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村如此恐怖,我们离开这,进城吧。”刘红道。
“不,现在我们没钱买房置业,进了城,就像乞丐一样生存艰难。我们的孩儿和你的手镯会保佑我们免受邪灵的伤害。再过几天,我去采来几个血燕巢后,带着你一起进城。”潘石道。
“好吧!”刘红说。
次日,潘石在石炉中烧起了火,架上石锅,放上了一些红薯和木薯,添满了水,煮熟了就熄火。两人草草填饱了肚子,刘红向潘石道别去道观,潘石独自忙碌起来。
他找来一个药筐,仔细看了外部,内部,底面,有无破洞,再拿来一条破布条,用力拍掉整个药筐的灰尘,最后,双手抱着药筐使劲压了压,心满意足把它平放地上。拿来一个药锄,左手握着锄杆,右手抓着锄头,使劲拔了拔,然后,右手握着锄杆往地上的大石块快速撞了几下,落实了锄头,把药锄扔进药筐。拿来一把砍柴刀,在磨刀石上磨擦着正反两面,用母指轻轻地刮了刮刀口,感觉到锋利,就把刀放进药筐。拿来二条长索,一端系在大石头上,再用双手抓着另一端使劲地拉了几下,瞧了瞧索身,没有散发和断裂的丝线,就把它们放进药筐里。去找了一个葫芦,去小水洼打满了水,按紧了木塞,就把它放进药筐里。
潘石背起了药筐,缓缓地向五指山走去。到了山脚下,他抬头看了看五条崎岖的山路,皱了皱眉头。扫视了五指峰顶,只见一群血红色的燕子围绕着中指峰顶飞舞了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焰漩涡飞速地旋转起来,犹如在宣告世人,谁要是敢靠近峰顶,就把他沦陷在其中,直到把他烧到灰飞烟灭为止。
潘石选择中指峰路,攀着石壁,迈向峰顶。山腰中,一群黑色的马蜂在山路边的小洞口进进出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掏出了药筐里物品,用索子把它们绑在身上。蹲下了身子,药筐倒扣着全身,缓缓地从蜂洞经过。蜂群围着药筐飞舞,有的扑到药筐嘶咬了起来,有的用尾刺狠狠地刺了几下。折腾了一阵,它们无可奈何飞走了。
潘石向上推开了药筐,把物品放进药筐并背着,继续向峰顶走去。
一只猿猴坐在路边的一块黑石上,白色的头发披在头盖之上随风而飘,三角的眼睛发出幽黑的光芒,尖牙咧嘴“何何”叫了两声。尖细的手指正在梳理灰白的毛发。它用尖利的食指指向了潘石,又指向了自己的尖牙利嘴。潘石害怕被它抓去開荤,手忙脚乱用索子系紧柴刀柄,用手抓着索子抡了起来,发出唬唬的声音。猿猴见潘石想攻击它,便站立起来,表情狰狞可怕,发出愤怒的声音,“嗷,嗷”叫着,嘴巴喷出紅色的煙霧。飞箭一般冲向王石。柴刀击中猿猴的手臂,鲜血溅射出来。猿猴吃痛发出哀鸣逃跑了。
潘石背着药筐来到了峰顶,观看了附近的峭壁。很多小山洞偶尔飞出几只血燕子,洞口大小容不进一个人,内部黑幽幽的不知深浅,四周被刀削过一般,没有凹凸的石块落脚。有一个特别大的石洞,比他家石房大几十倍,内部发出火红色光芒。潘石思考了一下,决定去特大的石洞采血燕窝。
潘石看了看药筐,拿起胡葫喝足了水。用索子系紧了身体,再把索子的另一端扎紧在松树根上。背着药筐,双手抓紧绳子,面向峭壁,顺着洞口,双腿使劲一蹬一蹬的缓缓地滑了下去。
石洞底部到处都是火红色的鸟粪,散发阵阵清香,闻着全身舒爽。潘石抬头看看火红的洞顶,只见一些血燕站在凸出的石块上,显得十分安静,无视他。洞顶一个血红燕巢都没有。潘石好奇看向洞内深处,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白骨累累铺面了整个地面,一口黑色的井面不断飘出骷髏头般的幽影,一只黑乌鸦站在井边,闭着眼睛在养神。一群血红色燕子围着一圆形大池,红色的液体在沸腾着,它们在张开嘴巴往内吐出一缕缕的血丝。其中一只血燕看了看同伴,偷偷地瞄了一眼乌鸦,又往洞内深深地看一眼,悄悄地闭上了嘴巴。突然,洞内深处飞出一巨大的血红色燕子,狂风大作,双爪抓着那只闭嘴的燕子,尖喙不停地啄它的眼睛和脑部,它痛苦地拍打翅膀,凄厉地惨叫着,一会儿就一动不动。巨燕子啄吃了它的眼珠和脑浆,就抓起了尸体扔进沸腾的圆池,化为一缕轻烟飘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喙,愤怒的眼睛扫了扫池边的燕子。它们全身瑟瑟发抖,张大嘴巴拼命喷出泉水般的鲜血。
潘石屏气凝神看着这一切。突然,那乌鸦睁开血红的眼睛,凝视着洞内,恭敬地站着。巨燕带着那群小燕子排着整齐的队伍,眼睛齐刷刷看向洞内深处,安静恭候着。
“吟”一只巨大的黑龙头从洞内深处探了出来。一只眼睛像残月散发出明亮的光芒,一只眼睛如黄昏的残阳,散发出妖异的血色光芒,双角发出阵阵的“飓風”,爪子伴随着团团黑雾,那黑雾犹如黑云随“飓风”涌动起来,不停地飘向整个洞穴,张开充满尖牙利齿的嘴巴喷出黑雾。整个漆黑的洞穴只有它那日月般的眼睛存在。感觉它主宰苍天一样,苍天因它而存,亦因它而亡。
“蝼蚁,看够了没有。”黑龙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洞。
“不好,它发现了。”潘石心里道,转身欲离去。
黑龙张开嘴巴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