵少果然蹙起了眉头。
“这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爵梓铭对阿津的话极为不满。
阿津从内视镜里看到少爷的表情,早在心里乐开了花。但他依然一本正经,面露不屑道:
“少爷,您不会连这个事实都不能接受吧?您不会还吃小少爷、小小姐的醋吧?”
一提起灵犀和灵珑,爵少是又爱又恨。之前,这两个小东西总站在他的对立面,跟他唱反调,惹他各种地不高兴;现在还要霸占他在那个小女人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想想他都来气!
气归气,但他又不想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表现得这么地气量狭小,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便故作无辜道:
“谁说我吃那两个小东西的醋了?阿津,你别在这里偷换概念,无中生有。这跟少奶奶会不会见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少爷还担心什么呢?不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阿津面无表情道。
“谁说我对自己没信心了?我堂堂爵梓铭什么时候还怕过一个女人?”爵少壮志凌云道。
“好吧,既然少爷这么地自信,那就别担心啰!”阿津偷笑。
这种虚张声势的人,往往就是不自信的表现!
果然,小车里还没沉静两分钟,爵少那种故作气势、却无法掩饰不安的虚张声势就又来了:
“阿津,如果少奶奶还在生气不愿意见我,我一定拿你是问!将你发配到非洲去采矿!”
“少爷,您讲讲道理好不好?少奶奶如果不愿意见您,您干嘛要惩罚我啊?又不是我在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又不是我挑唆少奶奶不见您的,您这么任意处罚一个下属,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阿津真是欲哭无泪!
爵少用力扫了阿津的后脑勺一下:“你榆木脑袋啊!就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让那个小女人只要一听到我名字,就必须要来见我的理由?”
一听到您的名字,就必须来见您的理由?这恐怕很难!
您在郦城这么多天,少奶奶也没有说要来见您呀!
阿津在心里腹诽着。
阿津摸了摸自己无故遭殃的被少爷扫痛了的后脑勺,轻轻地摇了摇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摊上这么一个霸道不讲理的主子,为避免发配非洲的命运,阿津这一路就是想烂脑壳,也得给这位爷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二、蓝清香命在旦夕
蔡锦儿回郾城,一天都没有消息,蓝蔷薇晚上便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看锦儿什么时候带蓝清香来平城白宫。
谁知电话一打通,就传来了蔡锦儿无法自控的嚎啕大哭声。
“锦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蓝蔷薇顿时不安起来。
蔡锦儿一时无法止住自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