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没存着什么隐匿心思,萧瑜是断然不信的。
康雅惠经历一场失败的婚姻,早就心如死灰,与萧润当年的结合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些所谓豪门望族,老爷太太,几个真心真爱?多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情人不断,只不过她这个偏巧是个名气大的而已。
诚如梁瑾所说,戏子门前是非多。
刘秘书一僵,脸色沉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就如实回复夫人了。”
“好,那就多谢刘秘书了。”
萧瑜笑着起身:“请——”
作者有话要说:1.当前时间是1936年,日军侵占东北,虎视华北,东北抗日联军正式成立。我党经历长征,驻扎陕北延安,南京继续奉行“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对日不抵抗,对我党不断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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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姐, 云老板来了,在偏厅等你。”
送走刘秘书以后, 霍祥鬼鬼祟祟的跟萧瑜禀报, 着重说了偏厅二字。
萧瑜斜睨了他一眼,
“霍祥。”
“诶, 小的在。”
萧瑜叹气:“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德行。”
每次说起梁瑾如何如何都像是拉皮条的,活生生让她也冒出一股子偷情的心虚来。
萧瑜来到偏厅时, 便见梁瑾浑身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端着满满的一杯冷茶,脸色苍白。
他抬眼,无声的看向她,那双眼里含着万语千言。
萧瑜一顿, 慢慢笑开了:“不是说去华懋饭店有局吗?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吃饭了没有, 我叫桂嫂去备碗筷。”
饭桌上, 萧瑜一直闷头吃饭,时不时给他夹菜,
“尝一尝桂嫂的手艺, 她做上海菜很不错。”
梁瑾沉默,久久没有动筷, 任肉和菜在白饭上堆成小山, 轻声问道:
“做手术的时候,很疼吗?”
嘿,还是不能让她安静把饭吃完, 萧瑜自嘲一笑,将碗筷放下。
“你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如果今天我没有听见,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我说你就信?我对旁人说的话多了,真真假假连我自己也记不住。”
萧瑜三口两口将碗里的剩饭吃完,漫不经心的咀嚼着,思考这话题该如何开口,毕竟后继无人也是件大事,如今这事恐怕是得说开了。
“什么手术不手术的我没有做,但医生说我确实不能有孕。不过,这也不是件坏事,我其实真的觉得,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为人父母的。”
孩子这件事,她委实不想强求。
她自幼也算是父母双全,可又与无父无母有何区别?若没有霍锦宁一路护着,她岂能有今日安稳?一晌贪欢,生下儿女,却无法教养,还不如不生的好。
她还没有能力疼爱养育一个孩子,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她不想日后重蹈自己与康雅惠的老路。
况且如今山河动荡,国不成国,她昔日亲朋好友战友弟兄长埋泉下死不瞑目,她怎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人间烟火?
梁瑾心中一颤:“何时的事?为何从不对我说过?你的身子到底......”
“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吧,身体无碍,只是天生体质。”
萧瑜本不想瞒他,但他出国巡演事务缠身,她不想添他烦扰,况且一切没有板上钉钉确诊之前,她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本想寻个适当时机告诉他,不想今天误打误撞被他听去了。
梁瑾定定看了她片刻,深深的呼吸,似是在压制着情绪:“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说?”萧瑜皱了皱眉,心中微凉,无端有些烦躁:“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如今你我这般,生下来孩子要叫你什么,叫霍锦宁什么?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怨情仇,还是不要再连累到下一代身上的好。”
彼时那种感觉,除了命运捉弄,人生荒诞,想不出别的。
“你以为我敢想?我打从爱上你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梁瑾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了!我气的是你有事从来不会先与我知会!”
梁瑾万般心酸的看着她,刚刚面对周光伟时他尚能理直气壮的,而今对着她,有些平日里细枝末节的委屈却都涌上来了:
“萧萧,你心里旁人比我重要,我不在意,你不能嫁我,我不在意,你不喜孩子,我也不在意。这些年来,你心里有事,从来不会对我说,你在烦什么恼什么,我也半点不清楚。你自己算一算这几年你我独处的日子究竟有几天?你与霍二爷永远心意相通,我看起来着实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在你心里究竟置我于何地?”
萧瑜一下子沉下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扯上别人干什么,我哪里对不住你?你当初自己亲口说过,你什么都不求。”
两个人吵是两个人的事,扯上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不知他梁瑾今日哪门子不对又吃起八百年前的旧醋来。
“是,是我亲口说的。”
梁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