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薛子宁从床上猛的坐起来。
门外的人影如同一阵风般来到了她的面前,“阿宁,怎么了?”
她抓住了那只修长瓷白的手,冰凉入骨的纠缠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抬起头看着这张令人惊艳的清隽俊美的脸,从前他总会用温暖的手让她来触摸。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阿宁,做噩梦了?”
“我……我梦到了温玉溪……”
“梦他干什么?阿宁你知道我会吃醋的。”
“宴昭,我梦到了温玉溪死了。”泪水顷刻间流了下来。
他的手此时温暖的有点不像话,捂住了她的眼睛,“阿宁,梦都是反的。”
“宴昭,温玉溪不会有事的对不?”她抬眼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那里没有曾经的璀璨,只有深渊一般的万丈悬崖。
“不会的,阿宁不要多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宴昭陪我一起睡吧!”
“好。”
窝进他的怀里,闻着他独有的清香气息,总感觉有些不太现实,她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
良久后,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怀里人儿的脸颊,将她轻轻放好,盖好被子。
下
了床,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是一身伤痕的女子,衣服破旧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容颜下依稀能看出来她曾经的艳丽。
她如同失神一般望着远处,空洞绝望。
眼眶干枯的让她原本悲伤也流不出来一滴眼泪。
一旁的雪燕看到他走进来,上前低声道:“云皇陛下,她……温暖不肯梳洗。”
“无妨。”他道。
雪燕退到一边,但是还是不忍心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他走上前,俯下身,声音轻淡,“他到底如何了?”
温暖突然张大嘴,想哭可是根本哭不出来,“陛下,她……她的舌头……”
雪燕指着口中黑乎乎的,捂着嘴不敢置信。
他站起身,伸出手,离着近的雪风清楚的看到主子的手有些轻颤。
缓缓的内力输送进去,她才气息平稳下来。
“我说你点头或是摇头,可能做到?”
温暖看着他,半响点头。
“你今日这般是薛子轩做的?”
她一颤,良久点头。
“温玉溪在北疆?”
温暖干枯的眼眶里终于有一滴泪流下来。
他想起阿宁的梦,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落寞,“他生死未卜?”
温暖啊啊啊的喊
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雪燕带她下去,好生照顾。”
雪燕点头,正要上前去扶起温暖。
她突然摇头,啊啊啊啊说不出来话,到最后她死死的咬住手指,鲜血流淌下来,她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去救救他……”
他看着那几个鲜红刺眼的字。
“放心,我不会留下他一人。”
温暖哭了,随着雪燕离开了。
“陛下,让属下去吧!”雪风突然道。
他转身看着雪风道:“想替她报仇?”
雪风一怔,“陛下,您……”
“既然喜欢她,就趁着这机会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制造机会,温暖不错。”
雪风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您……您都知道?”
“去吧!”
雪风犹豫了片刻俯身道:“谢陛下。”
“雪离。”他低声道。
雪离落下来,“陛下有事吩咐?”
“颁布圣旨,召花王,寒王立刻进京。”
雪离道:“是,属下这就去做。”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走出来,今夜没有明月。
“温玉溪,坚持住!”他低声道。
北疆
地牢内
温玉溪猛的醒来,看到面前的人影,想要出手,却被哗啦啦响的铁链桎梏住。
对方开口了,“别挣
扎了,没有用的。”
“你是谁?”温玉溪问。
对方低低一笑,凑上前,“不认得了?”
接着从外面进来的昏暗的光线,他看清楚面前的人的时候,浑身一颤,接着怒道:“薛子轩你到底在玩什么?”
薛子轩一笑苦涩不已,“温大人,我怎么玩?”
温玉溪看到一道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桎梏住,可以说他没动弹一下,铁链就会来回摩挲着他的琵琶骨。
这种疼痛很慢,却让人精神崩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玉溪问道。
“正主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应该让道了。”
温玉溪浑身一颤,半响蹙眉道:“正主?”忽然他想起来,当年还是阿宁让他查的关于薛子轩的身世,可是那个真的薛子轩不是死了吗?
“是,正主回来了。”
“无论他是不是正主,被阿宁认可的只有你,不是他。”
“你……”
“怎么?阿宁怎么对你的你不