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开峰会时买的衣服,光彩照人。阮思澄忍不住想:我也能跟邵君理穿一个牌子的东西耶……不过他是高定的,我是打折的。邵君理也曾经想送几十万的衣服和包,她不要,觉得自己目前挣的足够花了。
邵君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意等着。灰色衬衣,上面解了三颗扣子,露出精致的喉结和两条半拉的大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
“哇,”阮思澄说,“衬衣解开三颗扣子?你大白天在家发骚?”
“你太磨蹭。”邵君理道,“我这样舒服点儿。”
“胡扯。”阮思澄说,“我梳妆打扮在女生里是快的了。”
“行吧。”邵君理也走到玄关,把对方手放在自己两边肩上:“那把扣子给我系上。”
阮思澄把手往回抽:“不会。”
“会解,不会系?”
“行了行了你闭嘴吧。”阮思澄简直要晕,赶紧替他一一扣好,末了,又把刚才因重力而有了皱痕的两边布料理了理、压了压。她的手掌略略用力,贴着衬衣,上上下下来回按压。
邵君理则只看着她。
感受到了强荷尔蒙,阮思澄的目光垂下,看着对方颈间,两手摸着胸肌边沿,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感觉又是有些心动。
邵君理笑:“你干什么一直摸我。”
“没,没有……”
邵君理想细细吻她,却见对方涂着口红,只得说:“把舌尖探出来。”
“……”阮思澄挑着眼睛,照做了。
邵君理低头,用唇裹着她的舌尖轻嘬一口。
阮思澄的全身发热,转身走到玄关穿鞋。
她总觉得动心、动情那个感觉十分美好。对方总能轻而易举让她身心都被俘获。她也见过许许多多情侣、夫妻,日子久了,他们之间的欢愉和享受、陶醉便透出来一股油滑的味道,仿佛是在完成工作。可她不是。即使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的亲密行为,她还是如最初一样。
出来爬上熟悉的Tesla Roadster。邵君理手轻轻一抹,车从车库缓缓驶出。
路程大约四十分钟,他们随意地聊着天。
到某一个十字路口邵君理又切换话题:“你的房东,清臣集团CEO周介然,终于平了公司内斗。”
“我知道,新闻报道铺天盖地。周介然的爸爸去世,股东联合他的大哥在公司内发动‘政变’。但是突然,一夜之间,股东还有管理层就宣布和解,统一支持他,他大哥辞职了。”
“嗯。”邵君理把周介然的操作手段给讲了讲,比如通过并入非上市资产让第二大股东支持他,再通过把个人持股的基因公司全部股份转给第三大股东金鹤保险,让对方能根据基因看投保人潜在风险,获得了第三大股东的支持……这些东西让阮思澄暗暗咋舌,觉得他们这一票人,即使国家明令禁止,也一个个地,在建国后成精了。
“今天下午跟周介然通过电话聊了聊。”邵君理说,“他大哥周修然,小的时候爸妈创业,只接受了普通教育。而周介然到学龄时父母已经非常成功,一路读的私立学校。于是他那便宜大哥一直都想证明自己……介然举了一个例子。他们有次一家人到清臣酒店,恰逢一位正在举办豪华婚宴的VIP客人大吵大闹,说菜难吃,盐太少,叫经理把厨师叫去,让他自己吃一吃看,再赔礼道歉。当时他们父亲问:如果你是经理会怎么做。”
说到这里,邵君理问:“如果你是经理会怎么做?”
阮思澄是明白了。
邵君理想考她呢!!!
想了想,阮思澄说:“我不会让厨师出来,也不会让他道歉。我会自己先吃两三口……挑没人碰的地方啦。然后说,我不认为这些菜淡。如果只有一个菜淡还可能是忘记放盐,可是所有这些都淡那肯定是个人差异。我自己也亲身吃了,结果证明我没想错。我可以给一点折扣,以做安抚,但厨师无辜。”
邵君理唇向上勾起:“为什么?”
“因为需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公司员工。”阮思澄说,“为一点利寒了人心,因小失大。而且,这反而是一个机会。厨师还有其他员工见我为了保护他们连傻逼的剩菜都吃,会对公司更加忠诚。”
“你倒是比介然还狠,他都没敢自己动嘴。”邵君理笑笑,“当时,周修然说,他会带着厨师道歉,而周介然说,他不会把厨师叫出来,所谓的‘淡’肯定只是口味不合,没有理由所有的菜都出岔子。那一天,周国宁对上中学的周介然表示欣赏,对上大学的周修然表示无奈,周修然一直受伤到了今天。”
“哎……”阮思澄不评论人家,回归到了“题目”本身,“我对自己非常狠吗?还好吧。不是说了豪华婚宴……那应该没传染病的。而且我挑没动过的,还好的,为得人心是值得的。”
顿顿,她嬉笑:“这个答案还满意吗?我算不算成熟的CEO?邵总有没有流下老母亲的泪水来呢?”
“阮阮总,”正好遇到一个红灯,邵君理把车给停下了,“听你刚才给的答案,我……又欣慰,又心疼。”
“心疼什么,又没真吃。”
邵君理摇摇头。
他知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