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啊”了声,忽然想到那句话,“作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确定的开口,“傅……傅承兮你不是要秋后算账吧。”
从上学期期末和好后,两人相处一直还算融洽,融洽到秦姒都有点忘记自己那些解释不清的晦暗往事了。
中间还有一个陆予。
秦姒紧张地手指尖都蜷曲起来,心跳的有些快,话说的磕磕绊绊,“你……你当然不一样。”
他怎么可能跟那些她随便玩玩的相提并论?
但这种话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那岂不是在承认自己是玩弄感情的骗子?
秦姒支支吾吾,对上他一张紧绷的俊脸,心里又紧张又有些好笑。
但她现在实在笑不出来,因为他审视的眸子还未挪开。
秦姒无奈地闭了闭眼,而后手轻刮了下他裸露在外的小臂,声音有些哑,“你、你还想亲么。”
她仰起一张绯红的小脸,眼眸含雾,白皙的脖颈露出优美的线条,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
秦姒有生之年都没想过自己能用出□□这一套,竟然还如此熟练!
现在已经不用他来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熟练地像是个感情骗子。
不过腹诽归腹诽,这一套显然比语言上苍白的解释来的好用的多,话刚出口,傅承兮的眼神已经顿住,扣住她腰身的手臂也略微紧绷起来。
秦姒聪明地趁胜追击,她微微踮起脚,纤细白皙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颈,娇软的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我错了,我真没想过那么多……”
“而且……上学期明明是你一直不理我的,大家都觉得我追不到你啊……”
“还有之前那个女生,你都没跟我解释清楚……我什么都看见了。”
她一边往他身前靠,一边委屈巴巴地开口,说着说着,反将了他一军。
傅承兮表情终于松动,手臂揽上她的肩,显然很吃这一套,语气也缓和下来。
他轻哼一声,语气有两分孩子气,“那你也没跟我解释陆予。”
秦姒哪里知道他还有这一面,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果然是没有彻底了解他。
她微微顿了下,而后才开口,“你想听什么。”
她眼神像小鹿一般,可怜兮兮,刚被亲过的唇还透着潋滟的光泽,勾人的很。
讨好的意味很足。
他喉结滚动,提及这个话题,眼神突然有些暗淡。
秦姒知趣地从他身前起开,手被他握在手里。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被放大,两人偶尔踩到飘落的树枝,吱嘎一声,更衬托地四周万籁俱寂。
他声线合着夜风,凉而低沉,“你不是怪我那时候突然走么。”
“其实那天,我去学校找你了。”
秦姒疑惑扭头看向他侧脸,他侧脸冷峭,眉眼染上月色的凉薄,整个人气质有些冷冽,握着自己的手也松动了不少,甚至能轻易被她挣开。
秦姒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晃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很多年前的事,也是她一直一直以来每次想到他,都又怨又气的事。
她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盯着他冷峻的侧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那天,是哪天?
他终于扭头,居高临下,眉眼淡漠,嗓音有点哑,“我那天去学校找你,就在教学楼一层,东侧,我们教室。”
他没给秦姒留太多反应的时间,低沉的声线像在陈述无关自己的事,但只有紧绷的指尖泄露情绪。
秦姒突然有些茫然,对于初中的很多事她都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有些事带着负罪感,从发生后就在脑海中扎根。
比如那一次。
不可否认那段时间是孟照然人生中最难熬的岁月,有学术研究表明,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人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是处于茫然状态的,之后才会是难以抑制的悲痛。
那段时间大约就是她迟到的“悲痛期”。
所以之前对着自己还算克制的孟照然一度有些走火入魔的趋势,尤其是在看到她好好地,甚至跟其他男孩子走在一起的时候。
她百般羞辱,话说的越来越出格,十三四岁的秦姒心理上再成熟,也禁受不住她一次又一次没有底线的挑衅。
所以,那一次,她把话说的很恶毒。
不仅是对孟照然,也是对傅承兮。
那个夏天的燥热她至今都记得,教室里的门窗开了几扇,背靠在椅背上,甚至能听到窗外的蝉鸣。
风扇在头顶吱吱呀呀地吹,风吹起裙摆,除了她出口的恶语,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宁静。
她说傅承兮不过是拿来玩玩的。
说完那段话,她就心虚地扭头去看,只听见后门外两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之后对上孟照然愤怒的眼神。
女生挥手就朝她扇了过来,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所以之后她就没有再想起这件事。
一直到了暑期结束,她得知傅承兮转学的消息。
之后很多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